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裴樾听见他自己问道。
赵祯冷哼了一声道,“哪来那么多话,他教你的?”
裴樾不说话了,扭着头不看赵祯,“是他教的又怎么样!”
赵祯没有再搭他的话,裴樾跟在他身后半晌道,“多谢你救了他。”
“用不着你感谢。”赵祯道。
“他就剩我一个人了!”裴樾坚持道,“只有我能替他感谢你了。”
“是吗?”两人正好走至转角处,赵祯猛然回头盯着少年,单手把他困在廊下的柱子上,嘴里挤出一个一个的字,他冷冷喝道,“裴樾,不要再自作多情了!”
——裴樾,不要在自作多情了!
裴樾猛地睁眼,竟是被赵祯这句话给喝醒了,他茫然抬头,揉了揉眼睛,真奇怪,竟在大年夜梦见了小先生故去的那日,想来是这几日想的多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挣扎着起身,竟是宋怀亦俯身来扶他,裴樾顺着宋怀亦的力道坐了起来,问道,“陛下呢?”
“陛下先回宫去了。”
宋怀亦扶起裴樾,端坐在他的面前道。
裴樾揉了揉因醉酒而发痛的鬓角,睡眼朦胧地看向端坐在一边的宋怀亦,半晌歪头笑道,“怀亦,你真的很像他,就这样端坐着,也很像他。”
宋怀亦脸上一僵,声音有些颤抖,“侯爷。”
裴樾看了宋怀亦半晌,眼前人影虚虚实实,他苦笑了句,“真的很像,可是他已经去了五年了,坟头的枯草都该换了。”说着竟有些泪眼,“方才,我又梦见他了,他还请我喝茶呢。”
宋怀亦心头的嫉妒与酸楚一丝丝,一层层往心尖上冒,甚至要冲昏了他的理智,原来种种,竟只是因为一个死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