我扯了扯嘴角,什么话也没有说。
等我身上的伤渐渐好了,姚慕容也允许我离开别墅,不再限制我的自由,也不派人跟着我,给了我真正自由。
恢复自由的第一天,我迫不及待的离开了。
姚家倒了,到处都在议论姚家的事,网上都是有关姚家倒闭的新闻。
我先回了一趟赵家,陈淑琴见我回来了,连忙问我:“南笙,姚家倒了,你知道这事吗?小姚这次真栽了,你说那么大的公司,怎么说倒闭就倒闭,听说还是资金链断了导致的。”
“我让你给姚慕白送的兰花,送了吗?”
“送了啊,我亲手交给小姚的,你让带的话,我也转告了。”陈淑琴说:“谁成想啊,不过几个小时,姚家就倒了,小姚出事了。”
我现在才真正明白姚慕容的意思。
姚慕白栽了,王媛现在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她找到我:“这下该怎么办,南笙,老大整个人都颓然了,到处找人帮忙,那些人都是落井下石的,没有一个肯帮的。”
她跟了姚慕白很多年,说是保镖,其实早就超过了这种上下属关系,她也很担心。
我望了望天,眼眸里早没了亮光,讷讷的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南笙,你怎么了。”王媛发现我的不对劲,问:“你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我摇头:“我没事。”
姚慕容还没有跟我结婚,他怎么会让我死,更何况,他还没有真正的报复完厉姚两家,我还有利用价值。
我现在病发的时候也不会觉得太过难受,咬咬牙也就忍过去了。
“可是你确定不告诉老大你生病的
事……”
“我真没事。”我出门的时候,特意化妆,遮住了脸上的痕迹:“姚慕白在哪里,我想见他?”
王媛摇头:“我也在找老大啊,老大不见了,电话也联系不上,不知道是不是受不了打击,想不开,做什么傻事啊,老大一生富贵,还没有遭到过这么大的打击,现在债台高筑,很多人都在找老大还钱。”
以姚家的背景,姚慕白在商业圈的关系,没有人帮姚慕容,那这事也不能成。
看来还有人在帮姚慕容。
“姚慕白还跟什么人有积怨吗?”我问:“能够跟姚家匹敌的。”
王媛很聪明,立马就知道我的意思。
“你是说,有人帮姚慕容?有人要搞老大?”
我冷笑一声:“自古以来,有钱能使鬼推磨,人都是趋利而往。”
王媛想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说:“南笙,我有事先走了。”
看来王媛是想到了到底是谁在帮姚慕容。
王媛走后,我离开咖啡馆,坐在广场上,哪里也没有去,也没有去找莫南城或者厉少爵,哪怕是我一直思念的女儿,我也忍住思念,没有去看望。
我望着灰色的天空,从那一晚开始,我的眼里就是一片灰色。
天渐渐暗下来。
广场上人来人往,车辆来往不断,我手脚早已冰凉,肚子也早就饿了,可我却一点都不想动,如果不是一双男人皮鞋映入我的视线,我想,我大概可以这样坐到地老天荒。
“天冷了,南笙,该回家了。”
我仰头,看到厉少爵那张脸,泪水忽然夺眶而出,无法抑制。
他轻拂着我的脸庞:“我带你回家。”
家?
家在哪呢?
我坐着不动,脚已经麻木了,厉少爵弯腰将我抱上车,又为我搓了搓冰凉的手,他说:“你到底在这坐了多久,发生什么事了?”
我望着厉少爵,哪里敢说出心里的秘密。
我只是摇头,他识趣的没有追问。
他将我带回他的住处,我站在门口,迟迟没有进去,我轻声问他:“囡囡睡了吗?”
“已经睡下了。”厉少爵说:“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一碗阳春面。”
莫南城最喜欢吃的就是我做的阳春面,我也做过一碗给姚慕白吃。
“好,那你先坐一会儿,马上就好。”
我没有问厉少爵怎么找到我的,他也没说。
这栋房子里只有他跟囡囡还有一名佣人住,佣人已经睡下了,整栋房子显得特别安静,我坐在餐厅,看着厉少爵在厨房里忙碌。
我知道他听不见,看着他的背影,我才敢说出压在心里的痛。
我几乎哽咽的说:“厉少爵,我心里好痛,坐在广场上的那几个小时里,我想过不下一百次去死,我想着,就这么冲进马路,就这么让车撞死,我从未这般绝望过。”
厉少爵听不见,他手上继续打着鸡蛋,烧水下面。
我掩面哭泣,也就只能在他面前,放声痛哭。
他一直都没有转过身来,给了我肆意哭泣的空间。
我不敢发泄太久,只哭了一会儿,连忙擦干眼泪,望着他的背影说了句:“如果我哪天不在了,厉少爵,你一定要答应我,照顾好囡囡。”
在厉少爵端面出来时,我已经把情绪很好的控制了,眼泪擦干,做出没事的样子。
我
闻了闻面香:“已经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