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寄回家里。 看看时间快到了,黄师傅忽然主动提出加钟。 他倒不在乎那两块钱,而是觉得这小姑娘按摩得不错。 在这里休息也很安全。 如果回去的话,多半会被嵯峨清那贵族女人纠缠。 小姑娘按着黄师傅胳膊,看似已经睡着。 但心里的那根弦却仍然绷得很紧。 小姑娘给黄师傅按摩头部的时候,黄师傅立即睁开眼。 看到小姑娘的道具箱放得很远,而小姑娘身上根本没有什么地方能藏得住凶器。 作为特工,原则上绝对不会让陌生人按摩,就算队里的心理医生,特工们都防备死死的。 人最薄弱的三处位置,一般不交他人手。 ... 黄师傅的手开始不老实,顺着小姑娘腰往正面移动,最后按在小姑娘窦动脉上,轻按了两秒多钟。 按摩房被打开。 黄师傅一身黑衣打扮,过道昏暗的灯光下,一个个穿着暴露的女人四处游走。 过道里除了香水还有让人作哎的特殊气息。 一个个衣冠楚楚的男人,在这里尽显狰狞面目。 花枝招展的女人们高唱征服。 黄师傅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走到舞台后边灯光控制室边。 按住灯光师的脖子,看了看各个开头上的贴着的标签,啪地一声打开舞台大灯。 充斥着奢糜氛围的夜总会舞台突然亮如白昼,旁边的乐队跟着停下。 醉生梦死的人们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觉得晃眼。 一群黑衣汉子嚣张怪叫:“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舞台上,一名打扮旗袍开到腰上的女歌手拿着话筒,愣愣的看着乱哄哄的场面。 立即有黑衣人往灯光控制室跑。 黄师傅站在舞台幕布后,死死盯着坐四周围了不少鬼子浪人中间的三个黑衣人。 心里在权衡,如果开枪的话,他只有把握能打死一个,另外两个听到枪响肯定会立即钻桌底。 没有把握! 借着黑暗混过去的可能性很少,这种黑暗的环境中,下毒更是没有机会。 这时一名四十多岁,穿着西装的中年人从楼上跑出来,见到舞厅灯光大亮,立即怒气冲冲问守在一边的打手:“怎么回事儿?”黑衣人点头哈腰:“负责灯光的小四眼晕倒,可能是他在晕倒前将全场电闸打开...” “不是一个班两个人么,另外的人呢?” “有人看到他在员工厕所拉肚子,正叫兄弟们去叫他,估计马上就会回来。” 两人说着话,舞台的灯光再次恢复闪灯聚光灯模式。 乐队重新开始吹拉弹唱。 舞台上的舞女可能经验不足,连抱歉的台面话都没有说。 歌声再次在大厅里飘荡。 黄师傅站在舞台后,趁着黑暗慢慢接近中年人。 “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仍然中年人眼里闪过一丝戾气。 “四眼身体没病,不可能突然昏迷,我估计跟鬼子浪人有关...” 中年人脸色一变,“怎么可能。” 黑衣人小心翼翼道:“调查处阴了小鬼子海外谍报行动队,小鬼子跟着报复,两方势力现在大有火拼的架势...” 中年人点头:“这里的公租界,小鬼子没有那大胆子...” ... 黄师傅出了百老汇,快速来野码头。 多年刀口舔血的经验让,黄师傅立即进入高度戒备状态。 自己这段时间不算低调,加之对方出手暗杀,说明对方应该已经盯上自己。 双方动手只是迟早的事,先手下为强的道理黄师傅很清楚。 要不是自己的身体没有完全恢复正常,他根本不可能迟迟不动手。 现在是最好的机会,可惜自己确实缺少武器。 要想将这些鬼子弄死,最后的办法当然是让鬼子们喝毒酒。 大敌当前,制药厂对自己来说完全变得无足轻重,正好这段时间自己受伤,宪兵团那边肯定会安排别的人接手。 好在黄师傅收了江东来这个有天赋的帮手,昆山那边官面上他能够应付。 他在午夜时分出发,出租界寻找外援。 调查处的人靠不住! 没有团队就没有英雄,再猛的人也得有个强大的后勤团队才能出生入死毫发无损。 黄师傅的伙伴战友大半在囯外,所以他只能往前追溯,去找受训时最熟悉却又被淘汰的那些人。 信不信得过已经不重要,这年头,弄死小鬼子已经成为昔日兄弟们的毕生追求。 要不是因为担心给脆弱的民囯惹祸上身,就凭他们这些游走在黑暗中的人,绝对能将小鬼子特工弄死大半。 典型的投鼠忌器,想杀鬼子,又怕鬼子报复。 棚户区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 便于隐蔽身份。 夏天的夜里,很多人在江边夜钓。 黄师傅提着一瓶酒,顺着江边芦苇快速穿行。 江轮不时从江面上经过。 黄师傅终于看到那个坐在江边,一副码头工人打扮的汉子,这位名叫王力,三十岁不到,身体强壮。 不禁想起受训时,王力因为急于求成弄断了自己的胳膊被迫退役。 黄师傅突然轻喝一声:“一四七...” “到!”听到身后传来深入子里的声音,夜钓者下意识回答,一四七是王力的学号,也是他的训练代号,特训那会儿教官总用一四七喊他。 黄师傅确认安全后才从黑暗中出来。 “我以为你忘了我们这帮老兄弟...”看到黄师傅的身影,王力快速收起鱼杆:“你竟然敢冒充教官!” 黄师傅声音沉重:“前两天教官身受重伤。” “我觉得,你们不应该抢调查处的风头。”王力没有废话。 “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