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仁娘的话让子仁又充满了希望:“娘你说的真的假的?她真的愿意?”
“娘什么时候骗过你?本来都聊到嫁妆那一步了,这不是突然出现一群男人把我气惨了吗!”
子仁眼珠子转了转:“那……那有没有说嫁妆给多少?少了五十两我可不愿意!”
“还没呢,这不是正要说吗?还没谈拢,就来了一群男的,那男的看着就不像正经人家!”子仁娘翻了一个白眼。
子仁有点不高兴:“娘,那你岂不是把人家得罪死了,这还怎么提亲啊!咱家欠了那些银子怎么办?”
子仁一家子早就瞄上了苏柚宁,这一家子在聚财村是最穷的,手里有地,但是太懒,不好好侍弄地。
子仁还染上了赌博,从一开始的一文,两文变成了一两二两,直到现在更是欠了一屁股窟窿。
最重要的是子仁一家还心高气傲,因为子仁的曾爷爷以前在县里当过官,曾经也实打实的风光过。
但是在子仁爹小时候这一代就衰败了,现在更是一代不如一代,要是再还不上就真的卖地了。
卖地的话一家子怎么生活呀,这才把主意打到苏柚宁身上,娶回来年纪小不懂事好拿捏。
娶回来再带上高昂的嫁妆,那有啥不是他们说的算吗,等苏柚宁到了十五六岁的年纪找个由头就休了!
若是娘家人懂事,在那个时候多送点银子过来,也不是不可以凑合着和苏柚宁过下去,不懂事休了就休了呗。
子仁娘突然想起来子仁的外债,也有些后悔,安抚着子仁:“都怪娘,刚刚气狠了,把这茬事儿给忘了!明天我再过去一趟,这一次我肯定好好的说!”
“行了,你别去了,人家对我有意思,要去也是我去,我去一定会给我个面子!”子仁不耐烦的摇了摇手。
子仁爹拍了拍子仁的肩膀:“你娘是指不上了,我看还是我儿有出息,咱家就全靠你了!”
第二天子仁又拿上有些微微变色的猪肉,去了苏柚宁家里,可是不凑巧,今天苏柚宁不在。
陆怀安正在院子里教晏礼和元宝武术,正好听到了子仁的夹子音笑了笑,元宝也窃笑着去开门。
刚一打开门,不等子仁上前来,晏礼已经一盆刷锅水泼了上去,然后才后知后觉:“哎呀,有人!”
子仁刚要发作,元宝一脸担心的过来不赞同的说晏礼:“晏礼你怎么这样对客人,等你姐姐来了,看她怎么说你!”
子仁一听,这不就是娘说的丫头的弟弟吗,这以后是未来的小舅子,可得把关系搞好。
“不碍事,不碍事!是我站的位置不对!”子仁捡下顶上一片菜叶,尴尬地笑着笑。
晏礼一脸天真的夸奖:“哥哥,你脾气真好,谁要是嫁给你,岂不是享福了!”
子仁一听这话就知道自己捧对了,把小舅子拿下了,还愁拿不下那丫头吗?
“弟弟就莫要拿我说笑了!”子仁摆出一个颇有风度的姿势,可苏柚宁家吃了一向油水很足。
就连着刷锅水都是飘着油花,此时子仁浑身散发着菜香,油光锃亮的,油点子已经隐隐约约伸进衣服里。
“你不会……你不会就是子仁哥哥吧!”晏礼装作一脸吃惊的样子。
“正是!”
“我姐倒是经常和我提起你!不过现在我姐不在,你改日再来吧!”晏礼看上去还真有些遗憾的样子。
“那你姐姐什么时候回来?明天?还是后天?我什么时候过来呢?”子仁有些着急,他不能再拖了。
晏礼回头看了陆怀安一眼,读懂了陆怀安的唇语马上回头告诉子仁:“后天晚上你过来吧!”
子仁欣喜若狂:“好!好!好!我一定准时到!那我就先回去了!”
看到子仁走后,晏礼这才回过头询问陆怀安:“哥哥,后面怎么办呀?我们该怎么玩儿?”
陆怀安扭头看向椅子上睡的四仰八叉的墨风,忍不住笑了起来,晏礼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这是要闹哪出?
子仁兴冲冲的就往家走,路上碰到不少聚财村的人,看到子仁一身脏污忍不住调笑。
“子仁啊,你这是摔哪个沟里了?”
“看你这一身油点子,沟里油水不少啊!”
子仁拎着猪肉回过头,脸上有些不屑:“你们就尽管嘲笑吧,不出一个月,我就让你们高攀不起!”
路过的几个汉子听到以后你看看我看看你,不知道是哪个汉子先憋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冲着子仁忍着笑连连摆手:“好的老爷,希望到时候您赏我们这几个小的一口饭吃!”
这个汉子刚说完,剩下的几个汉子就哈哈大笑,子仁落荒而逃,一边走一边嘴里嘀咕:“都给我等着!都给我等着!”
子仁爹在院子里躺着,突然闻到一股香味,子仁还没进门就开始大声嚷嚷:“爹!娘!我回来啦!”
子仁爹这才睁开眼:“哎呦喂,好香啊儿子,他们留你吃饭啦!他们吃饭吃到这么早!”
子仁风风火火跑到小院,子仁爹看着子仁一身落汤鸡的样子:“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回来!”
子仁扯着湿漉漉的衣裳一点也不在意:“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