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恬现在的情绪,你也看见了,有点应激障碍,昨晚吓坏了。最近你就让她先在我这儿住着,别逼坏了孩子。”刘杏说着就掉了泪。
卢鹏无话可说,只得同意恬恬先住下。
卢鹏临出门前,刘杏忽然想起一件事:“哦,有件事跟你说一下。姓宁的判了三年,他之前从我这里骗走8万块钱,警方追回了6万。应该分你一半,过几天到帐了给你打过去。”
卢鹏沉默了片刻,说:“不用了,你拿着吧,恬恬这大半年总在你这里吃住,英语班也是你花钱报的……你也挺不容易的。”
刘杏忽然发现,两个人变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之后,居然能好好说话了,
可惜,物是人非,再也回不去了。
送走卢鹏,恬恬红着眼圈从卧室走了出来。她抱着恬恬,发起愁来,解决不了抚养权,那就得解决丁老师和乐乐,为了恬恬,总得想个办法。
温暖现在的职责多了一项:余小白的专职司机。
他的脚踝本来已经快好了,结果某天乘坐温暖的车,下车时,拐先支地,偏偏拐下一滑,“叭唧”就摔下了车,别的地方都没事,就受伤的脚踝又肿了起来。
似乎
那脚踝也成了精,通了人性,怀着某些粉红色的心事以及不可告人的目的,想让自己的主人得点什么便宜。
温暖再次带余小白去医院拍了片子,这回更严重了,不仅膝盖和脚踝都破了皮,踝部还有点骨裂,索性拐也撤了,鸟枪换炮,坐上了轮椅。
倒是朱妈妈,一听说余小白的脚又又不行了,乐得抚掌一笑,大呼一声:“真哒?!”
语气里没有怀疑,只有惊喜。
坐上轮椅后,余小白因祸得福,被朱妈妈名正言顺的邀请到家里吃晚餐,每天哦。
每天早上,温暖开车接上余小白,两人一起到公司。下班再把余小白捎回家,吃完晚饭,再送他回6号楼。
b市的秋天向来短暂。入秋不久,也就两三场雨的功夫,天气已然转凉,而供暖的日子还没有到,这是b市最难熬的日子。
余小白的擦伤养了一周后已经结痂,只是骨裂还需要静养。
这天是周末,温暖推着余小白送他回6号楼,进了门,余小白忸忸捏捏的说:“内什么……你能不能帮我个忙……我想洗个澡,好几天没洗澡了,受不了。”
“你……不要脸!脸皮怎么那么厚!”温暖又
羞又气,转身就走。
虽然俩人都是成年人了,但温暖还是面嫩,俩人虽然最近走得近,但这层窗户纸毕竟还没捅破,怎么能提这么无礼的要求。
“哎!你别走啊,你……想哪儿去了!我、我、我不是……内意思!”余小白也结巴起来。
“唉,我是想让你明天把我送去西山路那个温泉馆,我去那儿洗个澡。哎呀!你……你想什么呢!”
温暖瞪了他一眼,脸更红了。
第二天,温暖带着余小白去温泉馆,将余小白连轮椅带人交给了服务生,又把注意事项交代清楚,约好两个小时以后来取人,然后自己就去附近的购物中心逛街去了。
买了一件大衣,两条裤子,正准备去结账,突然一个温静低沉的声音叫住她:“温暖。”
她扭头一看,竟然是顶头上司孙嬷嬷。孙嬷嬷挎着一个中年男子的胳膊,那个男的看上去比孙嬷嬷年轻不少。
“孙总。”
“嗯,你也逛街呢,就你自己?”
温暖嗫嚅着“嗯”了两声,总不能跟孙嬷嬷说自己是送余小白来洗澡的吧,说得清吗?
简单聊了几句,正要道别,孙嬷嬷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叫住了她:“温
暖,你等一下。”
孙嬷嬷把她拉到一边,压低声音说:“你最近……好像跟余小白走得挺近?”
“也……没有,就是……他搬家了,跟我顺路……都是同事,帮个忙而已,他脚不方便。”她惯不会说谎,一说谎就紧张,说话也结巴起来。
“嗯,没有就好。我可提醒你,余小白这种人,你根本不知道他的底细,千万别跟他有纠葛,也别被他的花言巧语迷惑,否则有你受的,真陷进去,后悔都来不及!”
温暖心里暗暗一惊,看着孙嬷嬷,刚想问一句“他什么底细?”
又觉得不妥,把话咽了回去。
孙嬷嬷接着说:“他家庭情况复杂着呢,有个那样的前妻,又有个那样的妈,还惯会哄女人开心,你可长点心,别被她哄住,咱专心搞事业才是正经事儿!”
孙嬷嬷拍拍她的肩膀。
正说着,温暖电话响了,她猜着可能是余小白,迟疑着不敢拿出来看,倒是孙嬷嬷很有眼色:“行了,我男朋友等着我呢,不多说,先走了。”
看着孙嬷嬷袅袅婷婷的挽着男友的胳膊走了,温暖才拿起手机,果然是余小白。
温暖载着余小白,一路都在想孙嬷
嬷的话。
孙嬷嬷并不是个长舌妇,可是说出来的话,“那样的妈,那样的前妻”,这语气,这点到为止的分寸感,像极了长舌妇。
孙嬷嬷到底什么意思?余小白到底有多少秘密是自己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