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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虫蛊(1 / 2)


梅飞花手起刀落划开皮肤、运气下针……顾珩闭上眼,感受着熟悉的痛意阵阵涌来。

缓缓流淌的鲜血逐渐变黑变稠,密密麻麻的小虫混在血中涌出,不安分地叫嚣着四处乱窜……江琉瞪大了眼。

这……这并非普通的药毒!

梅飞花看着这些黑虫,抄起一旁的火烛将他们燎了干净,又将火烛往江琉手中一塞:“下一次你来。”

江琉深吸一口气,牢牢抓住手里的灯烛,双眼一瞬不一瞬的看着他脚踝伤处。

梅飞花另起一波针,重复刚才的步骤。

“烧了。”

“刺啦。”

“烧了。”

“刺啦。”

……

不知重复了多少次,梅飞花才终于停手,熟练地给腿上的刀口上药包扎。

终于结束了。

榻上的人已然汗津津的昏了过去。

先前精神高度紧张,此时骤然松下心神,江琉眼前止不住的阵阵发黑,火光和黑虫的画面仿佛仍在面前不断闪烁。

她立在原地缓了缓心神,这才将手里紧紧抓着的火烛吹灭了放回桌上,又走近顾珩身边,将方才缚在他腕间的布条解开。

即便这次加上了软垫,他的手腕上仍是被勒出了红印。

可想而知,他刚才是经受了多大的痛楚。

他眉宇深深锁紧,额上布满汗珠,牙关咬得紧紧地……整个过程,他愣是一声疼都没喊。

江琉沉默了会,取了一方丝帕给他拭干汗珠,又伸出指尖……轻轻戳了戳他眉间。

顾珩迷迷糊糊之中似有所觉,紧绷的神情略略一松。

这样看上去,好多了。

梅飞花瞥了她一眼,赞道:“不错,比门外那两个强上些。”

江琉摇了摇头,看着布满虫尸的血布问道:“梅姨,这块布要如何处理?”

“烧了。”梅飞花正一根一根收顾珩身上扎着的金针,闻言颇有些嫌弃:“这些毒虫脏的很。”

江琉点点头,深以为然。

她轻轻抬起顾珩的腿,小心地将布取走,往边上的火盆里一丢。

火舌卷上血布,血味焦味混着一丝腥臭的气息弥漫开来。

江琉亲眼看着虫体纷纷化为灰烬,这才放了心。

梅飞花收完了金针,一股脑塞进针包里递给江琉:“你今天是来看这个的吧?”

江琉接过,点了点头。

梅飞花顺势坐在顾珩身边,替他把起了脉,边道:“这些金针都发黑了,是沾染了虫毒,此虫怕火,我先前是用火烧针,有的金针能恢复成原样,有的则崩开不能用了。”

“嗯。”江琉在桌边坐下,点燃烛火,按照梅姨说的取了一把针放在火上烧。

果然,有的金针褪去了黑色,有的则不能。

梅飞花把完了脉,也过来坐下,从桌底的抽屉中取出笔墨和一叠纸张,开始写今日的诊录。

两人一人奋笔疾书,一人火烧金针,皆是静默不语。

“玄影、夷九。”写完后,梅飞花将门口候着的二人喊进来,将一张纸递给玄影:“今日起按照这个新的方子煎药汤。”

“是,多谢梅医师。”玄影一喜,接过药方,快步赶去天冲峰取药。药方其实不需要每日调整,梅医师通常是根据当天把脉的情况再决定是否要写新的药方。而往往调整一回,就意味着公子的病情好上一分。

夷九则是留下扶着公子擦身更衣。梅飞花带着江琉一道回屋歇息,剩下的事就无需她们操心了。

江琉没回自己的房间,却是跟着梅飞花进了她的房门。

梅飞花并不意外,引着她坐下:“说吧,有什么想问的?”

江琉沉默了会,问道:“顾公子中的毒是……”

梅飞花摇了摇头:“方才你也看见了,不是毒,是虫蛊。”

江琉思索片刻,又问:“这虫毒是附着在人的经脉之中?”

梅飞花有些意外:“你看出来了?”

江琉缓缓摇头:“我是猜的。方才梅姨落针之处,似是在经络要穴上,且针刺有些深,应是在内里。”她虽然不通药毒医理,却也练过九烟九式的内功功法,对人身上的经络穴位还算了解。

“我并不知是什么虫蛊,可每回针刺之时,必须扎进经脉深处才有反应。”梅飞花神情渐冷:“若我没猜错,这些毒虫是靠着吞食经络而生。”

“吞食经络!”江琉后背一凉。

若是如此,顾珩他如果没有得到梅姨的救治,岂不是会被体内的毒虫一日一日将周身经脉都啃食干净?届时、届时……她不敢再往下想。

这不但是要人性命,还要他生不如死。

梅飞花见她面色惊惶,知她已想通其中恶害,遂宽慰道:“好在他遇上了我,飞花针一出,什么毒啊虫啊通通都能引出来。”

唔,虽然过程痛苦了些。她在心中默默补充道。

江琉脸上却未见喜色:“梅姨,您是将毒虫逼至刀口处,可每日才施一回针,其他时候毒虫仍是在体内啃食……”

“非也非也。”梅飞花摆摆手:“顾珩他每日还要坐药浴,那药汤可以延缓毒虫的行动,让其失去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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