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与农村真的是很不一样。以看电影为例。在农村看不到的电影,在城里,你只要有钱就能天天看上电影。 虽然,只是翻来覆去的几部革命样板戏,但是我照样乐此不疲,天天往影院跑。 我在云山公社广播站,学到的烂熟于心的样版戏唱段,一一在荧幕中对上号。父母都是干部,我们的家庭算不上很富裕,但是也属小康。 看电影,基本上是逃票或者是混假票。就是从电影院地板上捡起的大量票根。再把相同颜色的拼接在一起造假。功夫了得,每次都安然无恙。 时间一长,永康电影院的部分工作人员都混熟了,认出我是城关公社干部程同志的女儿。也就网开一面,睁只眼闭只眼放行。 我的母亲特征很强,头发卷曲,偶尔会喝点小酒。更另类的是她还会抽烟。在那个年代,女子会抽烟,别人看你的眼光也属于是不一样的。啧啧啧 但是瑕不掩瑜。我妈妈干起工作泼辣果断,男子气概。不久后就在小城小有名气。 话说,抽烟也是要凭票的,一般只有男同志才享有的抽烟的权利。我母亲每月也能领到烟票,算是额外的优惠了,女同志嘛。其实,母亲的烟瘾己经相当重了,跟老外公有的一拼。 发放的,几张烟票根本不够妈妈抽。妈妈她除了向抽不完的同事讨多余的烟票外,还发动我们子女到大街上。为她捡拾别人抽完扔掉的香烟屁股。 我们帮母亲捡回来的香烟屁股。妈妈她熟练撕扯开后搓散烟丝,再用白纸卷起来自制香烟抽。还记得妈妈还特意买了个竹烟斗。方便装抽剩的烟丝,过过烟瘾。 母亲,她也舍不得抽好烟。那时蓝西湖是3毛4。利群飞马是2毛9。新安江2毛4。这些所谓的好烟难得看她抽。妈妈抽的最多的是1毛3分钱的大红鹰和1毛8分钱的雄狮。最差的就是8分钱的经济。 帮母亲捡烟屁股的同时,也顺便捡西瓜子。那个年代的西瓜子很大,没有现如今的无籽瓜和小子瓜。每个西瓜都是相同品种,就如画上所画,黑红相间的大瓜子。炒熟的西瓜子在一般家庭也属于是奢侈品,难得一尝。 记忆中,吃西瓜的人都愿在大街上边走边吃边吐西瓜子。估计吃瓜人一定有炫耀的成分。因为只有家境好的人才能吃得上西瓜。此时,热闹了,吃瓜的人在前面走,捡瓜子的小孩成群,像小猴一样,四处寻找吐下来的瓜子。那个时候的小孩是很乐意的自然的检拾西瓜子。现如今,想起来其实是很恶心的一件事情。 我们住在城关镇公社的家,面临解放街。马路对面就有一个水果摊,属集体的。一位半老徐娘守着水果摊位。我们小孩心里也很明白,只有看看的福分,没有吃的概念。对于水果摊位就像是近水楼台,但是不能得月。 有一次,我站在公社大门口外很热闹。 突然,就像是看电影一样,一幕真实的偷水果场景上演让我撞上。解放街上,如往常一样人来人往,对面4,5个10多岁的女孩子挤到水果摊前。打头的那个最大,我看到过几次,胆量很大。她居然在拥挤的时候,从摊位上往外传递水果。接应的一个人,还一个不小心把传递的,一只苹果慌张的掉落在地上。滚动的时候还是那个有十四五岁的女孩厉害,只见她用脚把苹果勾到了一边。 奇怪的是,始终没有引起半老徐娘的注意。而且,她们一群小女孩子还成功的偷到了苹果,石榴等等。我在对面看的目瞪口呆,由此,记住了那几个人好些年。并认定她们是小偷。 现在想来,可能有些过激,她们的这些行为也应该属于儿童少年的冒险行为吧? 在县城里,还熟知了,一名可怜的大姑娘。瘦高个子,走路扭扭捏捏婀娜多姿。人们背后戏称她是:“背后看了相思病,前面看了吓神经!”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