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汽油的加持,一下子火就被点燃,库房在中间,离周围的厢房还有着些距离,倒是不怕牵连到无辜的人。
苏柚宁回到家,陈娘子担心的不行,一直拉着苏柚宁的手:“你这孩子,说是进货进货,怎么去了这么久,也不带个人。”
苏柚宁知道陈娘子担心她,笑着打趣:“这不是回来了吗,娘,您就别说我了,快让我吃点饭吧。”
陈娘子这才像是刚想起来一样:“对对对,快,快吃点东西,这些饭都给你热着呢,吃着正好。”
苏柚宁心情好,饭都多吃了一碗,喜的陈娘子一直给她添饭,一边盛一边说:“多吃点好,多吃点长个子。”
管事的睡着正香,就听到院子里传来骚动,他已经一两周没有回家,一躺下,管事夫人就如一头饿狼一般。
管事的看够那些莺莺燕燕,哪里还能看上上了年纪的管事夫人,年纪大了,身材也变了型。
看着管事夫人的脸,管事的只能忍着恶心应付,没一会儿就不行了,气的管事夫人扭头睡了。
好不容易完成任务,这刚眯了一会儿,就又被吵醒,管事的脸上也多出一丝不耐烦。
很快就有下人慌慌张张的禀报:“老爷,库房走水了,好大的火!”
管事的赶紧穿衣服,这下子也着急了:“一群蠢货,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救火!”
管事的赶紧跑出院子,看到库房火光滔天,泼下去多少水都无济于事,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库房烧成灰烬。
抢救了一夜,也没抢救过来,管事的跌坐在地上,刚打算报官,就看到官差来了,原来昨天的大火就连官府的人都惊动了。
管事的跌跌撞撞的拉住一名官差:“大人呐,一定是有人要害我们,你们可要查仔细了啊!”
话还没说完,眼睛一酸居然哭了出来,平时维护的精明好人形象,在此时刻已经崩塌无疑。
官差查了半晌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得出结论,可能是某个下人不慎打翻火烛引发的火灾。
说完官差就匆匆结案,又没有人员伤亡,还打算让他们待到几时,城外还一大群流民呢,人手正是不够的时候,结了案就赶紧撤了。
看到官差走了,管事的绝望了,这怎么可能是下人失手干的,这里面可是他的全部身家,就这样没了!没了!
管事的儿女睡的死,昨天夜里也没有人叫他们,直到第二天早上才知道家里发生了大事。
管事夫人看到这一幕,一拍大腿也忍不住痛哭起来:“哎呦喂,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呀?好不容易有点家底啊!”
虽说库房被烧毁,但瘦死骆驼比马大,他们每个人都有私房,女眷还有那些珠宝首饰,卖了也不愁吃喝。
这不是苏柚宁的最终目的,苏柚宁办事一直都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只有让对方尝试到一样的痛苦才可。
管事的之所以崩溃大哭,也是意识到这次是冲他来的,而不是和丰楼,哪怕他躲在家里,也无济于事。
现在他更倾向于自己被哪家帮派盯上了,也可能是和丰楼的对家,以前也没少互相给对方使绊子。
但没有一次能做到这么狠,也不知是请了哪路高手,第二天,和丰楼管事家失火就传遍了花都。
苏柚宁把账本交给陆怀安,陆怀安翻看后瞬间会意,带上墨风就出发了,听到城里传回来的消息,在家里乐的找不到北。
江贺小心翼翼地靠近苏柚宁:“大姐……您稍微隐藏一下自己成吗?”
苏柚宁疑惑,指了指自己:“有那么明显吗?”
江贺翻了一个白眼:“您就差把[是我放的火]这几个大字写脸上了。”
苏柚宁脑补管事的囧样,瞬间又崩不住了,让他装淡定,让他装没事人,现在指不定躲哪哭呢。
江贺看到苏柚宁的样子,默默走开了,这也太狠了,怪不得之前说就当事儿过去了,原来在这儿等着人家呢。
而且最主要的是她还能做到,这多恐怖啊,幸亏是朋友,要是敌人,这是多么可怕的存在。
苏柚宁想了想画了个妆,跑到城里七拐八拐拐到一家小店,里面的人看到苏柚宁就赶紧过来招呼:“哎呦小姑娘,快进来,我们这里的哥儿可是个顶个的好。”
“把你们店里最好的小哥哥给我叫来,我可不差钱!”苏柚宁直接掏出银子。
老鸨简直要闪瞎了眼,只当苏柚宁是哪家什么都不懂得小小姐,年纪不大啥也不懂出来长见识。
不在乎年龄大小,给钱就是爷,老鸨接过银子,笑得脸上的褶子都堆了起来:“您里边请,保准给您叫来最好的。”
门脸虽小,但一进去却别有洞天,足足三排四层楼,有两排全是寝室,每个屋子外面都挂着牌子。
还有一排就属于吃素的,让人吃饭的地方,老鸨领着苏柚宁来到一处包间,四周都封闭,只有一扇小窗,还是很有隐私的。
老鸨给苏柚宁倒上茶水就退出去了,没一会,有一位男子就被老鸨领进来了。
老鸨摸着男人的手不住的笑:“姑娘啊,这可是我们这儿有名的红倌,清倌会的他都会,清倌不会的他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