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唐禧被盯得不自在,师黎还算收敛,一首歌唱下来,也就看了三次。
其他时候,都漫不经心从四面八方各掠过。
歌是好听,但唐禧有些走神。
十五六岁这两年,我是在老家那边读书的。
难道黎哥哥有认识其他女孩子?
可高三与回国后,也没听他提过。
周遭响起喝彩鼓掌声。
唐禧回过神,也跟着鼓掌。
曲翩跹好陶醉,还在摇头晃脑。
“现场版不插电怎么辣么好听!以前无感,现在直接一整个爱住!”
她分享欲挺强的,立马转发给曲江宴
【二哥,快听!不听后悔系列!】
曲江宴原本有点困,脑袋靠在车窗边,看见这句话,立马精神抖擞。
禧禧夸我送的礼物了?
曲江宴边猜测边点开视频,为了防止漏听,还将音量调到最大。
一副连杂音都舍不得遗漏的阵势。
因为没升挡板,康宿也能听到。
老板在找这首歌?
作为最贴心称职的保镖,就该想老板所想,忧老板所忧!
他主动汇报:“老板,这首歌是师黎的音乐,名为《归林》。”
发现师黎当众给唐禧唱情歌调情的曲江宴,心情差到要原地爆炸。
“我有问你吗?”
我绝不会去搜去听,绝对不给师黎增加一点热度一个点击量!
“……”
康宿被炮车打了一炮,黑着脸将身子转回去。
曲江宴心口憋着气,再不发泄,改天也得乳腺增生。
他打了个电话。
曲翩跹挨了骂,小小年纪就有了工龄感。
挂完电话,她将小蛋糕当曲江宴,狠狠嚼着。
黎哥哥是被老天追着喂饭吃的典型代表。
在这个强悍参照物面前。
唱功一般的二哥,显得五音不全。
这两人放一起对比,好比奇珍异宝与烂铜烂铁。
庄园外的曲江宴,猛地打了个喷嚏。
唱歌是不能去献丑的。
十月份时,他写过情书。
唐禧起初不收,后来烦了就说:“我是文盲,不识字。”
如何利用自己的专业优势追禧禧?
庄园花园里,有新歌手继续上舞台演奏,轻快音调传遍每一角落。
唐禧接了个不友善的电话,边聊边走。
这会在一棵古树下,抠着树皮,给生气的客户画大饼。
电话十分钟后结束。
她准备回去时,左脚踝痛了下,像被蚂蚁啃咬。
古树枝叶繁茂不透光,光线微弱,看得不太真切。
她跑到一路灯下,发现裙摆上有十几只蚂蚁。
如果是大虫还好,唐禧最怕这种小蚂蚁,一眨眼就找不到。
看不见,会恐惧。
她将手机扔一边,胡乱抖起裙摆,像与月色共舞。
师黎知道后,立马弄来驱虫喷雾与清凉膏。
被喷药后,蚂蚁簌簌掉落。
“好了,没事了。”
唐禧用鼻音嗯了下,慵懒如高贵的波斯猫。
师黎突然蹲下身,把她吓了一跳:“干嘛?”
“我帮你把卡在纱裙网格上的蚂蚁抖出来,待会你拍照也好看。”
他温柔体贴到极致:“被蚂蚁叮咬的地方在哪?我给你擦药膏。”
唐禧没矫情,提起裙摆,将被叮咬发红的左脚踝伸出去。
师黎将冰凉药膏涂抹在伤口处,指腹不疾不徐按揉。
那双手细长无暇,握笔作词时价值千金,拿话筒献唱时价值万金。
嘴上说着冒犯,心里却想着这双细腿搭在肩膀或腰上的销魂滋味。
对喜欢的人有欲念,还是从小就喜欢的青梅,不很正常?
唐禧特别敏感,被掐着脚脖子,双腿有些发软,双手拄了下他挺括的肩膀。
意识到这样的姿势不太妥当,她赶紧收回手。
“我刚才没站稳。”
师黎擦完药膏站起来。
“从认识你的那一天起,我此后都是你的靠山,你可以一直靠着。”
他笑容如翻越青山的春风,绿了江南岸。
唐禧怔然,鼻头有点酸涩。
“我刚才唱的那首歌,你觉得怎样?”
同一时刻。
一花丛背后,躲着四位鬼鬼祟祟的美女。
颜案倾眼里闪烁着八卦:“你们说,师黎今晚会不会跟禧禧表白?”
原拂晓压低一根花藤说不知道:“我觉得他挺好的,温柔体贴又是青梅竹马,至少不会联手发小欺负禧禧。”
莫惊秋蹙眉:“其实我觉得他四年前一声不吭离开很有问题,报一声平安也好吧?要是以后感情淡了或闹矛盾,又一走了之怎么办?禧禧最怕在乎的人对她冷暴力。”
紫茄昔日话很少:“他品性没啥问题,棘手的是他父母,我觉得禧禧跟他在一起,会很辛苦。”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紫茄高深莫测一笑。
“师家想要的儿媳,一定得从事音乐领域工作,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