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尘的一声轻笑,“哎呦,这体力不错啊,抱着她下山到现在还脸不红气不喘的。”
聿斯墨没有理会他的调侃,而是沉声回了句,“谢了。”
“不谢。”杜郗尘收了嬉笑的表情,“但我警告你,别对任轻盈做什么事情。”
聿斯墨摇了摇头,“我已经和你说过,我和轻盈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这次把她救出来,我已经完成了对她的承诺……虽然依旧亏欠她很多,但是我……”
聿斯墨的目光落在副驾驶上正合眼睡着的温安笙身上。
领会到聿斯墨的意思,杜郗尘耸了耸肩,“好。那你们一会去哪里。”
“我先带她回家。”
“我和她说了,你们离婚是你想保护她的权宜之计,但我看她的样子,似乎还是不能原谅你。”
聿斯墨摇了摇头,不能原谅就不能原谅,他知道这么久的时间,让温安笙受了太多的委屈,很多事情已经不是三言两语可以概括解决的。
和杜郗尘告辞后,聿斯墨将温安笙带回了之前两个人的住处,他将她放在床上,孟孟喵喵的一跳就跳了上来,在温安笙的手臂上蹭来蹭去,似乎是在欢迎她回来。
聿斯墨注意到温安笙似乎两只手搭在自己的小腹上,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极度没有安全感的状态,他将她两手拉开,展平,而后去卫生间端来热水帮她擦洗身子。
沉默的一人一猫守着床上静静睡着的女人,非常美,孟孟的尾巴左右摇晃,时不时的轻轻打在温安笙的身上。
聿斯墨替温安笙擦完身子,用毛毯将她盖住,忽然间他的手机响了。
聿斯墨去接电话,任轻盈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斯墨,你什么时候过来啊?”
“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去看你
。”聿斯墨说。
和任轻盈没有多说什么,聿斯墨就挂了电话,有些分寸他还是明白的,大晚上的去找任轻盈,怎么说都说不过去。
任轻盈恐怕自己也知道这个道理,也就是随便问问,没有纠缠下去。
聿斯墨去卫生间洗了澡,出来后直接躺在温安笙身边,然后将她抱在怀里,道了声晚安,这才闭上眼睛也跟着睡了过去。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纱散了进来,一地清辉。
可能是那轻微的猫叫声让温安笙有了点反应,她才微微睁开眼睛,好几天都没有睡这么好的觉了,特别安稳,这种安稳的感觉,就好像回到了和聿斯墨在一起的……
忽然间,温安笙看见身边躺着的男人,顿时间身子一紧,几乎是立刻坐起身。
“你乘人之危?”温安笙直接将毯子往自己的身上一扯,紧紧裹住以后,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会伤到孩子吗?
她脑子里的第一意识就是这个。
聿斯墨先是愣了下,半晌后才明白温安笙说的是什么,他坐起身后,看着一脸通红还兼着担忧神情的温安笙说:“你在怕什么?”
“你说呢?!”温安笙果断的下了床,“我们以前是、是可以做这种事情的,毕竟我是你老婆,你想要的时候随时随地都可以给你,可是现在我们已经离婚了。”
哪怕杜郗尘和她说了,聿斯墨想保护她,温安笙也没有办法释然。
选择离开是她的事情,她之所以离开的理由也不言而喻。
她并不是因为不爱他,她是因为太爱他才放弃他的。
现在他已经和任轻盈破镜重圆,还和她躺在一起算什么?
温安笙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她想去穿衣服,发现已经已经都洗了挂在阳台上,便又在柜子里胡乱的翻着。
身后聿斯墨始终沉默着看她的动作,慌乱,并且无措。
她是优雅的,无论做任何事情都带着一种赏心悦目的气质,她哪怕慌乱,也绝对不会没有章法。
可是这个时候的温安笙,难得的紧张至极,恨不能马上逃开他的身边。
“安笙……”聿斯墨的声音有些干涩。
“别喊的这么亲热。”温安笙的手一抖楼,居然翻出了以前陆奚禾买的衣服,她红着脸塞了回去,结结巴巴的说:“我等衣服干了,就走。”
聿斯墨向前走了一步,温安笙被他直接逼到了柜子边上,原本以为他又要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却感觉到肩头一沉,男人将头埋在她的肩颈处。
昨天被她狠狠地咬了一块的地方,已经红肿,温安笙撇过头,身体越来越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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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安笙没敢回香坊工作,毕竟她现在闻不得那些味道,先去古玩街找温安歌聊了一会,就去了夏梦家里工作。
夏梦家住在东三环附近,她做了调香师以后,拿到第一个大奖,就用奖金果断的付了首付买下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