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森被索菲亚没头没尾的一句,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于是将索菲亚小心翼翼抱坐在怀里,好一番打听才知道原委。
原来是索菲亚听到帕帕里亚在背后说她“坏话”的消息,然后拿出当初伊森替安吉丽娜出头的事来说事,证明伊森对她不公平。
伊森一听头都大了。
这两件事能混在一起吗?
当初砍了那个守护骑士,并非因为他出言不逊,而是因为那人欺负主子。
而帕帕里亚不过是在阐述一个事实。
如果一个下属向你如实禀告,只因话里有一点冒犯,你就处罚人家。
那结果就只有一种可能,以后将没有属下再会和你说实话,他们只会恭维你,然后让你变成瞎子,聋子。
虽明知如此,可伊森也不好跟索菲亚讲道理,因为对方根本不想听道理。
于是只能讪讪地笑了笑,想将事情糊弄过去。
可索菲亚见伊森这副表情,更加生气了。
“你也觉得是我弄臭香榭夫人的名声?”索菲亚怒气冲冲地问道。
伊森一听,顿时是皱起眉头。
难道不是吗?
这里面还有误会?
“你是被人陷害的?”伊森反问。
“不!”索菲亚努着着嘴:“就是我干的。”
伊森:“……”
你干的,就你干的,干嘛这么大声,这有什么可得意的。
索菲亚一下就猜到伊森的想法,生气道:
“确实是我故意弄臭她的名声,但原因跟你所想的完全不一样!”
“索菲亚,不管什么原因都无所谓,整件事都无所谓,我们可以结束它了。oK?”
伊森实在不想和索菲亚纠结这事,因为无关紧要,还会影响夫妻感情。
可索菲亚似乎并不愿意:“不,我就要说。
我告诉你,我很无辜的。
从我回来起,老公爵就亲自找上门订亲,我一早就定了名份,犯得着和香榭夫人争吗?”
“呃……”伊森很无奈,他不想聊这事,可是索菲亚不依不饶,他也只能顺着问道:“那是为什么?”
见伊森接话,索菲亚微微一笑。
“我跟你说,这个香榭夫人不是本地人,她原本是个外地商人之女,十岁的时候,被一伙强盗掳走,被关了七年。
这七年里她经历了什么,没人知道。
能知道的,都是她十七岁以后的事。
当时,她被前往北地支援的米兰达伯爵无意间所救。
米兰达伯爵被她的美貌征服,将她娶回了家。
结果,这位伯爵没死在北地的战场上,却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而香榭夫人转眼就成了寡妇。
你说一个年轻美艳的寡妇,该干什么?
不要求你守身如玉,也不要求你做什么妇女典范,只要求你好好守着家业,少抛头露面,过好自己日子就行了。
可她偏不,非要去抛头露面,在香榭街的庄园里,办了一个什么香榭听书会。
这就是她名头的由来。
而那个什么听书会,大概就是读些名典巨着,以此来宣扬爱与自由。
是的,你没听错,在这个人吃人的社会,宣扬爱与自由。
你说可笑不可笑?”
“确实可笑!”伊森顺着索菲亚应了一句。
“就是!可笑至极!
而且你说宣扬就宣扬吧,她还男女不忌。
结果好了,以她那美貌,听书会里全是男的,已婚,未婚全有。
而且几乎清一色的贵族。
你说这些男人听得进那些名着吗?
用膝盖想,都知道他们想干嘛。
可恶的是,他们个个都表现出一副优雅绅士,求学好问的形象。
最夸张的是,当时蒙塔埃利斯王子都特意从帝都跑来参加她的听书会。
她这么一弄,博了个知书达礼,又清纯圣洁的形象,是开心了。
可其他女人,就被她害惨了。
从我回来后,就不停有贵妇跑来跟我哭惨。
说是那个香榭夫人把他家男人迷坏了,不回家也就算了,还嫌她们没知识,没文化。
这些贵妇许多都是家族的生意伙伴,我又不好拒绝她们,以至于我每天都要花大量时间去陪她们谈心。
你知道当时我有多烦吗?
头发都快愁光了。
你说,你要是我会怎么办?”
说到这,索菲亚似乎还不解气,又接着说道:“我真心觉得这女人脑子有毛病。
自己都没有读过几年书,居然给一群高等学府毕业的人,讲解文学巨着。
然后立着圣洁的形象,游走于群狼之间。
这也就罢了。
关键是她无所图,真的只是为了宣扬爱与自由。
我简直不敢想象,她是个怎么样的变态心理。”
听到这话,伊森赶紧附和:“你说的没错,你都不知道,刚才她来的时候,穿着是一条极短的裙子,屁股都快露出来的那种。
可是,穿成这样,却还假模假样的要条毛毯盖住才肯坐下。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