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病房,来到达芙妮与潘西静卧的病床旁,
看着两人安详静卧,泪水已经止不住地滑落。
潘西的眼角还有些湿润,达芙妮的床头柜旁,却静置着她与潘西的魔杖。
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出院,才会在晚餐过后,又想要到病房探望自己,却不巧遇袭。
对潘西的歉疚更深了,对达芙妮的不舍亦然。
心思却不知怎的,始终离不开两人的魔杖。
难道,两人还有试图抵御吗?
“她们的状况已经稳定了,亲爱的,别太担心。”
庞弗雷夫人安慰的口吻在身后响起,发现德拉科的眼神正疑惑地看着达芙妮的床头。
庞弗雷夫人轻叹了口气,走到达芙妮与潘西的病床中间。
轻柔地掀起两人的被毯,引着德拉科看向她们敷上了白皙的白净手臂。
“这两个孩子不知道怎么了,被送来的时候,都用切除咒将自己的手割得血肉模糊的。”
“这是中高年级的魔法呀,她们能精通很不容易,但也很危险。”
“有几道伤痕,差点深到要留下疤痕了。”
德拉科惊恐地抬起头,庞弗雷夫人摇了摇头,继续说着。
“邓不利多教授检验过了,是她们自己划的。她们来的时候,还紧握着魔杖呢。”
“我就不多说了,你好好陪陪她们吧。但只有十分钟,亲爱的。”
庞弗雷夫人的表情哀伤,却严格依旧。
在庞弗雷夫人离去后,德拉科分别握住了两人的手,轻声啜泣。
与庞弗雷夫人不同,在德拉科看来,达芙妮和潘西都学会切除咒,并不是什么令人惊讶的事。
达芙妮除了音乐外,也喜欢摆弄花卉,潘西则热爱着织作设计衣袍。
两人的兴趣,都让她们早早就学会了四分五裂这个家事必备的咒语。
令德拉科不解的是,她们为什么会忍受着利刃划伤的疼痛,对自己的身子下手。
站起身,细柔地抚过两人的伤痕时,心头一凛。
似乎,是刻下了什么文字,字痕因为急促地奔驰而潦草。
所幸两人对咒语的拿捏恰到好处,也幸好德拉科对两人的笔迹早已熟稔。
虽然慌乱之中,仍能辨识出两人留下的信息。
在指尖的触感传递脑门的同时,德拉科孤立在倒卧的两人之间,
心跳如狂潮袭打,拧起了双眉,眯上了眼。
喃喃自语,重述了闺蜜倒下前,不惜伤害自己也要留下的警语。
“小心。””日记。”
——
一直到决斗俱乐部展开的夜里,德拉科只有再打开日记几次。
开始小心翼翼地,在言语交换中,观察着里德尔的词句。
发现他总喜欢引导自己多谈隐忍的心事。
也总喜欢借此拨弄着,试图引导自己跨过心底某条隐形的疆界。
却总是巧妙地闪过了自己关于恶梦与密室的提问。
例如,当自己提及密室被开启,攻击的事件甚至牵连了潘西和达芙妮时,
里德尔并没有多提密室的内容,只是不住关心着自己,
是否因恶梦侵扰与闺蜜遭难而伤神,也在温柔安慰之际,不忘留下暗示—
/如果,你愿意,德拉科。
我很乐意在她们康复之前,陪伴着你,听你诉说。
只要你愿意,我会一直在这里。/
有意无意的,似乎想让自己更加敞开心房,也让自己更加依赖日记。
过于精细安排的言词,在潘西和达芙妮的提示下,反而牵动人心。
一直只觉得,噩梦开始缠身,是与潘西渐行渐远的那天,
暗暗开始留心,那天,也是与里德尔笔谈的起点。
想起了潘西达芙妮出事的那天早上,自己的异状,也记得摊开的日记就弃置在脚边。
心底隐隐涌起某个不敢多想的猜测。
“马尔福小姐,要准备出发了吗?”
还在大厅的角落想着出神,因为克拉布突然打断而懊恼。
才想起来,自从潘西达芙妮被攻击后,克拉布和高尔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开始以自己的保镖自居,出入大厅,总是环绕在自己身畔。
虽是烦人,但也不便婉拒两人的好意。
毕竟,这也算是协助父亲,维系马尔福家族与克拉布高尔家关系的责任。
点了点头,与两人一同走出大厅,前往礼堂,准备参加决斗俱乐部的聚会。
发现克拉布脸上,还有些脓包的痕迹。
想起了几天前的魔药学课上,哈利躲到桌角,偷偷对克拉布放了韦斯莱烟花,害克拉布的大釜爆炸,引发了一场混乱。
记得有人说,那是西弗勒斯有史以来,第一次提早下课。
也记得当西弗勒斯把学生们赶出地窖,带克拉布前往病房时,哈利躲在地窖里摸了许久,才慢慢走出地窖。
察觉他的神色鬼祟,长袍的胸口鼓胀,显然偷取了些什么。
当时的自己,悄悄跟随在三人组身后时,隐约听到他们在讨论关于密室的过往。
惊讶地发现,三人竟然时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