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看到那个穿长衫的邋遢男的没。” “咋了，这都腊月十三了，看那样子不是啥有钱的人。” 坐在新德茶楼的黑衣男子说道“确实没钱，但名字你肯定听过，温达，温先生。听过吧。” “啊，是他呀，温先生，镇上第一个举人，原来长这样，确实有点特别。” “小二，来给门外的温先生上二两白鹤。” “好嘞，客官。” “妹妹，耍～花匠喔，哥哥，唤哎。花匠拿花，嘻小狗，哥哥拿锄，干芋头哎。” “哎，先别唱了，来，把里面先生赏赐你的酒给喝了，外面怪冷的。” 围观的众人看到无动于衷的温达，赶紧让小二催道。 “哎，小二，赶紧呀。” “对呀，揣他手里呀。” “哎，实在不行，给他喂呀。” “拿过来，我嘴对嘴给他喂。”听到不知哪个客官说出的话，围观的众人全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面露难堪的小二也是急得开始抖了起来。 “赶紧喝呀，这外面跟下刀子一样。” 说着，小二就要把手里的小壶往温达嘴里塞。 “哎，这样才对嘛。” 温达也是无动于衷，小二手里的壶硬是套不到温达的手上。 “温先生，就不要怪我了，在这这么长时间，东家的不知怎么说了。” 小二开始踮起脚尖，小心翼翼把，小水壶调到合适的角度，准备往温达的嘴里滴白鹤。 “小厮，你知道什么叫做酒吗？”忽然开口说话的温达，把旁边小心翼翼的小二吓了一跳，小壶里的酒也洒出了几滴。 “哎哎哎，怎么回事呀，赶紧倒呀。” “温先生，我不知道什么是酒，我只知道，如果不给你倒的话，可能我几天就没工钱了。” “你把，酒壶给我吧。”小二小心翼翼的把小水壶给温达，生怕温达突然抢过来，扔了出去。 “哎哎哎，围到这里干什么着，你们的菜还吃不吃了。” “呦呦呦，老板来了，菜哪有热闹好看呀。” “哎呀，各位老板，是把我家的伙计当你家佣人使了呀。” 听到这句话众人开始有一部分回到了自己的饭桌上，看到还在的饭菜也无心看热闹开始大口吃了起来。 “哎，怎么不看了，这马上都开始倒嘴了呀，这把我拉过来要干嘛呀。” “再看饭都要没了，这都好几块大洋呢，你看看旁边。”听到朋友回答的小厮，转身看到角落里饭桌上趴着两个衣服全是破洞，头发可以肉眼可见的程亮的两个男的。 “这是……” “这是避免浪费呀，新德酒楼的传统吧。” “哎，各位老板，烦请给我让个位置呗，我也凑凑这个热闹。”新德酒楼的老板说道。众人看到酒楼老板也来凑这个热闹，也不再有拘束，突然有人喊道“小二，快点给他倒进去，外面怪冷的。”紧接着喊的人开始多了起来。 “对呀，赶紧的，不要怕。” “怕，老板在这呢，怕啥。” “对呀，老板在这给你撑腰，啥举人，都没用。” “举人，那都过时了，现在是司令管的。” 听到有人喊老板也在看着，小二对温达冷静的说“温先生，外面有点冷，我先帮你温一温吧。”说着小二从温达的手里接过酒壶，塞紧塞子，揣到了怀里。 “哎，这小二在干嘛呀。” “老板，你这伙计可不行呀，给温酒呀。” “对呀，小二不听客官话，可要扣钱呀。” 看到转过来的各种各样的头，胖乎乎的老板笑眯眯的对众人说道“各位，要不买一瓶竹水，给温先生呗。”听到老板的回话众人也很默契的转过了头，看着窗外。 “温先生，我有限，您将就吧，这酒也温的差不多了，东家开始唤我了。”说着小二往温达的手里塞酒壶，温达也是很自然的接过来。 “那小子，接过去了。” “果然是举人啊。” “举人，那都是啥时候的了。” “这是教书温先生呀。” “教书温先生？我看不就是不怕冷吗？” 温达看着跑出去的小二，笑着大声喊道。 风雪吹动着长衫，飘起的丝带，挂落在了旁边树皮被扒的柳树上。 “酒，哈哈哈，妙哇，汝只知吾为举人，哈哈哈，举人妙哉，客坐支教当儒之路，可悲啊，以一长衫露世人啊。” 只听了一句的老板，从围观的人中挤了出去，看到刚进来的小二，招呼着往后厨。 “咋跟我想的不一样呢，我还以为拿着酒就跑了呢。” “就是的，我也以为，还在跑的路上摔了一跤。” “你们看来不了解这个举人吧，举人举人，被人耍了也要文绉绉的说上几句呀。” “对呀，我们看的就是这文绉绉的话呀，哈哈哈哈。” “啊，你们听能听懂吗？” “不懂呀，就是想要他说这个呀。” “不懂？”看到跟自己想的不一样的两个人，挤出了人群，突然大叫了起来。 “老大，咱们的饭呢？”听到这句话的众人也转过头来，看向了自己的桌子。 “老板，老板，赶紧出来，我们的饭呢？” “诶，这有两个人趴在桌子底下吃着呢。” “这边也有两个。” “去去去，滚滚。”众人开始推搡着趴在桌子底下吃饭的六个衣服邋遢的男人。 “老板，这是怎么回事。” “各位客官，我从开始就说了，注意自己桌子上的饭菜。”从后厨揭开帘子出来的老板说。 “老板，赔钱，这些流浪汉是怎么回事？” 老板笑眯眯的对眼前这个个子矮小，脸上长着一颗大痣的男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