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犹豫了片刻。
“好。”
很快。
陈清月就再次和傅宁见面。
只不过这次的她，身上穿着囚衣，手上戴着银色手铐，不过是进来几天，她就已经没有了光鲜亮丽，保养很好的皮肤，变的粗糙不堪，连带着头发都乱糟糟。
“我听说你当时没有跑，是自愿被警方给扣住？”傅宁也是听傅南说的。
“嗯。”
陈清月当时也不想逃，到底撞上去的是她儿子，她再怎么的铁石心肠，当看到儿子为了傅宁豁出去性命，她也会被震惊在原地，甚至什么反应都做不出来。
当听到医生他们一次一次的说着，苏亦白心脏发生颤停，那一刻她真的怕了，她颤抖着手想要看苏亦白最后一次，却被孟煜寒和徐以爱一脚给踹开。
他们说着她不配。
“他怎么样了？”
她颤微着声音。
“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来，医生说如果一个月醒不过来，那他就会成为植物人，这个结果你满意吗？”傅宁说的很平静，或许是哭的多了，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去哭。
听到苏亦白要成为植物人。
陈清月眼眶红了。
“如果我说，我只是想要除掉你，我没有想过要伤害他，你信吗？”
她当时真的是想要将傅宁除掉。
她真的信了安溪的鬼话，觉得一切都是傅宁造成，不然她的生活不可能这么落魄。
谁能知道。
苏亦白真的会为了傅宁，连命都不要！
“信。”
傅宁回答的很淡然。
隔着窗户看着傅宁脸上的平静，陈清月扣着手指。
“你不恨我吗？”
“为什么要恨你？”傅宁淡然的看着她，“恨你就代表要记住你，我不恨你，我可以忘记你，苏亦白也不会记住你，你会被彻底的遗忘，这才是对你最大的惩罚，不是吗？”
陈清月猛然抬头。
她动了动嘴。
“陈清月，你做了那么多，不过是想要有人记住你，而现在所有人都会彻底遗忘你，哪怕你死了，也不会有人给你收尸，你就好好在监狱里面，孤独终老吧！”
傅宁起身。
她身影清瘦带着狠绝。
对于陈清月这样的人，活着被遗忘，是比死了还要痛苦，她就不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