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左右挨了好几下,忍不住怒骂:“你们这群野人,还不快住手!我让村长把你们都赶出去!”
毕竟十几个人,男人还在叫嚣,苏柚宁打累了,额头出了细细的汗,一旁的妇人们忍不住,拿上木柴,锅什么的。
就去朝着几个人揍,有什么扔什么,有的打急眼没找到家伙事,随手抓起一条东西就要砸,一摸滑溜溜的,是苏柚宁的鱼。
苏柚宁:……
妇人又赶忙放下鱼,东找找西找找,没找到趁手的,最后一拍大腿,脱下鞋就过去冲了过去。
“个狗娘养的,老娘住过山洞,打过土匪,杀过人,就连人肉老娘都尝了几口,真以为老娘不说话就是怕你啊!”
“就是,以为我们这一路走来是吃干饭的呀,反正手上都沾了血了,也不在乎再多几个。”
“他们不珍惜粮食,咱们珍惜,就拿他们来顶粮食!”青山村的妇人发狠了,村长默默地往后退了退。
这十几个聚财村的人这才知道怕了,现在想想,就听人们讲都知道逃荒路上凶险万分。
他们村人这么多,从这么远来,能是什么善茬,谁知道这一路上不知道得吃多少人,这样的人,自己居然还敢来找事。
想明白的一群人,顿时都跪下求饶,生怕青山村的人突然想念人肉的滋味了,直接把他们开膛破肚了。
他们现在又看不见,只能跪着乱磕,苏柚宁休息的差不多了,也缓了过来,直接走过去踩住一个男人的肩膀。
“回去告诉你们村长,县里把我们分到这里,你们不服,给你们两个选择,一个是去找到县里,另一个是不是我们死就是你们死!”
苏柚宁的话让聚财村的众人一抖:“要么你们把我们弄死,你弄不死我们这百十来号人,我们有了机会就屠了你们村!”
“再要么井水不犯河水,谁敢做那害人的勾当,不管是哪个村的都要推出来处理了,听明白了吗!”
苏柚宁脚下用力,这个画面看着实在是有点滑稽,一个小女孩面前跪着一群大人,小女孩的脚还在一个壮汉肩膀上发狠。
这群人这下谁也不敢轻视了,苏柚宁把脚拿开后,有那稍微能看清的,互相搀扶着赶紧开溜。
看着这几个人的背影,几个妇人还在身后挥舞着拳头:“就该这样!看他们还敢不敢欺负咱们!”
村长叹了一口气:“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他们心里有怨气也是应该的,但是千不该万不该这样侮辱咱们。”
苏柚宁不认同这话,这个村子确实是他们先住的,但他们住也是县里分配的,只不过花都人少,这才给他们分了这么大地。
这个资源本来就是花都的,花都愿意接受他们,也是因为花都人少,人多了可以增加赋税,他们又不是白白住着干吃饭。
既然划到这个村里落了户,就应该既来之则安之,他们嫌青山村的人抢占了他们的资源,他们又何尝不是抢占了花都的资源?
就相当于十个人住了二十人的地方,他却只交十人的赋税,另外的土地就让他空着发烂,明明这个地方的资源足够交二十人的赋税。
有人来了正好分配好,却就为了自己村的富裕村名声,把他们赶出去,这何尝不属于一种霸占资源呢,谁不知道现在朝廷正吃紧呢。
哪儿有谁是谁的地,去哪儿不都是朝廷的地吗,就算是不在花都,还在永安镇青水村,县里分配下来人口要落户到青水村,难道他们还能把人赶跑不成?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根本不用管那么多,首先自己得硬起来,自己看得起自己,别人才能看得起你。
县里每天那么忙,身上没个关系,压根不会管这种鸡毛蒜皮的事儿,所以一切都还得靠自己。
“不管咱们怎么做,聚财村的目的都是为了把咱们赶出去,那我们还需要讨好他们吗?”苏柚宁对村长说。
村长沉思了一会儿,狠狠的点了点头:“且走一步看一步吧,两个村的关系怕是不行了。”
“咱们根本就不用怕他们,他们要是欺负咱们,咱们就打回去,就像刚才那样!”一个妇人还在回想着刚才的情景。
苏柚宁把鱼交给迎春夏宁,刚刚她们几个也动手了,此时微微喘着粗气,小脸红扑扑的。
苏柚宁买的这二人,夏宁就不说了,迎春是那温柔的性子,跟的苏柚宁久了,也逐泼辣了起来,她喜欢。
现在还不到饭点,苏柚宁还打算上山一趟,村里的妇人们,三三两两的也去河里准备捞鱼。
还真有让他们捞上的,不过最大的也只有巴掌大,小的就有指头那么长,这种的都放了,让他们再长长,和苏柚宁抓的鱼差远了。
不过小鱼也是鱼,今天都能喝鱼汤了,妇人们还在费劲地在冰块上砸着,打算多开几个洞。
聚财村的那些人,都没有回家,直接鼻青脸肿的找到了聚财村的村长那里,看到村长就跟看到了亲爹一样。
一个个就开始嚎了起来:“我家小子在那群难民那里受了委屈,我们说过去讨个公道,上去就是揍我们。”
村长一听,气得猛地站起来,一个妇人赶紧把苏柚宁的狠话和青山村妇人说的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