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看到江贺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不断着说着这些年的苦楚,明明是受害者,但是却受尽白眼。
江贺看着这些人,莫名也同情起来,原来同在一个花都,自己看不见的地方竟然还有如此艰难的人。
有的人腿被打断了,有的人嗓子被毒哑了,有的眼睛已经哭瞎了,还有的脑袋似乎有些不正常了。
她们平静的诉说着自己的冤情,脸上没有一丝波澜,但江贺却像感同身受一样,挣扎起来,好像稍微不注意就会溺死。
他逃似的跑到屋外深吸了一口气,仅仅一个和丰楼管事之子,就敢在花都横行霸道,竟无一人给这些可怜人伸冤!
江贺快窒息了,靠在墙上喘着气,玉川低着头,苏柚宁看过画册后眼眶也红了,声音冰冷。
“你们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只是别把人玩死了,我一定会让他身败名裂后再痛苦死去!还你们所有人一个公道!”
一群人早就想动手了,知道眼前的人能为他们做主一直按耐着,苏柚宁说完话一窝蜂都冲上去。
苏柚宁还在引导着众人:“瞎了也好,聋了也好,哑了也好,只要人不死就随你们折腾。”
一个妇人听后直接拿上树枝插进玉川的眼窝,玉川惨叫起来,听到仇人痛苦的声音,众人忍不住抹着泪狂笑。
管事府中,一连几天都没有玉川消息,管事夫人也急了,茶不思饭不想,每日都派小厮出去寻找。
最后管事的无奈,着人报官,之前想的是要么就是和云娇跑到哪个地方躲起来的,要么就是被人掳走。
掳走人也得有个理由,要金银还是珠宝,一连几天都没有信,问玉静,玉静却说追出去就不见了。
不想报官也是怕这丑事再掀起风浪,如今已经过了这么久,竟一点消息都没有了,这怎么能让他不急。
每年每月管事的给县丞孝敬不少银两,这次家里实在是还没什么进账,只得变卖一些字画墨宝,换了一百两就匆匆去到县丞家。
县丞接过银两,立马就派人去寻找玉川,在花都张贴玉川画像,有知情者或提供有效消息可得赏银。
管事的走后,县丞拿着银两咯咯咯的笑,他最近也听到闹的满城风雨的父子共享一女事件。
“看不出来,这和丰楼管事看着本本分分的,没想到这玩儿的也这么花,也不是是哪家美娇娘迷的这二人团团转,我是真想见识一下。”
“老爷,您有我还不够吗,还在惦记别的女人。”屏风后出来一个身穿粉纱衣的女子勾住了县丞的脖子。
管事的出来后,还是决定再去一趟甜蜜蜜小铺,看看苏柚宁到底在不在,一路上有些三三两两的人对着管事的指指点点。
“这就是和丰楼那个管事的?看着也不像干出这种事的人啊!”
“你懂个屁啊,这种人都是面相好,背地里蔫儿坏!”
“真是太精彩了,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有意思的事!”
管事的低着头一言不发赶紧赶路,额头上还包扎着伤口,伤口带着左边的眼睛也肿了起来。
走到甜蜜蜜小铺,甜蜜蜜小铺人满为患,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去和丰楼了,因为他的影响和丰楼也生意惨淡。
大家都说和丰楼的菜脏,因为有人在那里胡搞瞎搞,他不敢再从和丰楼露面,怕和丰楼更没什么人去了。
如今这个和丰楼管事怕是保不住了!甜蜜蜜小铺因为义诊一事,在花都城里反响颇大,眼前人满为患的铺子不就是他在向往的吗?
究竟是哪一步错了?秀秀早就看到了人群后的管事的,偷偷给石头使了一个眼色,石头就往后院走去。
后院里苏柚宁正教陈娘子和秋云斗地主呢,这些日子她乐的轻松,可是苦了陆怀安和江贺几人了。
暗暗心想等这事完了以后,一定要好好报答陆怀安和江贺,他们不稀罕银子就投其所好送些小礼物啥的。
经过苏柚宁的授意,石头走到管事的旁边:“我家小姐说可以见你一面,还请跟我走吧。”
管事的木纳的跟在石头身后,看到苏柚宁几个人不知道正在玩儿什么,三个人都是一脸兴奋。
和他这副落魄样子实在是鲜明的对比,管事的低下头,赶紧整理整理衣裳,衣裳已经三四天没换了。
浑身上下都是褶皱,怎么也扶不平,越抚越难堪,无意间抬头发现苏柚宁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
这一刻管事的只感觉自己不应该来这一趟,苏柚宁又继续玩着自己的牌:“三个圈带俩三!”
陈娘子抓着一手牌皱着眉:“要不起……”
秋云抓不住牌,一部分牌都在桌子上扣着,一个个掀开看了看摇了摇头:“过。”
苏柚宁打出对二,嘿嘿一笑:“我可就剩下一张牌了哦!”
陈娘子和秋云对视一眼,纷纷扔下牌:“哎呀,又输了,越输越想玩!”
管事的看到几个人不把他当回事,也不敢多言语,自己的儿子在不在她们手上还不知道。
早知道苏柚宁是这么难啃的骨头,他肯定不会再去招惹他,就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多好的日子。
足足晾了管事的半刻,苏柚宁终于放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