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后部队一听骑士长埃兰达亲自追击,脸色皆有些灰败。
不过,即便如此,却依然默不作声地继续手上的事。
其他人都在担心,而恩比德脸上却是没有表情。
他很清楚,这个时候,绝对不能露出任何胆怯的表情,否则只会加重手下的心理负担。
他微笑地拍了拍探子的肩膀:“离我们还有多远?”
“最近的先骑,离我们大约五里路!”
“人数?”
“只看清前队十五人,大部队看不清。
不过他们是以四纵列前行,所以估计不少于400人。
我还看到了重骑,虽然还没装备,但装甲支架已经上马,随时可以列装。”
恩比德听到重骑,嘴角不禁抽动。
可真看得起自己,追击都用重骑,明显是猜到可能会有断后,才让重骑跟走一段开路,这是要赶尽杀绝的节奏。
“重骑人数?”
“看不清!不过,骑士扈从是一人双马的最低配置,持长盾,双队列,因此,人数不会超过20。”
恩比德听后,已经绝望。
不用过多思考,他也知道,接下来,遇到断后的自己,一定是长盾骑士扈从持盾先清理道路。
接着重骑冲锋,轻骑跟上,丢下战场继续追击。
而随后的步兵留下清理。
明明是如此简单的战术,可自己的弩队却毫无还手之力。
而所有的家属,同样一个也跑不了。
对方本可以轻骑而行,但却放着超凡骑士不用,反用如此正规,而又无懈可击的打法。
显然不仅要尽全功,还不想损伤一人。
恩比德此时单目通红,已近癫狂,可他强忍惊恐:“再去打探,时刻报告对方的情况。”
“是!”
探子领命,正要离去。
恩比德又抓住了他的肩膀:“等等!”
“长官,还有什么命令?”
“蠢蛋,叫舅舅!”恩比德拍了拍探子的脑袋。
年轻的探子,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嘟喃道:“你不是不让我在行军时,叫你舅舅嘛!”
恩比德将头靠近探子,轻轻地抚摸着对方的头发,语重心长地说道:“多兰,小心点!
远远盯着他们就好,我现在要安排撤退,拖垮他们的重骑。
他们重骑什么时候掉队了,你就赶紧回来。
明白吗?”
“好的,舅舅!”那名叫多兰的探子点点头,然后骑上马便向来路奔去。
恩比德则是果断放弃这处阻击点,召集众人撤退。
“所有人,迅速列队撤离。
安卡,铁蒺藜应该还没布完吧!”
“没这么快,还剩不少!”
恩比德立即叫停:“别布了,收好!一路走一路洒。
不要大范围的布置,也不用封路,随意丢上两三颗就好。
我们的目标是那些轻骑,只要多延迟一会,就能拖垮后面的重骑。
他们想安然无恙的从我们身上过去,我们偏偏就要从他们身上扒层皮下来。
对了,做好标记,用我们自己的方式标记,别让多兰踩上了。”
“是!”
恩比德命令下去,30多人的队伍,迅速集结撤退,并且按照吩咐,布置铁蒺藜。
而恩比德这一番布置,也确实收到了效果。
追兵的先骑,在遇到大范围陷阱时,因为比较明显,不容易中招。
只要留下标记,然后下马通行即可,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可小批量的暗钉就不一样了,追兵在高速奔行中,马匹突然踩到某个暗钉,必定翻马,轻则骨折,重则直接没命。
虽然伤的只是某一个单位,阻止不了整个队伍,但会让其他人提心吊胆,从而降低奔行速度,这就大大延缓了追击时间。
原本5里路的距离,对于骑兵来说,全力追击的话,那不过十分钟的时间。
可是一路走走停停,硬是追了近两个小时。
最痛苦的就是那些重骑,他们虽然没有披甲,但为了随时能战斗,马匹已经提前上了支撑框架。
重骑马匹要上战场,并不是人员和马匹简单的穿甲这么简单的。
尤其是马匹,如果没有连接躯体的框架支撑,不但披甲有可能会因剧烈运动而脱落,还必定会伤到马匹的关节和皮肤。
因此,一般要战斗前,都会提前装上支架。
但这支架,不仅重,还会影响马匹关节的灵活度。
短时间内,可能没什么感觉,可时间稍长一些,马匹就受不了。
后面追击的骑士长埃兰达,也发现了这一情况,因此主动放弃了重骑,命令他们原地休息,而轻骑与步兵则是继续追击。
由于轻骑就是再慢,也比马车队快。
因此,在反得拉扯许久之后,两方人马相距已经不到一里路,彼此都隐约能看见对方。
后方追击先骑,看到恩比德一行后,并未急着上前。
而是保持距离吊着,等待大部轻骑上来。
由于离的不是很远,很快,大部轻骑便与先骑会合。
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