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准备开始了。 根据塔仑尼之前的介绍,Twilihtwish翻唱的是一首叫做“Hope I Had An Anel”的曲子,据说这首歌曲出自一支来自芬兰的乐队。 现在,Twilihtwish的表演开始了,率先开口的并不是他们的当家主唱塔仑尼,而是贝斯手马叔,粗犷又略带嘶哑的歌喉伴随着霍宁的键盘在卡美洛之前在观众面前构造的屏障上撕开了一个小口,随后,多种颇具力量感的音色蜂拥而至,从这个小口子直击观众们的心灵。 没有花里胡哨的电音,没有华而不实的炫技,在Twilihtwish这里,有的只是纯粹的力量,吉他、贝斯、爵士鼓再加上键盘,它们用最原始的暴力从正面彻彻底底的粉碎了卡美洛构建的脆弱罩子,让观众们彻底直面台上Twilihtwish所营造的狂风骤雨。 面对卡美洛给观众们灌下去的迷魂药,Twilihtwish没有选择祛除毒素,而是决定以毒攻毒,喂观众们吃下更猛更带劲的毒药。 在各种乐器暴力的连击以及马叔极具侵略性的歌声之后,塔仑尼来到了舞台中央,正如歌曲名字一样,现在Twilihtwish的主唱就像天使一样,用高亢的歌声指引着现场迷途的羔羊们。 忏悔,在场的所有人都必须忏悔!为你们之前沉醉于卡美洛那靡靡之音的愚蠢而忏悔! 在神圣的主面前,所有人必须跪下聆听主的教诲…… 然而,实际却不是看起来的那样,天使的翅膀早已被染黑,神圣的光辉只不过是堕天使营造出的假象。 从现在的情形来看,卡美洛的Vaire就像地狱的莉莉丝,靠巫术与蛊惑引诱人类堕落,而Twilihtwish则更像是路西法,直接用纯粹的力量让人类臣服。 看起来像是天使来拯救迷失方向的万民,实际只不过是两大恶魔在争夺祭品罢了…… 劲爆的吉他、疯狂的鼓点、低吼的贝斯、华丽的键盘,再加上马叔野兽般的咆哮与塔仑尼庄严的歌声…… 于是,在第一首曲子行将结束之后,Twilihtwish彻底打破常规,选择无缝衔接乐队的原创曲。 “下一首曲子,‘She is My Guilty’!跟着我们一起继续疯狂吧!” 依旧是强大无比的交响力量金属,各种乐器合而为一所发出的热烈旋律让所有人继续保持着那种大脑充血的狂热状态,而这首曲子较之上一首,最主要的变化则体现在主唱塔仑尼身上。 如果说之前塔仑尼是作为伪神降临,那这一次,她则是货真价实裹挟着圣光来到这黑暗舞台上的大天使。 根本就不像是摇滚乐队女主唱所应该拥有的歌喉,塔仑尼肆意绽放的歌声,那穿透力极强的宽广音域,说这位歌手是来自国家乐团的女高音,似乎更适合一些。 清澈、神圣、空灵,但听起来没有一丝柔弱感,反而能从中感受到一股不可抗拒的巨大压迫力。但这咏叹调般的歌声没有在Twilihtwish这种金属乐队中显得格格不入,反而完美的与狂野的吉他和持续不断的鼓点融为一体,形成了一种让人欲罢不能的微妙化学反应。 一边在神面前享受着过电般的快感,同时却发自内心的向神虔诚的忏悔着。这种矛盾感,就像是场上所有的观众患上了斯德哥尔摩症候群一样,明明是被害者,却对犯罪者产生情感,甚至想反过来帮助犯罪者一把。 在塔仑尼的歌声和Twilihtwish其他人演奏的音乐之下,没有人能逃出这矛盾螺旋。 观众们也好,评委们也好,Leend也好,甚至是卡美洛,所有人都迷失在天堂与地狱,亵渎与拥护的夹缝之中。 仿佛弹指一挥间,Twilihtwish的两首歌就这样结束了,这十分钟的时间是那样的如梦似幻,以至于Twilihtwish示意演出完毕后,全场死寂了大概有五六秒的时间。 毕竟,人从美梦中醒来时,是需要一定时间的,在过了五六秒之后,全场响起了完全不亚于之前卡美洛演出结束后的欢呼声。 掌声如雷,欢呼声络绎不绝,大家同样期望着Twilihtwish能再来几首,对于观众们来说,今天谁赢谁输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他们的五感已经得到了极致的享受。 … 就算林天瑶现在跟以前相比脾气变得再怎么好,这种情况也是她根本无法接受的,即便对方乐队的成员是自己的老朋友。 不像之前Leend那样仅是在那么一瞬间抢走了卡美洛的风头,现在的情况要比那时严峻的多,可以说已经达到了势均力敌的程度。 在之前的两场比赛之中,卡美洛都是以5:0的成绩爆杀对手,而这次林天瑶心里清楚,肯定不会出现这样的比分。 不愉快,十分令人不愉快,但凡对手拿到了1分,就足以说明自己决策以及自己的所创作的引以为豪的一切是不完美的,是有缺陷的,这对于林天瑶这个完美主义者,无疑是不小的打击。 那如果不是4:1,而是3:2,亦或者是…… 2:3? 想到这里,林天瑶觉得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搅动自己的喉头一样,瞬间觉得恶心想吐,不由得捂住了嘴。 “怎么了天瑶姐!你没事吧!是不舒服吗?要不要先回休息室?我这就去喊工作人员!您最近一定是太累了才会这样的!”看着捂着嘴眼睛瞪得滚圆的林天瑶,张雨童瞬间被吓得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