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爷带着谢泽走到一个厢房里,一路上谢泽都有些惴惴不安,他就知道刚刚那个小伎俩糊弄不了谢老爷。
谢老爷背对着谢泽站了很久,像是有些恨铁不成钢:“你如今已经成家,不是小孩子了!”
“已经这么大的人了,怎么不知道把心用在正经事儿上,想想自己怎么赚银子,不然有何立身之本!”
谢老爷慢慢转过身冷眼看着谢泽:“总是靠这些上不了台面的小手段,你能有什么出息!”
谢泽赶紧冲着谢老爷解释:“叔叔,是我一时鬼迷心窍,我别的什么都没干,我没害别人啊!”
谢老爷一记眼刀射了过去,谢泽被压迫的赶紧低下了头:“我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你最好把那心思给收一收!”
“江贺是我的亲外甥子,是我女儿留下的唯一血脉,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尽管你是谢家子孙也是一样!”
谢泽赶紧跪了下来:“叔叔,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江贺也叫我一声舅舅,我顶多和他争争奶奶的宠爱,是绝对不会伤害他的呀!”
“你是血家血脉,也是我亲大哥的儿子,你若是听话,我日后绝不会亏待你,若是你生出不该有的心思,我也不会放过你!”
谢泽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看到谢泽这副模样,谢老爷表情稍微缓了缓,到底是自己看着长大的没有感情是不可能的。
当初家里条件不好,也是谢老爷的大哥出去上工,供养他们,如今自己出息了,也是对大哥的孩子多有关照。
毕竟还是一家人,谢老爷也不愿意看到兄弟残杀的画面,幸亏还没做出格的事,这才提前敲打一二。
想到这里谢老爷又说:“铺子已经交给你打理这么久了,月月亏损,你不想想办法,难道要等着吃谢家老本?”
谢泽听到谢老爷语气稍缓,就知道这一关自己已经过去了,赶紧抬起头:“叔叔,我才上手没有一年,还摸不清……”
“摸不清!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早就已经不依靠任何人经营酒楼了,你都一年了,居然还没上手!”
听到谢泽这么说,刚压下去的怒气又上来了:“成天招猫逗狗,你何时才能上手,何时才能独立!”
谢泽不敢说话,现在的心思都用在了讨好谢老夫人的身上,是谢老夫人答应他家产全部留给他的。
那他也不需要努力了啊,谢老爷挣的银子,他几辈子都花不完,自然也没怎么往酒楼跑,任由他亏损下去。
“叔叔……这个酒楼我接手就已经不大能挣银子了,或是能换一个……”
“你若是不行,这酒楼我就交给江贺打理,江贺虽然年纪小了点,但他这两年经历的一点也不比你少!”
“这也当是补偿他的,这些年江贺没少吃苦,你这个当舅舅的应该多照拂一二!”
谢泽把头低了下去满脸愤恨,说的这么冠冕堂皇,还不是为了寻自己一个错处,再把酒楼递给江贺!
给江贺就给江贺,这酒楼自他接手以来就一直亏损不,谢泽的朋友也说过,这种酒楼根本就盘不活。
城里的酒楼那么多,一没特色,厨师做的食物也一般,食材也没有别的酒楼好,规模也没别的酒楼大。
他如今能做到这样已经是不易了,他倒要看看江贺能干什么!总不能来个大换血再开一家糕点铺子。
糕点铺子是很挣钱,但是花都有一家就足够吃了,主打的就是物以稀为贵,真要开遍花都,还会引得人争相购买吗!会员卡又有什么意义,这不是在打自己的脸吗!
想到这里谢泽抬起头对着谢老爷说:“江贺一向聪慧,不如就让江贺试试,有江贺在,这个酒楼他一定可以盘活了!”
“不管结果如何,都当是历练了,左右只是一个小酒楼,我也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瞧瞧!瞧瞧!这还不算是偏心吗!自己就是招猫逗狗不好好经营,换成江贺就是全当历练了……
谢泽忍着怒气还是什么都没有说,这酒楼只不过是谢府诺大家业里的一个小小的酒楼,但这可是敲门砖。
若是江贺连这酒楼都经营不好,又如何能管理好谢府其他的家业!再怎么说自己也比江贺年长。
有谢老夫人作保,自己又是谢府唯一的血脉,这家产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总之不能落到外姓人手里!
罢了罢了!左右酒楼里都是自己的人,那些老家伙个个都是顽固的硬骨头,都是曾经陪着谢老爷打江山的随从。
当年自己去了,那些老糊涂们没少给他好脸色,江贺更是一窍不通,去了也得掉一层皮!
谢老爷摆了摆手,谢泽赶紧一脸堆笑的退了下去,再转身时,已经换了一副面孔,冷着脸走了。
谢老爷看着谢泽的背影,叹了口气,他到底该怎么做呢……好像不管他怎么做他会伤害到另一个。
一面是小时候供养自己的亲大哥的儿子,一面是自己亲女儿唯一的儿子,谢老爷抚摸着白狐神色黯淡。
这时候下人来了禀报江贺他们已经出来了,谢老爷放下白狐稍微调整了一下就去见了江贺。
“贺儿,外祖父有话想对你说!”谢老爷有些不安的对着江贺说,这才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