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小苏佑宁总是喜欢当新朗,装作喝醉的样子,摇摇晃晃去掀小陆怀安的盖头。
当时小苏佑宁就这样用亮晶晶的眼神看着小陆怀安:“我长大一定要娶了你,陆怀安,让你当我的新娘子。”
小陆怀安却较真的回答:“女的只能当新娘子,男的不能当,所以长大一定是我娶你。”
此时,陆怀安还在回忆儿时的美好,苏柚宁已经开始了天人交战。
“因为你对我很重要。”苏柚宁一脸严肃,说完又低头忙起了手里的事。
这陆怀安一看就是有本事的,不是有钱人就是世家子弟,这年头,碰到大腿一定要抱上,去哪儿都好走路。
可陆怀安此时却会错了意,他都没想到,自己在苏柚宁这里有这么重要,哪怕失忆了,还如此记挂着他。
陆怀安的脸红的要滴出血来,他赶紧转过身去,生怕苏柚宁看出来他的不妥。
“听你的就是了。”陆怀安留下这话就一路小跑回到了自己营帐,捂着胸膛生怕心脏能蹦出来。
苏柚宁看着陆怀安逃一样的背影,有些不解,难道他是很怕痛?没关系,到时候让他物理晕厥就成。
所谓物理晕厥,就是随便找个榔头或者什么物件,冲着脑袋就是一下,保证醒不过来,好使得很。
洞口外的暴风雪还是很大,天气一天比一天冷,靠近洞口处的人家,都能感觉出冷来。
从匪徒那里缴获的物品,纷纷整改一下,希望逃荒的时候能用上,把从匪徒身上扒下来的衣服,改成自己能穿的大小,多余的就缝到棉被上。
也能改成鞋,或者多做几双备用的,在雪地里走几步脚就湿了,生了冻疮,每天都痒得很。
苏柚宁看着天,也在计算的,何时才能走到花都。
她倒是不担心流民,因为这种暴风雪天,他们在山上都如此,想必山底下的天气更加异常,是个人都不敢出来,他们没法走,流民也没法走。
也不知道青山村那些人怎么样了,李老伯还好吗,孙大夫又在做什么,他们是否还活着……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
这几天苏柚宁每天都给这俩人送饭,尤其是墨风,看着脸圆了不少,苏柚宁今天顺便看看陆怀安伤口。
陆怀安半褪衣裳,让苏柚宁看了看肩膀那处伤口,那处伤口也最大。
“恢复的不错,明天准备好我来给你拆线。”幸好是冬天,这要是夏天,可不一定能恢复的这么好。
“做……做什么准备?”墨风咽了口唾沫,看着自家主子身上的缝合的线,怎么看怎么恐怖。
“当然是脱了衣服准备啊,难道还要让我来了给你主子脱吗?”这人真莫名其妙。
苏柚宁看完伤口就回去了,留下主仆二人在营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虽说…苏姑娘自小和主子情谊深厚,但这也太……太深厚了吧……”墨风看着苏柚宁远去的背影。
还是和记忆中一样彪悍。
陆怀安此刻正穿着衣服,看着苏柚宁送来的阳春面脸色微红:“我说过让你来就好,佑宁不愿意,可能是怕你手粗。”
墨风看向自己的主子,主子也越发怪异了。
陆怀安看着这碗阳春面,上面漂浮着点点滴滴油花,摆着两叶烫好的白菜芯,就连那汤也是金黄色的,一闻又是那种奇异的香味。
陆怀安轻轻搅动面条,底下还藏着一个荷包蛋,他有些吃惊,这时候能吃上饭已是不易,居然……还给他藏了一个荷包蛋……
想必苏柚宁一定很担心他,这鸡蛋,恐怕她自己都舍不得吃,想起那张明媚的小脸,陆怀安感慨的笑了笑。
佑宁,我终于找到你了。
此时听竹抱着碗也在吃阳春面,他大口咬了一口鸡蛋,香啊!以前他都吃不上这么好的东西,如今逃荒了却吃上了!
阳春面就是配上鸡蛋好吃,看着碗里剩下的半块鸡蛋,再一看迎春夏竹和听泉也在享用鸡蛋,不禁觉得自家小姐对他们真好。
“啊~香迷糊啦,实在吃不下啦!”晏礼放下碗筷,他一口气可是足足吃了两碗,肚子吃的滴溜圆。
就连小黑,都凑热闹吸溜了几口面条,还在那舔着爪子。
许夫子也是吃的满嘴油花,这阳春面,怎么就是比镇上吃的还好吃呢,咋这么鲜亮呢?不对,她们是做啥都好吃。
苏柚宁偷偷笑了笑,她当然不会说里面掺了胡椒粉和鸡精,能不香吗?
吃完饭,许夫子照例辅导晏礼的功课,晏礼也学的很认真,他也知道,只有读书才能带上家人过好日子。
到了第二天,苏柚宁带着今天饭食,去了陆怀安营帐这里。
“赶紧吃,吃完准备一下。”苏柚宁留下这句话就走了。
陆怀安和墨风赶紧吃完,“主子,是您自己脱,还是我给您脱?”
陆怀安踹了墨风一脚,“我自己脱,你快去给人家送碗。”
“知道了。”墨风抱着碗走出营帐。
陆怀安开始自己脱衣服,一边脱一边胡思乱想,还未成婚,自己就被看光了,要是以后不在乎他,对他没兴趣了,可怎么办。
脱完衣服,拿出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