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逸轩这话是想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只要凌书雅说没说什么,这事儿也就过去了,你好我好大家好,谁也不尴尬。
偏偏,凌书雅不按照常理出牌。
她说:“你说你是垃圾桶里捡来的。还说不跟陌生人走。”
战逸轩听了直扶额,尴尬地扯着嘴角:“呵呵,是吗?我喝多了就喜欢胡言乱语,看来以后真不能喝多了。”
凌书雅端着一杯蜂蜜柠檬水递给他:“你下次要是还想喝酒,可以叫上我,反正我闲人一个,咱们俩可以做个伴儿,把酒言欢,谈谈人生理想什么的。”
凌氏集团的千金喜欢当个咸鱼算是圈子里公开的秘密,集团的事务基本都是他的堂哥凌书望帮着打理的,这位真白富美一般是花钱就好。
战逸轩接过水杯:“你是个闲人我看出来了,就是咸鱼有什么人生理想吗?”
想着眼前的这位是咸鱼,心里的想法不自觉地就说了出来。
凌书雅被噎得一愣,倒吸一口气,想揍人。
这话,前半句她听着还行,后半句说的是什么话?
凭什么咸鱼就不能有人生理想?
她看了看某个人笑道:“不谈人生理想,让你多叫我几声妈也行,我没有这么大的儿子,过过当妈的瘾也行。”
“噗”对面的人一口柠檬水喷了凌书雅一脸。
凌书雅猝不及防被喷了一脸水,死鱼眼一样盯着战逸轩,咬牙:“你属喷壶的吧?”
“咳咳,对不起。”喷壶说着,赶紧拿出几张纸抽,手忙脚乱地咸鱼擦脸。
“战逸轩,你这是恩将仇报吧!我好心收留你,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凌书雅瞪了男人一眼。
“我真不是故意的,要不是你说那什么,我怎么会失控?”战逸轩说。
“我说那话是事实,你敢说,你没喊我妈?”凌书雅翻了个白眼。
战逸轩手一抖:“我那是喝多了,我是把你当成好兄弟的人。”
“酒后吐真言,没准你心里就是把我当成妈。”
“打住打住,我把你当成好兄弟,你别想占我便宜。”战逸轩打断女人的胡言乱语。
两个人之间距离很近,凌书雅望着男人近在咫尺、认真的脸,睫毛颤了颤,眸光轻轻闪烁着,唇角微勾起。
好兄弟就好兄弟吧,好兄弟可以时常相见,成为好兄弟就离恋人不远了吧?
“你笑成这样做什么?”经过昨天晚上俩人一起喝酒,战逸轩觉得凌书雅性格跟外边截然不同,外表看上去是个女神,内芯子就是个女神……经,神经大条的经。
跟这样的人相处,让人莫名得放松,所以也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我笑……我笑你个头
啊。”凌书雅故意板着脸,收起心中的小九九问:“好了没有啊。”
擦个脸这么半天?
“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战逸轩没有告诉凌书雅,刚才用纸巾给她擦脸的时候,脸上的水太多,渗透的纸巾有一点沾在脸上了,他又不能下手,又用以物攻物,用纸巾把沾在脸上的纸屑搓了下来。
门口传来脚步声俩人谁也没有听到。
直到一道男声响了起来。
“大伯母今天会叫你回家吃饭,实际上是相……”亲。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来人就摸了摸脑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框:“我是走错门了吗?”
两个人齐齐转过头看向门口。
“你眼睛没瞎,没看错。”凌书雅说。
门口的人:“……”
他瞥了凌书雅一眼,这语气是他那不着调的堂妹的语气。
“我说你能不能好好说话。”来人一边皱着眉,一边训斥。
凌书雅翻了个白眼,她这个堂哥什么都好,就是,太一本正经,是个正得不能再正的正人君子,有礼貌,知礼仪。
家里每次给她安排相亲,会瞒着她,但是不瞒着懂事的凌书望,她也是费了九二二虎之力让这个懂事的人给她通风报信的。
“这是你新请来的保镖?”凌书望开口。
凌书雅眼眸闪了闪,没有说话。
战逸轩笑得很官方,挥了挥手:“嗨,书望,是我。”
凌书望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瞬间瞪大了眼睛,语气惊讶:“逸轩?怎么是你?”
战逸轩笑了笑:“就是我。”
凌书望皱了皱眉看向凌书雅说教:“逸轩是一个医生,他动一动脑子就能救人,动一动手就可以挽救人的生命,他是宜和医院的院长,医学界的权威,给你当保镖,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你说你……”
凌书雅嘴角狠狠地抽了抽。
她知道,凌书望就算看到战逸轩出现在这里,他装满法律条文、充满正义感的脑子是不会往别的地方想的,只能想到保镖。
她伸出胳膊双手交叉做了个停止姿势打断他:“他不是我请来的保镖,他是我在酒吧捡来的酒鬼,他醉的不省人事,所以我把他带到我这里住了一个晚上而已。”
凌书望张目结舌,看了看战逸轩,又看了看凌书雅,他二话不说,拽着凌书雅的胳膊往一边走:“你给我过来说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