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朗铜他们后,李峰和暴虎穿着士兵的衣服来到了城墙上,原本暴虎死活想去城市里杀敌,可是被李峰拦了下来,为了拦下傻大个儿,李峰给了他两个选择,一个是去杀敌,把他丢在战场上等死,一个是跟在他身边保护他的什么安全。 但暴虎的一句话差点把李峰给噎死。 “你不是修士吗?不能保护自己?” 李峰当时很想吐槽一句“我特么是需要人保护的吗?我特娘的是要保护你。” 当然这话是不可能告诉性格憨厚的暴虎,思考片刻后有些哀求的说道:“我是修士不假,但是在军阵中我发挥的能力有限,所以还是需要一个信得过的人来保护一下。” “哦!我差点把这茬给忘了。”暴虎用他蒲扇般的大手在李峰肩膀上重重的拍了两下:“兄弟,你放心,敌人想要伤害你,那他只有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说服暴虎后,李峰在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不管是在现代,还是古代,他都不想让身边的人受到伤害,那怕是那个坑他来当元帅的朱老贼,他也希望那家伙回京后老实一点,不要脑袋一热就往上冲,乖乖的等他带着大军去增援。 看着一捆捆箭支被搬运到城墙上,还有一桶桶水缸大小的火油被士兵们联手搬上来,李峰心里对这场战斗还是很有信心的,只要利用好手里的资源,坑杀对方五十万大军不在话下,只要计划顺利恐怕不需要全歼五十万,这场战斗就会胜利。 把视线从士兵身上转移到城外时,李峰想起了来城墙的目的,想要听听古人是怎么骂街的。 城外赵洪凯带着白虎头盔,身后是排列整齐的骑兵营,同样一身戎装,手握长枪,腰佩大刀,腿上绑着弓弩,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 李峰特意嘱托朗铜让赵洪凯带上的,他可不想下场见到朱老贼的时候,被那老东西说成新官上任,第一件事就是铲除异己的暴君。 在骑兵营的营旗上是挂着一颗双目瞪圆,满脸不可置信的人头,李峰用屁股都能想出来,那颗人头就是那位使者的人头,而那位使者恐怕没想到,自己死后还被李峰给利用了一把。 赵洪凯扯着大嗓门喊道:“耶律飞,你个龟孙儿,给爷爷出来送死。” 听到龟孙儿的时候,李峰身体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幸好扶住了墙墩,不然,脸就丢大了,当着这么多人面来个平地摔,那还不得把抠出一个皇宫来,或者把所有的目击者都给杀了,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赵洪凯还会龟孙儿这句话,看来骂人的话在哪个时代都是差不多的。 看着滔滔不绝骂的正爽的赵洪凯,一个个不亚于现代的骂人词语,例如孙子、鳖孙、王八犊子、TMD等等,从他嘴里冒出,李峰感觉回到了现代一样,真特么亲切。 从李峰的视线看着两军对垒,他的身体里的热血仿佛开始了沸腾,可是当视线看着战场中央位置那是一个个陷马坑,和一个个躲避箭雨的大坑,他的热血像是被人浇了一盆冷水,瞬速冷却。 取而代之的是惋惜,要是能把对方的骑兵坑一把,那就更完美了。现在双方的骑兵都不敢冲锋,谁冲谁倒霉。 不过,白虎军团的骑兵还是有很大的优势,别忘了,昨晚朗铜他们可是给对方的战马加了夜宵的。 他的东西可不是那么好吃的,叛军的骑兵连以往的一半都不到,剩下来的一半,要么脚步虚浮,左右摇摆;要么气喘吁吁,像是得了大病;还有的更是在脚下拉了一摊黄泥般马粪。 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耶律飞是强行凑出这半支骑兵队伍。 李峰相信,赵洪凯不能把耶律飞骂出来,也能骂的敌方骑兵在倒一半。就是不知道对面的耶律飞现在过的怎么样? 现在的耶律飞除了用愁云惨淡来形容再合适不过,原本花白的头发,短短两天时间已经变成了雪白一片,给人的感觉像是苍老的十几岁。 在营帐中他都能听见赵洪凯的谩骂声,麾下传来的一个个消息,让他不堪负重的精神濒临崩溃,久经沙场的他,完全摸不清对手朱万财要干什么,火牛冲锋在前,夜晚袭营在后,几方的士气已经低落谷底,最重的是他已经两天没收到其他几路友军的消息,战场上瞬息万变,两天的失联已经让他做出了最坏的打算,这才是让他感到最不安的。 他感觉自己就是一个两耳失聪,双目失明的残废,被朱万财一步步牵着走。 现在还被当着全军将士面前被人辱骂,颜面扫地是小,军心溃散是大,军心不能再丢了。 念及此,颤颤巍巍站起身子,对着营帐外喊道:“来人。” “元帅。”一个亲卫从外小跑进来。 “披甲,备马,随本帅沙场……斩敌!”说出斩敌时,耶律飞像是找回以前年轻时的荣光一般,精气神瞬间回到了巅峰,面色红润,一扫之前的颓势,白发无风自动,摇曳在身后,一副天下舍我其谁的气势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看着元帅意气风发的样子,亲卫像是预感了什么一样,眼中瞬间噙满泪水,哽咽道:“元……帅!属下……领命!”亲卫没有过多的话语,想要表达的话语,全在一句领命当中。 “男儿有泪不轻弹,马革裹尸,本是我等最好的归宿,就是要再劳烦你们一次,随我上阵杀敌。” “誓死跟随元帅左右!!!” 耶律飞挥了挥手让亲卫下去准备,而他则等着人进来为他披甲。 当耶律飞再次走出营帐时,已然戎装在身,腰佩宝剑,大步流星走到战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