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留意过这些理论,有点新奇。真点了下头,带着点不明显的对自家龙的担心问道:
“那……你有办法解决问题吗?”
克莱门汀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你觉得我厉害我很高兴,但咱们也要讲讲基本法是不是?我要是连这种问题很大的事都能摆平,那世界上还有什么我做不到的,干脆改住许愿池里得了。”
“我能起到的作用……呃,微乎其微啊,能跟岩龙嘴上吵两架算不算?这样我们还可以盼望一个把他气清醒的医学奇迹。”
后一句话她是背着钟离说的,怕这种不太正经的念头给刚退休的岩神惹急眼,然后璃月港人就会惊喜的发现,他们刚办完送仙典仪,就又需要办一场请仙典仪了。
退休的岩神身手依然矫健,就在这一会的功夫,数根岩脊拔地而起,正好把若陀龙王围在中间。每一根石柱之间都有坚固的玉璋护盾连接,共同构成了一个巨大的牢笼。
神智不太清醒的岩龙被困在其中重新封印了起来,现在他剩下的只有无能狂怒了。
大概是打不倒摩拉克斯让他把注意力移到了别的地方,他的目光投向了克莱门汀。
“……雷龙!你也做了背叛者吗!”
克莱门汀嚯了一声。
“这是什么话,我跟你统一战线的时候是因为我们都跟神混的很熟。你这说的就好没有道理,我的态度可是从来没变过。”
“我是搞纯爱的,你这种单推人理解不了也是正常的,就暂时原谅你了。”
若陀没想到这位同族一开口就是这样气人的话,一时不由得有些气闷。他本就受磨损影响了神智,此刻更有点笨嘴拙舌,完全说不过思路清晰逻辑自洽的雷龙。
他只好怒从吐槽生。
先不说谁背叛谁的问题,就说这千年遗恨,她是真的一点也不打算让谁偿还啊。世界上哪有你这么当龙的,这也太离谱了。
克莱门汀平静地看着他。
“哦,你说得对。但我不听。”
“况且,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好像也不是这个态度对我吧。记不起来没关系,我记性比石头脑袋好很多,我帮你回忆一下。”
"你当时跟我说什么‘你在璃月港去找不喜欢摩拉克斯的人,你找不出来的,因为我都想办法劝服他们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喜好,我们应该尊重祝福理解,但是如果你不喜欢摩拉克斯,那再见了,没品的东西’。"
钟离似乎是第一次听这样的发言,沉稳的表情中透着一丝呆滞,大概若陀清醒着的时候在他面前掩饰的很好。真在一边做背景板,听的倒是很想笑。
这样直接念出人家的尴尬语录,真的不会刺激的刚被封印的岩龙一头撞死在柱子上吗?那样的话,好像就真成了摩拉克斯携带同伙一起谋杀故友岩龙了。
若陀很大声地叫克莱门汀闭嘴,于是克莱门汀哦了一声。
“听到了,但我为什么听你的。差点忘了,还有那个,最经典的。摩拉克斯是一款天动万象山海化形……”
她的话说了一半,沉默下来的若陀却语调低沉的接了一句。
“……荒地生星,灿如……烈阳。”
现在换克莱门汀疑惑了。
“……好像头脑一下子就清晰了呢。刚刚的话……是什么奇怪的开关吗?有点离谱。”
钟离很快接过了话题,后续的对话还真的顺畅了起来。这让在场的几人都感到大为震撼。
若陀拒不承认他的摩拉克斯应援词是什么奇怪的咒语。
“不,你们想多了。只是因为雷龙在在这里,龙之间多少有点联系,她又比较清醒,才机缘巧合之下唤醒了我的一部分神智而已。”
钟离怀着对老友的信任表示赞同。
“原来如此,看来我选择的帮忙人手确实很有用。阁下还是太过谦虚了,来之前一直说自己帮不上什么忙。”
克莱门汀只好疑惑但不说。
若陀被唤回的部分神智承担的是他善的一面,但力量实在太弱,无法长久存在,也无法很好的控制躯体。
相对应的,之前一照面就要开始喊“摩拉克斯,是时候清算一切”的,是龙王恶念的一面。磨损的苦痛和伤害都在他身上呈现。
二者力量不太对等,所以这场谈话进行的有点断续,恶念的若陀时不时就要上线扰乱一下秩序。
“蝼蚁一样的人类污染了地脉,你却放任他们行动。蝼蚁的神,果然也一样是蝼蚁。”
克莱门汀回他:
“我不懂地脉,但我懂污染。地上地下的一切都流淌在地脉的记忆里,能污染到地脉的只有世界之外的力量。大部分人还是没这个能力的。”
“你要说那些染上深渊的颠佬,那另当别论,你打他们的时候可以叫上我。但以普遍理性而言,这些人跟摩拉克斯也没什么关系?几千岁老人背上这么沉重的一口黑锅,小心腰间盘突出啊。”
恶念气急败坏,但打不开封印,只好在钟离的暗箱操作之下享受安详的睡眠。善念的一面重新取而代之。
钟离向克莱门汀询问道:
“虽然现在的情况已经是长足的进步了,但善念并不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