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了个哆嗦。
身体怎么突然出状况了?她得准备急救,看能否强制唤醒意识。
只是还在深处的薛绵,一动不动,平静地瞧着自己做无用功,动作得狼狈。
很难过,即便这个时候,她的难过仍然来自她应该难过,应该痛苦的理性判断,而不是源于对自身遭遇,发自肺腑的难过。
只剩下最后的几块零星碎片,其它地方又开始被黑暗所吞没,什么都不剩。
一种悲哀感袭来,如果她自己都不能对自己感同身受,世界上,还有谁能与她共情呢?
她伸出手,缓缓去握住,指甲缝里早已是泥土的手,即便不记得,这也是她,曾经的她。
一直以来,能拯救她的,只有她自己。
薛绵睁开了眼,对上金小姐的惊奇的眼神,她手里还拿着薛绵不认识的仪器。
有什么从眼角缓缓滑落,薛绵下意识伸手去摸,是眼泪。
她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