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江宴进安检前,唐禧勾住他一根手指,踮起脚想亲他的唇。
她穿着平底鞋,用力踮了三次脚都够不着,眼见许瑰期等着她出丑,大大方方道:“我想亲你。”
曲江宴不想引行人注意,用力压着嘴角弧度:“亲哪?”
唐禧指了指自己的唇,下一秒,男人放大版的俊容凑过来,给了她一个腿软的吻。
“可、可以了。”
曲江宴松开,很满意她的唇被吮成熟透的山楂色,上面仿佛裹着一层蜜,光泽诱人。
“我走了。”
唐禧抿唇笑着点头,眼里含着一汪春水。
曲江宴登机后,眼珠子转了转,想到些事,嘴角慢慢勾起一点弧度。
坐在后边的康宿,狐疑挑了下眉。
许瑰期气得耳鸣,都不知道曲江宴怎么消失在眼前的。
唐禧驱车离开。
许瑰期不甘心,追到一个高端商场。
唐禧约了闺蜜逛街,她最早到,先逛起来,刚挑了三款春装。
许瑰期进来开启嘲讽模式:“看来你公司经营不大好,只买得起店里中等价位的衣服。”
唐禧买东西是挑喜欢合适的,挑衅一笑。
“放心,就算我公司倒闭了,都买得起。知道钱哪来的?曲江宴把他工资卡给了我。”
她凑到落地镜前臭美,刺激对方:“我容光焕发,曲江宴的工资卡功不可没。”
“你今年才二十五吧?啧,面相有些疲态,可以谈个恋爱激活一下荷尔蒙。”
许瑰期气得浑身发抖。
她是来找唐禧麻烦的,不是来给自己找教育的!
“你人前人后各一套性格,宴哥要是知道了,还会跟你在一起吗?”
“说不定会爱得死去活来呢。”
爱会生怯,唐禧在曲江宴面前偶尔会自我否定,在外人面前却能应付自如。
嘴上占不了便宜,许瑰期索性直入主题:“开个价吧,只要你离开宴哥。”
“曲江宴准我每月刷四五百万,我就按四百万算,你每年给我四千八百万……”
“你怎么不去抢天地银行!”许瑰期大为震惊,这是要她每年都白干,无比傲慢,“你不值那个价!”
“曲江宴觉得值就行。”
唐禧给店员留了收货地址,走到门口,回头笑得璀璨:“对了,谢谢你的早餐啊,很、好、吃。”
“啊——!唐禧你今天死定了!”
许瑰期追出去。
唐禧打小就调皮多戏,隐隐兴奋起来,她跑起来,在拐角处撞到闺蜜原拂晓。
“嘶——”
唐禧踉跄后仰,怼到许瑰期后勉强站稳脚跟。
许瑰期倒了大霉,气没出,又被撞得跌坐在地,摔出痛苦面具。
原拂晓头晕眼花,被自家保镖扶稳,愠怒大骂。
“走路不长眼啊!撞坏我你赔得……禧禧?我有没有撞疼你?”
她撩起唐禧的头发检查:“跑这么快做什么?”
唐禧指向扑过来的许瑰期:“她想弄死我。”
原拂晓是个护短的,脾气又暴躁,撸袖立马要开干。
保镖当即冲上去推了许瑰期一把:“太太,让我来处理。”
许瑰期被保镖魁梧身材震慑住,瞬间不敢造次。
自报家门落荒而逃时,还听到唐禧在蛐蛐她是菜鸡,急火攻心被气哭。
原拂晓含着金汤匙出生,有颗搞事业的心,奈何行行干破防,自诩是命好但没用的人。
父母去世后,她火速娶夫稳住集团,二十二岁就当起了阔太太,少走几十年弯路。
此时,她跟唐禧在共用一瓶活络油。
“许瑰期太不是东西了!想撬你墙角不说,还总欺负你!”
原拂晓气咻咻,剜了保镖一眼:“要不是你,我早上去削她了。”
她说得牛逼轰轰,其实打架只会扯头花,碰到短发的,只剩挨打的份。
“别气啦,”唐禧哄她,“她是许家千金,打出事,许家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找你家司空总的麻烦,我会过意不去,吓吓就够了。”
原拂晓渐渐消气:“你今晚去客户家摘昙花,带上我吧,我想看。”
“好,”唐禧挽着她胳膊,“走,去看包!”
中午,两人一起吃烤肉。
“禧禧,曲江宴对你好吗?他爱上你了吗?”
“他经常笑,心思却叵测,万物仿佛可有可无,有许瑰期在,我觉得他喜欢我又不喜欢我。”
唐禧嚼着牛肉想,两年来,她反反复复的猜测推敲,一直无果。
“他一边跟你交往,一边跟许瑰期纠缠,渣男!”
“许瑰期救过他的命。”
卧槽!这不就是女主的标配?
“就算那样,他都有女朋友了,为什么不跟许瑰期保持距离感?”
“许瑰期从没跟他表白过,如果曲江宴提这事,许瑰期足以用恩情和世交兄妹情反咬说没有,让曲江宴心生愧疚对她更好,这是我不愿看到的事。”
“靠!这也太心机了!天下好处都上赶着去她家。”
“我不差劲的,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