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贵妃想过很多可能,想到永宁帝震怒生气,也想到他会看在往日夫妻的情分上,心肠会稍软几分。 但是,她还是没有想到,永宁帝会说这么一句话。 在她说完之后,只见永宁帝站了起来,还径直走到她身边,柔和地说道:“爱妃,你胡乱说什么话?无端端的,朕怎么会送你去国恩寺?” 见到姜贵妃怔愣,永宁帝不禁笑了笑,继续道:“爱妃怎么舍得去国恩寺?你放心得下小九?舍得下朕?” 姜贵妃眨了眨眼,疑心自己听错了。 皇上怎么会这样说?莫不是她一夜没睡,产生了幻听? 她知道皇上对自己的宠爱后宫无人能及,但是她更知道自己在皇上心目中有多少的分量。 皇上心目中是有个底线的,越过了这个底线,谁都不可以。 即便是冠宠六宫的她。 在底线以上,皇上愿意宠着她、宠着小九,但在底线以下,轻触一下都是死。 而这一次的刺杀,绝对是在底线以下的。 所以小九和她都如临大敌,连番做了布置安排。 但皇上此刻态度如此平和,非但没有让她觉得宽心,反而令她打了冷颤。 皇上,究竟想做什么? 她心中惊惧,脸上却露出了一副泫然欲泣的神情,看着越发惹人心怜。 “唉……” 永宁帝低低叹息了一声,伸手抚了抚姜贵妃的肩膀。 “爱妃,昨晚的刺杀,朕相信与小九没有关系,与你也没有关系,是有人,要借朕的手来对付长定公主府罢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但是在姜贵妃听来却如遭雷击。 那是刺杀,针对皇上的刺杀,皇上却能如此轻轻放下? 这怎么可能?绝不会! 皇上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永宁帝示意薛恭搬来绣墩让姜贵妃坐下来,冷哼一声,道:“爱妃,在你心目中,朕便是愚蠢、不辨真伪的人吗?” 姜贵妃自然口称不敢。 天子遇刺,这必定是牵连甚广的事情,每朝每代都是以腥风血雨收场的。 怎么,到皇上这里就不是了? 姜贵妃可不觉得自己母女有这样大的影响力! 偏偏,永宁帝说出来的话简单又直白。 “小九出宫开府才多久?长定率到公主府才多久?小九怕是连那些士兵的姓名都认不全,怎么会令长定率来刺杀朕呢?” 张俭呈送上来的册子,有不少连人名都是错的。 这便可见一斑。 再者,此事还是在长定公主府中! 永宁帝的确为了刺杀而震怒,但他没有伤着分毫,便有精力心思去回想这一场刺杀了。 这一想,却越发震怒。 是一种被愚弄的震怒,令他怒极而笑。 这么明显的一个局,他作为天子,会相信吗? 如果真的问罪了小九和姜贵妃,那才是真的如了背后人的愿! 姜贵妃双目茫然,皇上所说的话她都听得懂,但意思怎么就那么奇怪呢? 她不知道,在她进入紫宸殿之前,朱异已经出现在殿中了。 而且,还向永宁帝禀告了一件事情。 这,才是永宁帝态度大变的原因。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