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作张大了嘴:什么情况?五个人都这么输不起啊?!
那五个姑娘也惊讶地回过身来看着这五个人:“你们干嘛?!”
“咳,只能说,我们英雄所见略同。”武珽笑了笑,五个人又整齐划一地转过身把自己的后领展示给五个姑娘瞧。
这五个姑娘方才因自己的计谋得逞而太过兴奋,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五个人的后领上也有一角丝巾,甚至都没发觉刚才扯下他们丝巾的声音都不是线断的声音。
“你们……”五个姑娘傻眼了,无须对方做什么说明,两队所用的计策根本就是一样一样的。
“我刚才分明听见扯下你们的丝巾时有把线扯断的声响,这是怎么回事?”燕四少爷敏而好学地问姑娘们。
“……我们有人身上碰巧带着针线……”姑娘们失魂落魄地回答。
“原来如此。”燕四少爷点头,女孩子们还真是可爱,连出门做客都随身带着女红用具。
“等等……”细作的嘴张得更大了,怔愣地看向武珽,“什么情况啊?为什么她们死了还能扯你们的丝巾?!你们死了还能从死了的她们的领后扯出丝巾来?!死了的你们的领后为什么也和死了的她们一样领后还有一条丝巾?!”
“因为我们都用一条战利品丝巾做了伪装。”武珽把手里的丝巾掖到领后给他做了个示范,“所以被藏在衣内的丝巾才是我们本队的丝巾,而露在外面的,是被我们干掉的队伍的丝巾,又所以……”
众人用悲天悯人的目光齐齐望住可怜的细作,刚才那五个姑娘扯下的丝巾里就有他本身的那一条,他已经被淘汰掉了。
细作:……真相太残忍了妈妈我要回家……
目送着可怜的细作失魂落魄地跟在那五个姑娘的身后离了此处,武珽将本队所得的丝巾放在一起收妥:“二十五条丝巾了,我们可以留下五条继续做掩护用,其余的二十条拿去换线索。”
“好极了!”燕四少爷道。
“然而游戏进行到现在,剩下的队伍只怕都是实力极强的,”武珽正色看着队友们,“所以我们不宜再明着露头,改为暗中行进,惊波、小七和程姑娘,你们三个在地面上行走,借树木山石掩护,我和孔队长由树上行进,还可以在高处照应着你们,若遇强敌,你三人立即分散开,以免被对手一网打尽,而若不小心失散,便去游戏开始前我们避身的那块大石后面汇合,都记下了吧?”
“记下了。”
“好,出发吧,去宴客厅换线索!”武珽飞身纵上树去,孔回桥也跟着跃上,下头燕家兄妹和程白霓则保持一定距离地走在暗处。
要从上峰下到宴客厅去,只有一条必经之路,就是那些连接嵌入山体的轩阁并盘绕峰柱而上的木制楼梯,并且还要穿过每一处轩阁内部方能抵达宴客厅,可以说是危险重重,如果同一队实力极强的队伍在轩阁内相遇,那几乎就是要被一网打尽的命运。
这些也只能是走一步说一步,几个人目前都还没有想得太多,只管小心谨慎地在山林间穿行,眼看就要抵达位于最高处的第一座轩阁,屋前却是一片砖石空地,四下里没有任何可以掩身的树木或山石,众人正要停下来商量下一步,突见身前黑影乱闪,竟是从山林尽头处闪出了五个人,二话不说便向着燕家兄妹和程白霓扑了上来!
有人埋伏在这里专门等着来换线索的人入彀!
燕七反应最快,蹲身抓把土照着来人脸上就抛洒了出去,趁着那人迷了眼身形一顿的功夫,立刻掉头就跑,专朝着武珽所在的树的方向奔过去。
燕四少爷和程白霓也在跑,然而毕竟抵不过练家子的脚力,程白霓率先被人追上,那人一伸手就照着后脖领儿抓来,被程白霓就地一滚将将避了开去,还未待起身,那人第二抓已经探了过来,扯住程白霓的胳膊就要把她从地上拽起来以便攻击身后。
燕四少爷原已跑得远了些,扭头看情况时发现此间情形,二话不说地又掉过头来往回冲,一边冲一边顺手撅了根胳膊粗的树枝子,另从地上抓了一把碎石头,一厢跑一厢抛起一颗石头在半空,紧接着手中树枝一抡,正中那石头,那石头便以迅雷之势飞向还在揪扯程白霓的那人的手臂,“啪”地一声响,准而又准地打在那人手上,直疼的那人条件反射地飞快松开了扯着程白霓的手。
然而燕四少爷手上却不肯停,小石子一颗接一颗地抛出,树枝一次接一次地抡起,那姿势标准得就像是在打马球,每一击都能正中目标,每一击都恰到好处地打在既不会令对方受伤又能让人感到疼痛的部位。
这就是锦绣击鞠(马球)队最强击鞠手的实力!被打得浑身疼的对手认得燕四少爷,便想着抛下程白霓先去解决他,谁想才刚动脚就被程白霓扯住,不由有些惊讶又好笑,这姑娘才刚脱离危险不说先逃开,反而又缠斗上来,还伸腿想用角抵动作把他绊倒呢,都没多少力气,真是有些自不量力。
然而就在他这么一分神的功夫,燕四少爷的石子攻击又来了,一颗颗地让人有那么点子小疼还有那么点子烦躁,这人伸手想要先扯掉程白霓的丝巾,可是一伸手燕四少爷的石子就加大了力量,疼得他想不缩手都不行,而若要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