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那木讷敦实的小天真，半年来的生死经历，已然让他改头换面。
当看到杀死爷爷的凶手就在眼前时，他自是不能再忍。
“砰！！”
王耀脚下地面寸寸崩裂，作势冲向段明远。
“耀儿！住手！”
王道林脸色一变，抬手将王耀拦下。
“耀儿，你冷静些。”
王道林倒是依旧能保持冷静，即便段明远有罪，但王耀也不能在这种场合下贸然动手。
王耀的身体剧烈颤抖，一双铁拳捏的嘎嘎作响，指甲深陷掌心，溢出丝丝血迹。
可最后，他还是深吸口气，强忍下心中杀意。
大厅内，天玄宗所有强者的视线都看向段明远。
有不解，有惋惜，也有愤怒。
王道林在宗门内，算是当了一辈子老好人，虽说曾经因为护着江辰的缘故，王道林也算得罪过一些人。
但除江辰这件事外，王道林在宗门内从未主动与任何人结怨。
天玄宗的强者们强不明白，段明远跟王道林之间会有什么仇怨，竟要痛下杀手。
同门相残，向来都是宗门大忌！
只见陈知玄缓缓起身，目光阴沉的看向段明远。
“段明远，你可知罪？”
看着那高高在上的段明远，段明远嗤之一笑，余光瞥向江辰，眼中闪过一抹深深怨毒。
而后，他收回视线，看向陈知玄。
“我何罪之有？”
陈知玄闻言，冷哼一声。
“念及你与宗门的情分上，本宗主最后问你一次，执法阁王道林长老曾在听雪峰遇袭，此事……可是你所为？”
这一刻所有人的视线都齐刷刷的看向段明远。
段明远目光环视屋内众人，转而定格在王道林身上。
他自知王道林在此，自己百口莫辩。
“是我，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