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柚宁看着这群人,她以前当特工的时候一直都在单打独斗,从来没有过让人拥护的感觉,这种感觉还真不赖。
虽然村里人不来她也可以解决,但来或者不来这是两回事,最起码知道村里人心里有他们,往后路还长也可以真正意义上的同甘共苦。
逃荒路上人心不齐是大忌,来了也好,队伍里不能有那心慈手软的人。
“你们向着妖女,那你们也是妖!神自会收了你们!”一个男人拿着棍棒向前一步,仿佛青山村的人多么可恶一样。
“妖?真是贼喊捉贼!你们看看你们大堂弄的那个什么佛像,有比你们更像妖的吗!”几个汉子急头白脸的回呛。
刚刚他们一行人在村里找苏柚宁的时候,都看到了那座佛像,实在是太瘆人了,绝对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这群脸上涂着这种怪异花纹,居然还敢说二丫是妖,谁是妖一眼就能看出!
“就算是妖又怎样,也比你们这群恶人强!把晏礼和元宝还来!”村长带头呐喊。
众人也随上了村长的口号:“把晏礼和元宝还来!”
对方村子一个看着是管事的模样出来游说:“你们可知放了他们是何下场,天神发怒!民不聊生!大家都会死!”
青山村的众人面面相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晏礼和元宝跟其他人有什么关系,怎么放了他别人就死?”
“我们这是神佛村,世代供奉着佛祖,有佛的庇护,无论做什么都是顺风顺水,直到去年,佛像塌了,从那以后,干什么什么都不行!”
那人沉思许久又继续说:“直到道长来了,他是佛祖的信使,为我们重塑佛祖肉身!塑完后只需要九十九个青年男女祭祀!就可保佑神佛村一辈子无忧!”
“一开始,我们也不愿意,直到天灾降临!神佛发怒了,发生的时候道长说的一一对应!再不献祭,整个天下都要完蛋!你们以为到时候你们还能站到我面前和我说的这样的大话吗!”
“若不是村子的年轻男女在重塑肉身的时候几乎用尽,我们也不会去找外村的人,献祭也是为他们好,献祭后就会变成佛祖的使徒!这是他们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分!”
“若不是有佛像,我们早就跑了,一直苦守在此,就是为了天下!为了苍生!”那人像是魔怔了一样,举着手看着天。
青山村的人都打了一个寒颤,怪不得刚刚路过那个佛像的时候,浑身起鸡皮疙瘩,原来里面都是死人!
佛像通体发黑,可能就是那些人流出来的鲜血,干涸了,慢慢渗透出来,这才使佛像通体发黑!
这一路上可真是什么都见识过了,现在再看,这个村子好像确实没什么年轻人……
那个管事的还在洗脑:“你们要是不想死,就乖乖把那个丫头绑起来送过来,只差一人,就可以献祭了……”
话音未落,一个包着石头蛋子的雪球嗖一下扔过来,直接砸到管事的眼睛上,管事的捂着眼睛蹲了下来。
“你们怎么这般不讲理?已经告诉你们其中的利害关系,怎么还是执迷不悟!”一个汉子扶着村长。
扔雪球是村长家的小孙子二喜,这时候他还在包着雪球准备扔过去,嘴也不停歇:“我让你个神棍胡说八道!”
有了二喜开头,一个汉子挥舞着大刀,直接冲上去:“大家上,打烂他们的嘴!”
其他人见状也赶紧跟上,墨风拿出佩剑用刀背直接砍晕两个老人,有威胁的汉子直接抹了脖子!
陆怀安也是一刀一个,神佛村的人没想到青山村突然进攻,防守不及,局势一下子就失控了。
逃的逃躲的躲,很快就擒住了所有人,陆怀安拿剑指着管事的脖子:“那些人在哪儿!”
管事哆嗦着指着身后的屋子:“就……就在身后!”他祭祀就是为了活命,怎么可能就此丢了性命,自然是问什么都说什么。
陆怀安对着墨风使了一个眼色,墨风把手里捉着的人直接扔到管事的旁边,其他人也赶紧扔过去,把这群人包围起来。
看着一个个大刀就在自己眼前,一群人屁都不敢放一个,都抱着头往别人身后躲。
陆怀安也发现了死去道长头上的伤口,不过他什么也没有说,和苏柚宁抬步进了身后的屋子。
一打开门,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一群人头绑着红布,东倒西歪的躺在地上,苏柚宁心里一凉。
赶紧就近解开最近一个人的红布查看情况,幸好,还有气息,可能是刚刚那个道长想拿笛子迷惑她的时候,屋里的人中招了。
苏柚宁出了屋子,喊了几个人帮忙,把这些人头上的红头巾摘下,过去又踢了管事的一脚。
“说!他们什么时候会清醒!”管事的看到苏柚宁一行人已经将大部分人的红头巾摘下,心里也绝望了。
因为祭祀过程中不能摘下红头巾,不然就是白搭,还可能遭到反噬,想到这里,管事的瘫倒在地上,一切都来不及了。
管事的有气无力地说,“到了傍晚,他们自会醒来。”当初道长说不过几个时辰,再不祭祀,就会遭到天谴,这些人到时候就跟他一起见证吧,是他们把天下毁了!
很快从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