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屋里拿来浴巾的时映听到这话,咬着牙把浴巾披在沈知言身上,转身冲着林依然和陆淮东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痛骂。
往日里她是不敢在她哥面前爆粗口的,但是现在她实在是忍不住了。
草!什么狗男女啊!欺人太甚!
好在今天她哥也没阻止她,时映骂了个爽。
陆淮东黑着脸,愤怒道:“时小姐,慎言!”
“我慎你奶奶个腿!!!”
时映火力全开,指着陆淮东的鼻子大骂。
“陆淮东,你真是小脑发育不完全,大脑完全不发育啊!林依然这个死绿茶挑衅在先,又自导自演跳湖装可怜污蔑言言,你不分青红皂白骂言言你就是个傻杯东西脑残玩意儿!我呸!”
陆淮东瞪着时映,“时映,我和沈知言之间的事轮不到你个外人多嘴,我看在时家的份上对你毕恭毕敬,你不要得寸进尺!”
“哟呵!”时映啐了一口,“看在时家的份上?你算什么东西我需要你看在时家的份上?你就算不看在时家的份上你能拿我怎么样?”
“你以为谁稀罕你的毕恭毕敬啊?”时映翻了个白眼,“像你这种脏东西,我看见你就觉得晦气!”
“你——”陆淮东气得鼻孔都大了一圈,哼哧哼哧地喘着粗气。
“映映,别气着自己了。”一直没说话的沈知言在这时开了口。
沈知言拢了拢身上的浴巾,往前走了几步,站在陆淮东的面前。
她浑身湿透,裙子往下滴着水,模样狼狈不堪,脚下一片潮湿。
见沈知言朝自己走过来,陆淮东搂紧了怀里的林依然,一脸防备地瞪着沈知言。
“你要干什么?你还想欺负然然吗?”
沈知言冷笑一声,抬起手,一条蓝宝石项链从她轻握的拳头中垂落下来,在空中摇摇晃晃。
看见这条项链,陆淮东脸色变了变。
“陆淮东,林依然说是我推她下去的你就信了是吗?你知道这条项链对我的意义吧?事实是林依然抢了我的项链丢进湖中,我为了项链跳湖,而她——”
沈知言指着林依然,眸中泛着冷光,“林依然是自己跳下去的,目的就是栽赃我,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
“不过——”沈知言冷笑着说,“她这是多此一举,因为我们之间的关系早就已经烂得不能再烂了,犯不着她挑拨。”
“你胡说八道什么?”陆淮东厉声道,“然然她根本不会游泳,怎么可能自己跳下去?她怎么可能为了挑拨我们的关系拿自己性命开玩笑?”
沈知言凉凉地看着陆淮东,唇角轻轻扬起,看似在笑,笑意却未达眼底。
她声音有些沙哑地说:“随便吧,陆淮东,就这样吧,我们结束了。”
陆淮东一怔,猛地抬头与沈知言对视,“你在发什么疯?”
“呵呵。”沈知言看他好像还没听懂,又轻声重复了一句,“我说,我们结束了。”
“分手吧,陆淮东。”
夏夜晚风吹从湖上轻轻吹来,拂过沈知言湿漉漉的头发,又吹向深处的树林,沙沙作响。
丛林的虫鸣声清晰可闻。
夜色深深,湖边几盏路灯都被黑暗衬托得黯淡了几分。
沈知言的声音不大,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时映松了口气,脸色逐渐缓和下来。
心想,言言终于肯迈出这一步了。
时谦眼中笑意如三月天的春风吹散了冰雪。
听闻沈知言提分手,在场最开心的三人就是时谦、时映和林依然了。
其余众人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他们没有幻听吧?沈知言竟然主动跟陆淮东提分手了?
莫不是她在湖水里泡了泡脑子进水了?
追了陆淮东十几年都订婚了她竟然主动提分手了?
林依然低垂着头,得逞地笑了。
陆淮东不耐烦道:“别闹了!你跟然然道个歉,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沈知言见他还是装作没听到,这一次不打算再重复了。
她定定地看了陆淮东几秒。
在陆淮东以为她要服软道歉的时候,沈知言竟然转过身走了。
“沈知言!你给我站住!”陆淮东的声音多了几分气急败坏。
沈知言今天是怎么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提分手,还把他的话当耳旁风,现在更是直接无视他,她到底想干嘛?
沈知言脚下没停,一次都没回头。
围成一个圈的吃瓜群众自动让出一条道。
……
“东子,知言这次好像真的生气了,你不去哄哄吗?”周嘉熠有些担忧地问。
沈知言和时家兄妹离开后,众人又回到了屋子里。
林依然已经洗完澡吹干头发换了身衣服,此刻正坐在陆淮东的怀里。
陆淮东喝了口酒,搂着林依然嗤笑,“她离不开我的,不出十天,她就会乖乖回到我身边。”
一人附和:“就是就是,沈知言追在东哥屁股后头十几年了,怎么可能真的跟东哥分手,也就这次发发脾气,过几天就回来求复合了。”
“也是,沈知言平时对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