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冲突都像是一道深深的伤口,不断撕裂着队伍间的信任与团结。本身羁绊并不深的两支队伍则更是如此。
队长阿里克谢站在一旁,无奈地摇着头。他也无计可施,只能尽力维持秩序。但在内心深处,他知道这只是权宜之计。如果不能解决根本问题,这些矛盾迟早会爆发出来。到时候不用深渊,他们都
在这危急关头,两支队伍本应因共同面临的危机而紧密团结在一起,但事实却恰恰相反,他们之间的裂痕越来越大。
也许是长时间处于幽闭深暗的环境中,又或是深渊能量的富集影响了他们的情绪,让他们变得狂躁易怒。总之,无论两位队长如何竭力维护,也难以弥补这支队伍日益加深的隔阂。
如今教团仅仅剩下五百多人,而愚人众那边的情况更为惨烈,剩余的战斗人员和研究人员加起来仅有两百名左右。愚人众之所以对教团士兵心生不满,主要是因为他们的食物配给量比愚人众多了整整一倍,而且这种情况并非个别现象。
然而,血月教团对愚人众的不满则主要源于那个该死的研究团队。这个研究团队一直在强调,只要有充足的数据支持,就一定能够找到摆脱困境的方法。
当时听到这番话时,两支队伍的人都感到无比振奋,甚至有人乐观地认为也许明天就能得出结果并结束一切。甚至无需后续部队的增援。
但问题在于,收集实验素材本身就是一项极其危险的任务。此外,由于愚人众多数成员身负重伤,许多工作不得不交由血月教团的士兵来执行。
这样一来,就难免会导致一些牺牲。最初的时候,血月教团的士兵们个个英勇无畏、视死如归,士气异常高昂。
然而,仅仅数日后,事实证明并非如此。那台所谓的研究机器仿佛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局,毫无头绪地摆弄着那些实验品,就像在戏弄他们一样,白白送掉了许多人的性命。
教团的士兵中有近半数来自于邻里乡亲、朋友故知,其优势在于一旦遭遇伤亡,他们会越发勇猛凶悍。
但此刻,这种仇恨显然已转向了愚人众的研究团队。因为他们所做的一切直到现在完全没有任何的意义可言,他们已经失去的够多了,也不想再对这种无所意义的事情在口误更多的牺牲了。
这无疑是一件极其棘手的事情,德川慎心感到无能为力,面对自己手下的这些情绪,他做不到强力而有效的镇压,也就无法遏制事态的恶化。无奈之下,他只得采取抽签的方式派遣人员继续搜集实验所需的材料。
其实说实话,他也对这支研究人员小队感到困惑。整整十天,他们血月教团失去了一百名英勇的战士。而所谓的研究结果却是什么都没有,换做是谁也无法接受这种残酷的结局。
毕竟,他们别无选择,必须坚持下去。援军距离抵达此地至少还需半月之久,在此期间,他们绝不能轻言放弃自救的希望。但救援这个词似乎越来越渺茫了。
此外,还有一个严峻的问题摆在眼前:即使现在实行严格的食物配给制度,存粮至多也仅能维持十天。十天后,必将面临断粮的困境。
食物依然不多,他们能想的就只有两条道,要么在这儿等待随时可能带来的救援,要么继续向前走,沿途寻找补给物资。
这是一个极其艰难的选择,一旦选错了,他们整支远征队伍就彻底的完蛋了,可哪怕不选择待在这里,他们也快完蛋了。
于是在那一天阿列克谢和德川慎心坐在火堆旁,两人用树枝不断拨弄着火堆让它充分燃烧。火光照亮了他们疲惫的脸庞,映出他们眼中的忧虑与坚定。
"我们的所剩食物真的不多了,按现在的消耗量十天估计都是极限。我想我们作为两支队伍的领导人,是时候该做出一些艰难的决定了,你说呢?"旁边的阿列克谢先开口道,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沉重。
德川慎心默默地点头,他的目光凝视着跳动的火焰,仿佛在思考着什么。"是啊,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这次远征会这么艰难。话说我们这半个多月消灭的魔物少说也得有上千了吧。"他轻轻地叹了口气,语气中透露出无奈。
阿列克谢微微点头表示认同,他接着说道:"何止应该得有上万了吧?不过灭杀这些东西并没有任何意义,他们的数量似乎永远都数不完。”
“我认为我们应该再往更深处走,也许更深处还有其他矿工遗留的物资,能让我们撑更长时间在这里只是个死罢了。"他的眼神坚定而决绝,似乎已经做好了面对未知的准备。
德川慎心沉默片刻后,终于抬起头来看着阿列克谢,"我同意你的想法,待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倒不如向死而生拼上一把。"他的语气严肃而认真。
阿列克谢点点头,表示理解德川慎心的担忧,"确实,我们已然没有了更好的选择。反正如果能死在战场上,那也是军人的荣耀,不是吗?在这里畏畏缩缩,躲躲藏藏,可不像军人所为。"
德川慎心轻轻拍了拍阿列克谢的肩膀,"是啊,深渊我想让我们在这里被困死,那么我们就不能让他如愿了,虽然这里早已被黑暗吞噬笼罩,但我相信凭我们绝对能烧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光亮,哪怕仅仅只有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