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将所有人都燃烧成为灰烬、让他们敬畏我...”年幼的男孩这样说道。“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这太轻松了...我要让他们失去一切!!!!” 残破的柜子上头雕刻的熟悉的纹路和笔触,与现实在某一刻连通了起来。克劳尼回到了她最初的梦境当中,那个于她有过一面之缘的男孩这次没有与她撞上,反而站在了那个孤零零的小房间的床边,似乎并没有感受到她的存在。他看上去还年幼,但是在恍神间好像有点已经变成了平日里的那样成熟的模样。 是汤姆... 那个为她提供短暂的栖身之所的柜子里头刻的原来是他的名字。 “这里是他原本生活的地方吗?”克劳尼有些惊奇地扭过头,但她对朋友的隐私并没有什么窥探之意才对... 这次,还没等到她接近那个柜子,那个木柜反而自己升起了熊熊的火焰,甚至要蔓延到了边界去了。她下意识地去拉—— “你是谁?”并不是熟悉的,看似温润的目光。 梦境中的汤姆杀气腾腾,黑色的瞳孔甚至在错觉之下变成了火红色,火光甚至在里头都找不到自己的倒映... “朋友..”他看起来依旧戒备十足,”我从来没有——什么朋友!!!“ 一道黑色的魔咒打来,将周围的烟雾激荡起了不小的漩涡,就像天空中突然被飞机划过的云彩。 熟悉的烟雾象征性地将她包裹了起来,然后送到了别的地方。 她只记得这些了... 克劳尼怔怔地盯着棉布制成的帷幔——自从入冬了之后,那片薄纱也应景地切换成了更加保暖的棉织品。 她无意窥探起朋友的隐私,但现在显然她也一时半会儿没法和汤姆聊一聊这件事儿:他们或许真的在霍格沃兹里头碰见过,毕竟魔法世界很多东西都不清不楚了。更何况...汤姆说过她很眼熟。 但看起来,他并不喜欢这个名字...而且也并不像是平常表现出来的那般云淡风轻。虽然梦境总是有差池:比如麦格教授明明是以为严肃负责的教师,梦境却将她塑造成了一位唯唯诺诺的妇女... 她学着布莱克先生左右甩头,然后打了一个响鼻,才终于把那股违和的劲儿甩了出去。 ”克劳尼。“月光下,身着斯莱特林制服的俊美少年晃晃悠悠地在倾泻的月光下头现出的身形,看上去有点儿像麻瓜世界的童话里头赶赴约会的精灵,”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克劳尼打了个哈欠,“劳您大驾。” “你不好奇?”汤姆非常自然地坐到了她的座椅上,“我去哪儿了?” “还行。”她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儿做。” “你现在看起来顺眼多了。”他倨傲地昂了昂头,“所以我最后再问你一次,克劳尼·艾伯特。” “嗯?”她对汤姆突如其来的严肃感到不适应,“你现在庄重的过分。” 他们这段时间没见,不应该是什么黏糊糊的叙旧环节吗?这——算个什么事儿? “我们属于斯莱特林,虽然你偶尔有点儿优柔寡断,优点也有那么些泛善可陈,但无可置疑的是,我们是同样的人。克劳尼。” 当汤姆想要说服一个人,甚至下定决心去招揽的某个人为他所用的时候,他确实是显得魅力十足。 但显然,经受过格林德沃的语言暴击的艾伯特小姐并不是非常吃这一套,虽然他的美貌暂时性的迷惑了她。 她耐心地等待这位天资聪慧的幽灵学长说些什么。 “你想要改变这个世界?” “理所当然。”克劳尼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所以得从长计议。” “既然我们拥有着同样的目标,为什么不合起伙来做事儿呢?克劳尼?”俊美的学长柔和地笑了起来,“当我们联合起来时,便没有什么能够阻挡我们的脚步。” “你说的很诱人,汤姆。”克劳尼站起了身子,汤姆·里德尔显然对这样呗他人从上俯视的状态十分不适应,他就像个被水花击中的鱼一样从凳子上头弹了起来,然后继续用居高桀骜的目光布满地摔向他。 “但是,很遗憾。”她说,“我并没有向别人敞开我的灵魂的习惯。” “你如何能确定这不是更好的选择?” “如果你坚持。”艾伯特小姐有些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你可以来看。” 克劳尼没想过为什么汤姆·里德尔非得找个和他契合的人不可,他们的某些思想确实格外相像,但她也从未鲁莽到向其他人分享自己的灵魂。来自另一个国度的典籍中曾经隐晦地介绍过一种能够令死人复生的技术:先得到生者的信任,再泯灭他的灵魂,占据他的肉体,从此以后,这个飘荡的人就又焕然一新了。 没人会和一个只认识几个月的、来路不明的魂魄做赌注。虽然他确实很好用,展示出的过往也似乎有那么点儿扣人心弦,令人心生怜悯,但这还不够。 她对很多东西没有把握,但显然,能够修成长生的技术可不局限于大不连颠这一个国度。 艾伯特小姐亮出了她荧荧的白牙,让我来看看你,汤姆,可别起什么坏心思,你到底是不是一个值得信任的:好·朋·友,呢? 很显然,他们双方都失望了。 艾伯特小姐老神在在地坐在她的床头,左脚轻松地搭在右脚上,左手撑着越发沉重的脑袋,让它别下沉的太厉害。 汤姆·里德尔正痛苦地抱着自己的脑袋,错乱的神经和魔力在他的大脑里头像尖利的大头针狠狠地刺透他的脑干。 他又惊又怒:“你到底是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