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在这儿同为娘滞气,你可知你爹相好的小贱人有了身子?”管事夫人抚上云静的肩膀。
云静下这才有了些反应,顾不上肚子的绞痛强忍着坐了起来:“那怎么办,爹爹本来就不待见我!”
“你爹不是不待见你,是因为有了那个小贱人,现在才不待见你,咱们应该母女一条心,把那个小贱人除了!”
云静疼的实在是受不了,掀开被子发现两腿之间又流出来一摊鲜血,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平日里来月事也没这么厉害,肚子更是钻心的疼:“娘……娘……我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多血!”
管事夫人一听心里更难受:“云静!你糊涂啊!还未成婚你怎么能办那种傻事?你有了身子……现在孩子已经没了……”
听到这里云静彻底傻眼了,本来就遭受了接二连三的打击,如今和轩哥哥有了自己的孩子,居然还没了,轩哥哥会不会怪她?
管事夫人不知道云静在想什么,捉住云静的胳膊:“是谁?告诉娘是谁做的?你现在身子有损,以后怕是都不能有孩子了,若是那人为你负责,娘一定风风光光把你嫁出去!”
云静抚摸着肚子,现在孩子已经没了,以后都不能生了,轩哥哥以后是要做举人的,举人老爷怎么可能没有后代!
“娘……是弟弟的夫子……我以后都不能生育了……我还能……”云静哆哆嗦嗦地说了出来。
听到是玉川的夫子,管事夫人还松了口气,不是那街头地痞,是个读书人还是她们高攀了,而且那人她也见过,人十分高大俊美。
“不慌……娘现在就你一个孩子了,自会为你考虑!眼下我们需要做两件事,一是把那小贱人赶走,二是让你尽快带上家财嫁出去……”
听到娘愿意把家产都给她,替他,谋划,云静忍不住兴奋起来,连身体上的疼痛都忘了。
嫁妆就是底气,而且轩哥哥对她这么好,一定不会抛弃她的,等她休养好了就去找轩哥哥!
一连过了数日,青山村的人把土豆红薯的种也都拾掇出来,大棚盖一部分种一部分。
不止是土豆和红薯,还有青椒黄瓜番茄等等蔬菜,能种上就种上一些,草莓葡萄西瓜等等水果也安排上了。
看着这些各式各样的种,村里的人都惊呆了,红薯他们早就已经见识过了,土豆看着和红薯很像,应该也是山上找的。
剩下这些东西都是啥时候寻的,陈娘子和苏柚宁和他们解释,在逃荒路上和别人置换的。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一路上人多又杂,确实有不少拿东西换粮食的,苏柚宁他们带着粮食,换点种也正常。
于是不再多问,他们也已经知道了种的方式,领了这些水果种就回家了,土豆和红薯已经种了十亩地。
人多力量大,而且土豆和红薯也不怎么管,种了手里的种就赶紧开始帮忙弄大棚,不然一百多亩地,啥时候是个头。
苏柚宁还在关注着城里的情况,一有空就趁着夜色跑到管事的府中探探情况,前两天还去了一趟县丞府。
明面上的东西都没动,背地里的金银财宝给他也偷了个精光,其中就包括管事的送的那块玉佩。
那天县丞还在洗澡,苏柚宁就直接大摇大摆的进去把县丞的衣服拿了,县丞还以为那个小妾的跟他玩游戏。
在那等了许久都不见过来,桶里的水温渐凉这才有些不耐,一把掀开屏风,看到凳子上搭着的衣服不见了。
顿时感觉莫名其妙,这才大声吆喝小厮重新拿衣服伺候,那天问遍了后院所有的人都没说进去过。
发现自己的玉佩丢了,让那些丫鬟小子几乎把府里都翻了个遍也没找到,那玉佩他还挺喜欢,保守估计也得七八百两,是难得的好东西。
这才日日戴在身上,玉佩没了心情也不好,家欢小事都审遍了都没见,县丞大怒,小贼偷东西居然还能偷到他身上!
立马开始全城秘密捉贼,他不敢大张旗鼓,因为玉佩是管事的贿赂他的,搜查没两天就有了音讯。
县丞经常佩戴的那个玉佩,在一处当铺找到了,县丞立马让人把当铺老板带来,他要亲自过问。
听到当铺老板对典当之人的描述,县丞怒从心底,这不就是和丰楼的管事的?没想到他已经穷途末路开始偷东西了?
这本就是他送给自己的物件,反悔了又想拿回去?不过他是怎么来偷的?怎么潜入自己的府邸?
县丞也是想不明白,但他已经确定贼就是管事的,没有只办事不吃饭的,他也知道现在管事的已经不成气候。
但还没有榨干他的最后一滴价值,定要借着他家儿子失踪的一案,让他多吐出来,点银钱,才能解自己的心头气。
苏柚宁最喜欢看这种戏码,狗咬狗,管事的可恶,这个县丞也没少吃人血馒头,黄泉路上他们两个作伴也不孤单。
这些火还不够大,苏柚宁这两天还打算去县丞府里一趟,他家里也都是那些不义之财,苏柚宁拿的放心。
而且还能逼县丞一把,县丞不下马,花都的百姓就没有好日子过!县丞在县太爷眼皮子底下作威作福,也不知县太爷是何意,是否知道这个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