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孙逸听到这里,突然不受控制笑起来:“啊哈哈哈哈”他笑得流出眼泪直拍大腿,腰都直不起来。
好啊。
说是奇怪呢,原来是那条鱼惹的祸。
好啊
“好,好好好!这差事道爷应了,走,带道爷看看那些丹材香料去。”孙逸满脸是笑,抬手勾住将军肩膀。
“哎呀!真人够痛快!走走,东西都放在那王家仓库里,这就带真人过去!”将军似乎没想到孙逸答应如此痛快,也是大喜。
王家大宅前,一颗人头高高悬挂,蝇虫嗡嗡环绕叮咬,一条写着【乱臣贼子】的白布绑在人头上。
“这位就是那个那个反贼王思贵?”孙逸问道。
“可不是嘛,就是他。”将军回道。
孙逸嘴角怪异翘起,眼中却深潭般平静。
王思贵?呵,王思贵
孙逸噗嗤笑出声,好个枉死鬼。
王家大院中,数个木笼子大大咧咧摆在当中,不少灰头土脸带着伤的男女被关在其中。
“这些?”孙逸手指划过。
“这不那王老员外嘛,还有他老婆子,孙子姑婆这些家眷,全都是反贼。
拉去都城游街,大人等秋后斩了,小孩充教坊司。”将军拍拍肚皮,随意回答。
“真人啊”满身是伤的王员外认出孙逸,嘶哑呢喃着。
因为鱼干的妙用,他此时须发皆黑,脸上皱纹也平了不少。
得了如此造化,却是被关在笼子里。
“娘的,谁许你说话!”旁边一人早就等着来个机会好表现一番,此时抄起手中棍子,跳着脚就往笼子中的王员外身上脸上戳打。
“这人是谁?”孙逸深呼吸一口气,脸上笑容更加灿烂。
“这是这家人的郎中,就是他收集了给反贼定罪的证据,将功折罪,便让他看守这些反贼。”大将军眉头皱了皱,有些不悦。
“啧,这人哪都好。”孙逸手指点点:“就是多长一张嘴。”
“哎!?真人也这么觉得?巧了!我也这么觉得!”大将军眼放凶光,抽刀就砍。
喀嚓一声,郎中还带着讶意的脑袋打着转落地。
笼子中的王员外见此一幕,老眼猛然睁大。
这仇人,这小人,这该死的叛徒,竟然就这么利索死了?
“哈哈!哈哈哈!”王员外癫狂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好笑,着实好笑,快,带道爷去看看香料。”孙逸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嘿嘿,嘿,请真人移步”听着孙逸不合时宜的癫狂笑声,将军脊背一阵寒意扫过,总觉得事情不对劲。
干笑两声,把孙逸往后院招呼。
后院中,各种香料药材被一包一包分装好,堆满了十几个大箱子。
“真人您要的都有,您没写,但是可能需要的也有,全是上好的品质。”
孙逸盯着面前十几个贴着御用封条,尘灰不染的箱子。
眼前闪过的却是曝尸的百姓,塌倒的屋房,受供的榜文,如狼的兵士,悬吊的首级
孙逸再也难遏心中悲愤,大袖一挥,乾坤袋收了全部箱子,却放出了灵虚子:“把这些人收拾了,别留尾巴。”
孙逸升空离开,回黑风山去了。
贪念啊
一条小小的红鱼干,竟惹来了杀身之祸。
将军大吃一惊,面色立刻变得凶戾:“妖道!竟敢骗走御赐之物!快来人”
然而还没喊完,现出真身的灵虚子巨象一般的身躯已经笼罩在他的头顶。
真人一怒遮泪眼,金甲妖狼杀机现。
此时的灵虚子,比孙逸初次遇见时更加威势凌然,金蟾甲自动适应它的体型变大,避火罩被披在身后,一片燃着火的红云一般。
好个金甲红披的灵虚子,如那天神降世般,妖气滔天,威风八面。
灵虚子打不过孙逸,但杀起这些凡人兵士来
说如割草都费劲了,说喝水一般比较合适。
小镇本就不大,灵虚子杀了几个来回镇子里就没活人了,那狗屁榜文与香案也被随意撞毁踏入泥泞。
灵虚子再度回到王家院子,狼爪一挥,便拆去所有木笼。
两根爪子捏起一个男孩的衣领打算丢进嘴里,肚子已经填饱大半,此时吃起东西来都慢条斯理。
反正孙逸说了别留尾巴,这几个无关紧要的,吃了应该也没事。
王员外经历大起大落,看着面前庞大的金甲狼起初还有些害怕,然后想到什么似的,突然老泪纵横,纳头便拜。
“尊者显灵了!是尊者来救我等了!”王员外连连磕头,兴奋挥舞着双臂。
灵虚子狼都傻了,这孙子怎么回事,是吓疯了?
以他这一妖怪的岁数,王员外还真是孙子辈的。
王家人陆续回过神来,一个个泪流满面,跪地叩拜,口言救苦救难灵慧狼土尊者。
更有王家小儿,直扑进灵虚子浸染鲜血的毛发之中嚎啕哭泣,口言狼祖宗狼爷爷,尽情发泄心中委屈。
灵虚子感受到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奇怪力量涌入体内,很微弱,但是前所未有的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