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予他人给关于命运的论断会为自己的人生添加不确定性的色彩。 这是中国的命理学中总是被反复提到的一点。 【有人认为干涉他人的命运会引起“果”的变动。】 【有时“因”的改变无论如何都会指向一个“果”,那这个命中注定的“果”被认为干涉了,它就会变成“你”生命中的一部分,而不是他人。】 “不要干涉他人命运。” 那个总是在梦中出现的白胡子老人教给所有学生的第一课就是这个。 或许这一天本就是充满着灵性与世界交融的一天。 艾伯特小姐看了一整天关于行星们是如何交汇、又有何种征兆,如何反映显示的这些陈旧的观点。 她又做起了梦。 这梦很奇怪。 那人带着黑色的兜帽,身材十分高大,即使站在她的旁边,也几乎比她高了半个头。 她能够感受到到锐利到足以穿过迷雾的视线,这人能够看到她。 这不公平,克劳尼没法看见这个人的脸。 “我祈求您。”那人戴着兜帽的人昂着头,但黑洞洞的袍口却什么也没有显示出来,就像是裹着一团布的黑暗漩涡。 它似乎在和那高大的人对话,声音充满了疲惫和祈求。 “让那一日来的更晚一些....” 这咬字习惯非常的奇怪——因为它很熟悉,但是克劳尼却没法把它和任何一个她认识的人对上号。 那东西非常的高大,被迷雾环绕着,只能见着它赤裸的、充满了瘢痕的巨大脚背。 然后克劳尼听到了一声叹息。 她没法猜测那究竟是什么。 或许只是一场难得的、没有任何逻辑的梦。 说不定这是好梦。 她觉得自己真的精神焕发,比任何时候都还要充满了力量。 或许是因为她熬过了依旧荒诞的占卜课考试? 如果要让她接下来的几年继续面对疯狂教授的那张鬼神不近的脸蛋,她宁愿放弃这门课:除非她能逃课不被发现。 但愿意接着上这门课的人本就寥寥无几,她不应该冒着和她一对一上课的风险只为得到一个在就职方面并不被需要的评分。 克劳尼假笑了一下,刚好和韦斯莱们打了个照面:“怎么样,克劳尼,要不要咱们明年接着报这门课?这也太爽了——” “只要闭着眼睛随便说一些...” “我想我至少能得到一个E。” 弗雷德和乔治美滋滋的靠在一起,两人一面吹嘘着自己的成绩,一面像喝了酒一样左摇右晃的拐回了上楼的楼梯边上。 克劳尼想他们应该没有傻到在这时候偷偷从霍格莫德村带回火焰威士忌。 “请小心一点儿走路。”她回答他们。 毕竟艾米莉亚正为自己当时在魔咒课考试前喝的那杯带有酒精的葡萄汁感到难过:她很担心自己将要重修这门课程,即使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天也依旧是神情低迷的,不久前才刚被赫勒斯哄好。 O.W.L确实像韦斯莱家成绩卓越的那位学生会长先生描述的一样,并不是什么难以跨院的高山或者崎岖道路上去要费劲攀登的丘陵。 它确实易如反掌。 克劳尼觉得自己不会再为成绩担心了。 这一切都应当归咎于,魔法的世界里头没有像麻瓜们的考试那样可以搜集历年的试题、标准答案以及考试的重点。 对于大多数人对于考试的记忆就截至于此了,再往后,无论是妖精到底叛乱了多少次,还是巨人们也拥有伙同人类一样的政权结构,甚至是实验、移栽草药也没法让孩子们再对假期的期待减少分毫了。 考试周几乎一眨眼就过去了。几乎所有的时间都被这么一件事儿所剥夺,几乎所有孩子都在对结束的这一天翘首以盼。 无论是哪个学院的孩子,都已经开始期待起不需要操心任何考试(当然这是暂时的)的快乐日子。最后一门考试结束后,礼堂重新变得闹哄哄了起来。 无论是七年级还是五年级,还是原本被排除在外但是依旧小心翼翼地照顾这些参与自己人生重大课题的学长学姐或者学弟学妹们一点儿格外的照顾。这两周的餐桌上只能听见学生们的窃窃私语,偶尔的大脑都会被各个学院的人共同用目光洗礼。 现在,他们终于到了解放的时刻了。 礼堂里弥漫着快活的氛围。克劳尼也不由自主地被这个气氛感染,开始计划自己接下来的旅程。 但愁云却没在这时候从赫勒斯的脸蛋上头消散开来。 这个女孩,克劳尼认为她偶尔像是倔强的韦斯莱男孩们,在他们不愿意吐露的方面,没有人能够撬开他们的嘴巴。 从没人能够让这样的表情出现在赫勒斯的脸上。 她不由自主地鼓起了腮帮的一边,尝试和一旁的艾米莉亚交换眼神。 埃尔文从一旁伸长了脑袋,但是被克劳尼用头挡了回去。 她认为这是姑娘的时间。 艾米莉亚正表情怪异地学着她挤眉弄眼,什么也没有接收到。但半晌之后,她恍然大悟一般地开口:“你是想问那个‘眨眼’的星星究竟是哪一课吗?” 并不是这样,克劳尼无奈地叹着气,想把自己的脸蛋往忧心忡忡的女孩的咯吱窝下头凑、 “请不要表现地像一个想要讨人注意的男孩一样,克劳尼。”赫勒斯的语气冰冷冷的,但很快有人像被点到了名字一般地跳了起来。 “你说谁?”斯莱特林的五年级级长恶声恶气地从她的对面瞪着她,看起来并不惧怕她的情绪。 “我可没说是谁。”赫勒斯终于笑了一下,然后把她的咯吱窝从女孩的头上拯救。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