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就像长了腿一般逃走了,等克劳尼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开学好一个多星期了。二年级与一年级没什么两样,差不多的课程,几乎同样的老师,可能唯一的不同就是一年级的飞行课消失不见了。 格兰芬多们已经开始新一轮的魁地奇选手选拔了,而斯莱特林们的选拔——醒醒吧,高年级的人不会允许一个麻瓜种进入斯莱特林球队的。 即使变革能够从底层兴起,高高在上的大人们是不会愿意低下他们的头颅来看看他的座椅下面究竟发生什么的。 不过学习会在低年级兴起,确实也引起了一部分人的注意。 比如——贝克同学的——宗亲。 “哦,艾伯特。”这位黑发男生带着两个人高马大的男孩在克劳尼回宿舍的路上把她们拦住了,“久仰大名。” 领头的男孩的声音油腔滑调的,每一个单词的后面都带有一个奇怪的上翘的尾音。 “走开,罗齐尔。”赫勒斯说到,“离我们远一点。” “我只是来做一个好心的提醒,小姐。”领头的男孩一边坏笑着一边说到,“这只是来自你,亲爱的学长的,一点点好心的提醒。” “艾伯特。”他的视线越过了赫勒斯,眼神像一头发现猎物的蛇一样纠缠了上来,“我在和你说话呢。” “你请说。”克劳尼拉了拉赫勒斯的手,“你想说什么呢?罗齐尔。” “学长只是觉得,身为一个斯莱特林,你是不是和其他学院的人走的太近了呀?”他笑眯眯的说到,“纯血叛徒,赫奇帕奇的孬种,你还要和谁呢?身为一个泥巴种,在斯莱特林还不够引人注目吗?” “别再败坏斯莱特林的名声了小姐,一个泥巴种已经够让人恶心的了。” “SHUT——” “哦,还有你,瞧瞧你。”这位被称作罗齐尔的男孩咧大了嘴巴,刻意忽略了克劳尼警告的眼神“你就像是这位小姐的狗一样——” “我只是好心的来提个醒。”男孩的语调里充满了不怀好意,他斜着眼睛瞥了一眼蠢蠢欲动的赫勒斯说到,“我也不是在和你说话,威尔逊。” “闭嘴,罗齐尔。”克劳尼迅速的从口袋里掏出魔杖,“为你说的一切下跪道歉,或者付出代价。你选一个吧。” “你是疯了吗?”这个男孩看上去对这个提案感到十分的不可思议,“你这样和一个罗齐尔——” “自报家门我已经听腻了。”克劳尼把赫勒斯的手往后拉,她谨慎又坚定地盯着这个已经有些抽条了的男孩,“上一个这样和我说话的人,现在还在惧怕流食呢,罗齐尔。” “你或许忘了——我是你的学长。”这个男孩看上去胸有成竹,还在走廊上快活的左右踱步起来,“斯莱特林的泥巴种小姐,哦,说到这个我都要吐了。” 他一边把玩着魔杖,一边做出呕吐的动作:“你想怎么样呢?还是像一年级一样像个野人一样把我打倒?行行好——” “就是像这样。”克劳尼裂开嘴巴笑了起来,“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来找我了吗?” 男孩发觉自己一点儿声音也发不出来了,他不断的摸索着自己的嘴部,但是那里是一片空白。他看上去愤怒异常,却只能发出“呜呜”的拟声词。 “有趣的小魔咒,是不是?”克劳尼笑了起来,“你可以在你的脑子里把这些词对着自己说个够了,肮脏而又没有教养的小臭虫。” 另外两个男孩和罗齐尔被用漂浮咒送到了庭院里,可惜现在庭院里没有一个人。 “走廊上不许随意施法,罗齐尔。”克劳尼笑了起来。赫勒斯甚至缴械了另外两个高年级的魔杖。“所以现在我们不在走廊上了。” “让我想想看,一个自视甚高的小臭虫到底有什么让他自豪的家庭呢?”克劳尼说道,“啊,失败的巫粹党的成员,早死的食死徒。你的家庭早就被魔法部查抄的千疮百孔了吧,罗齐尔。可惜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 克劳尼一边说着话,一边挥舞着魔杖:“这几年,你什么也没学,对不对?没了声音,你连咒语都发不出来?” “你的问题可比贝克先生严重的多了,罗齐尔。家族的失败让你直接失去了理智吗?” 男孩被倒吊在空中,脸颊因为充血而变得通红,他手上紧紧地握着他的魔杖,可是这根漂亮的魔杖对他的处境没有任何的帮助,而另外两个高年级男孩因为失去了魔杖而楞在了原地。 “你的‘朋友’们可比你聪明多了,学长。”克劳尼慢条斯理的说到,“至少他们懂得审时度势。” “你才最不应该是一个斯莱特林,罗齐尔。”克劳尼一边看着通红的疹子逐渐爬上了男孩的脖颈一边说到,“斯莱特林懂得明哲保身,明哲保身的前提是有所了解。” “你什么功课都没有做,心血来潮就来了,对不对?” “可惜我不想给你上课。”克劳尼把他放了下来,长时间的倒挂已经让他头昏脑涨了,“我给你一个机会,你好好的道歉,从今天开始离我们远点,不要脏了我的眼睛,好不好?” 有几只蝙蝠挣扎着想要从男孩细小的鼻孔里钻出来,他们用力地用爪子搔抓着他鼻腔周围的皮肤。不过这下他能说话了。 “你这个——BI”男孩红着眼睛准备喊出那个词。 “我猜到了,结果总是这样。”克劳尼对着全身发白而又僵硬的男孩说到,“可惜我已经不那么生气了。不过你骂了我的朋友,罗齐尔。” 她在已经石化了的男孩的肚子上狠狠地踢了几脚,直到她看到罗齐尔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