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里到处都是黑的,空气里干干净净,没有异味。
陆野上楼,站在二楼走廊的尽头,看着每个房间的门。
他最终还是推开那个卧室的门。
里面安安静静。
打开灯,入眼皆是连强迫症都挑不出毛病的整齐干净。
陆野没有踏进去,退了出来,又去书房拿了东西。
离开的时候,他突然自顾笑了一下。
他是不是疯了?
竟然在想那种完全不可能的可能,他小叔是什么人?顾言又是什么人?
一个骄矜自持,一个柔弱卑微,绝不是互相能看得上的存在。
呼!
他居然庆幸的吐出一口气,启动车子,掉头离开。
陆野的车逐渐远去,它身后,那座宏伟壮丽的别墅依旧在黑暗里沉睡。
别墅卧室里没有人,可是那一层层的热烈还没有褪去,它只是换了个地方。
地下酒窖。
泰河红御的酒窖比凤凰园老宅的还要大,还要奢华,也还要装潢精致。
有影厅,有宽阔巨大的沙发床,有惬意的摇椅。
这大概是陆闻檀独自休闲的私人地带。
顾言的身影在那张暗红色沙发上,显得更加娇小。
这会儿,她是恢复了一些意识的,也知道了刚刚那一场疯狂根本不是她所谓的幻想。
她竟然还战胜了自己最后的潜意识,又一次和陆闻檀蛇水之欢。
刚下来的时候,顾言其实已经找回一丝丝理智,所以强迫自己拾起矜持。
此刻,她衣不蔽体,眼神克制又安静、又不安的,看着面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