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搭理他还越来劲!
唐禧切断这个话题:“让让,我要出去。”
曲江宴堵得更加密实,忽而将自己一双手背递出来。
“禧禧你看,我的手好像干燥粗糙了许多。”
唐禧说风凉话:“吃不了苦就走啊,又没人逼你学。”
“那可不行,我还想当你家的上门女婿呢,到时候给伯父留下半途而废的印象就不好了。”
他严肃提起这件事,大方又坦荡,很难令人生厌。
“做你的春秋大梦。”
唐禧往左边走被堵住,往后边走又被圈住。
“禧禧,借我护手霜涂一涂行吗?”
“你护肤品可不比我少。”
“我出门没带,你看这根食指都起倒刺了,好不好禧禧?求你了。”
唐禧抿紧红唇,似乎有些纠结,最后从包包里翻出自己唯一且最爱的护手霜。
曲江宴伸手来拿,手背被打了一下,又缩回去。
“别乱动!手摊开,我给你挤。”
唐禧拧开瓶盖。
噗!
护手霜还剩三分之一,没挤出来。
噗噗!
洁白护手霜喷黏在曲江宴衣服上。
第四次,洁白膏状体终于落在男人掌心里。
唐禧用食指将他衣服上的膏状体刮下来,蹭在他另一只手,肌肤相接,传递着温差。
“赏你了。”
“谢太后娘娘。”
他cue了自己麻醉期间说的话!
为什么老在自己面前贴脸开大!
唐禧真的服了,放好护手霜往外走。
曲江宴小心搓着膏状体,质地湿润清爽,滋润手部,荔枝香袭人。
我与禧禧身上的气味是一样的!
曲江宴脸上浮现不值钱的笑,继续发动撒娇技能。
“禧禧,我今年给你举办生日宴好不好?包你满意的那种。”
唐禧莞尔,抬了抬下巴:“喏,你去问问我爸。”
走廊十米远的前方,站着要撕人的唐钞,手里的鸡毛掸子跃跃欲试威力。
曲江宴老实闭上嘴。
好巧不巧,唐钞将两人刚才的对话全听见了!
还敢骚扰他女儿!
冲上来就给了曲江宴一掸子。
“你待会继续去洗碗筷。”
待会是午休啊!
曲江宴低眉顺眼:“好的。”
唐钞催促:“快去。”
唐禧挑眉,五官张扬肆意,似乎在跟曲江宴说:跟我爸撒娇去。
曲江宴长得极养眼,每周都来店里学习,热心肠又谦虚。
部分老职员对他跟唐禧的事情一知半解,很可怜他,到唐禧面前帮他说好话。
正好曲江宴在旁边喝水,暗暗期待起来。
唐禧睨他一眼,跟阿姨们说:“跟我谈时,某人跟小青梅拉拉扯扯,还凶我。”
那些老职员瞬间同仇敌忾,投在曲江宴身上的视线变得不善。
“白长了那张脸!”
“禧禧这么好的姑娘也不珍惜,眼瞎!”
“以后他再打听禧禧小时候的事,都别告诉他。”
曲江宴:“……”
他恹恹去厨房洗碗。
齐同光不知何时出现在身侧:“我哥职务晋升了,曲家有插手吗?”
曲江宴认真洗碗:“凭你哥的本事早该升了,曲家只是顺水推舟,让你家人放心,提拔的程序挑不出毛病。”
齐同光不傻,齐大晋升远没曲江宴说得那般轻松,更遑论齐父还被实锤贪污。
曲江宴已经洗了两个盘子:“至于你父亲的事,劝你们不要动歪心思,听天由命是最好的选择。”
“我们都知道。”
齐同光知道齐大有政治抱负,对曲江宴的态度不再那般尖锐,又说不出矫情的话。
“我不会为了帮你,去做伤害小姨子的事。”
“你们坚定站在禧禧身边就好,”曲江宴看出他想感谢又不知做什么的局促,“姐夫要是想感谢,就帮我刷盘子吧。”
这个可以,齐同光关上门,走到他旁边干活。
曲江宴放下盘子,取下手套,毫不客气坐在一旁的椅子偷懒。
“禧禧很喜欢我的手,我想好好保养着,长时间戴着这种手套泡水,手都变得皱巴,辛苦姐夫了。”
齐同光:“……”
这人怎么跟唐禧这么像!
过了会,他又絮絮叨叨。
“我公公平生最恨那些不疼惜妻儿的人,他每年都力所能及做慈善,心地纯良。按照我对他的了解,你要想追回禧禧,还有很长的路走,就算侥幸进了唐家的门,家庭地位不见得很高。”
曲江宴很高兴齐同光愿意说这些肺腑之言。
“只要能进门,再长的路我也愿意走,能进我就给祖宗烧高香,哪还敢挑什么家庭地位。”
“……”
这话说的!齐同光都不知怎么接!
晚上九点多,唐禧回到聚春景。
莫惊秋见到她带回来的卤鸭,远没有以前那般兴奋。
“怎么了?吃腻了?”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