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惬意舒适的海风,俩人来到了岛上的竹屋里。
这屋子看起来也好久没人住了,推开房门后,尘土在空气中静默翻飞着。
大厅内是一些很普通的家具陈设,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
莫沫走进里屋,却突然感觉一阵眩晕。
“咚——!”
莫沫最后失去意识地直直倒在了地上。
“莫沫!怎么回事儿?哪疼?哪里不舒服?嗯?”宋天娇还是第一次见莫沫这般,她赶忙来到莫沫身边将她扶起来,可是莫沫的脸色煞白,嘴唇也干裂苍白得脱皮。
莫沫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声音。
“你……你别吓我啊,”宋天娇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扶着莫沫在一旁的竹椅上坐着,说:“你先在这儿休息下,我去整理下床铺,然后我扶你过去休息。”
宋天娇忙着整理出床铺来给莫沫,而莫沫坐在竹椅上却感觉愈加头痛欲裂,恍惚中她看见了一名女子在竹屋里里外外生活的场景…
是一位很年轻的女子,她蓄着一头长直发,有一双修长的长腿,爱穿素色的衣服和布鞋,常常一个人站在窗口和桥栈上吹笛子。她走路的时候,会自顾自地微笑,好像在想事情,一副很傻气的样子;时而又眼神淡漠无比,仿佛有无尽的心事隐藏。
她在这座竹屋里分娩、然后有了一个孩子,她喜欢将孩子放在摇床里,娃娃咯咯地笑着,她会默默地望着自己的孩子掉眼泪。
直到有一天,女人望见烈火岛的对岸赤红一片,冒着浓浓黑烟,就连当时的天空好像都被染红了一般,橘红一片。
她将自己的孩子交给了一位叫秀姑的婆婆,自己却只身走入了那场赤橙的火海中…
即使莫沫从床榻上醒来,睡梦中女人流着泪对自己孩子说的话,她仍记得。
她说:“沫儿,你要乖乖长大,将来做一个快快乐乐的人便好。”
说完,便将一枚骨哨一同放在了襁褓之中。
【难道……那人是自己的母亲?!】
莫沫感觉胸口沉闷,却又毫无头绪。
“你醒了?怎么?是还有哪里疼吗?”宋天娇见莫沫醒了,赶忙走过来问。
莫沫伸手将挂在自己脖子上的骨哨取下,梦中的骨哨竟和冥王赠予自己的这支一模一样。指尖轻轻摩挲着这枚骨哨,传来冰凉的丝丝触感。
“我没事,我只是梦见了一些关于这个竹屋主人的事情,”莫沫见宋天娇一脸担忧的样子看着自己,不忍心,于是开口解释,“你跟我来,如果没错的话,客厅后面应该有个暗阁,里面应该能找到圣物。”
来到客厅的莫沫很快找到了暗阁机关,在暗阁找到了那枚迷你版骨哨外表的圣物。
她呆呆地站在那,一动不动。
【原来,梦里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她所看到的一切都曾在这个地方发生过…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自己能看见许多,她到底是谁?而自己真的是那个襁褓中的婴儿吗?】
“这东西怎么跟你脖子上的骨哨是一样的?神了嘿!你的梦这么万能!”宋天娇也发现了这个圣物就是莫沫脖子上戴着的迷你版,她眼神亮晶晶地说着。
莫沫她们没有立马离开,莫沫吩咐宋天娇多找一些与这屋主主人相关的物品出来,宋天娇虽然不明白莫沫为什么要这么做,但还是照做了。
找出来了一堆的东西,纷纷陈列在她的面前。有木梳、蓑衣、斗笠、发簪和茶杯碗筷等。
莫沫看起来还是很虚弱,她踉跄着从椅子上站起来,拿起了她曾用过的木梳。那既陌生又熟悉的回忆瞬间窜入她的大脑。
莫沫两眼一翻地倒在地上,表情十分狰狞痛苦,可她却没有将手中的木梳丢弃。
“啊!!!”
她双手捂住自己疼痛欲裂的脑袋,同时还被紧紧攥在右手的木梳此刻也紧紧贴着她的右耳和头发。
“莫沫!你怎么了?头痛吗?怎么……怎么会这样?刚刚还好一些……”一旁的宋天娇傻眼了,也很无措。
“哐当——!”莫沫手中原本还攥紧的木梳掉落在地,莫沫红着眼眶对宋天娇说:“帮我……帮我把发簪拿过来……”
“啊?发……发簪…”宋天娇懵懵地,反应过来从一堆物品中将发簪给到莫沫。
“啊!!!”
莫沫又突然痛苦地在地上嚎叫。
她的眼睛、耳朵和鼻子突然有鲜血渗出。
“你怎么了?莫沫!难道是和这些东西有关?”宋天娇吓得拉住她大喊。可是莫沫此刻痛苦得浑身颤抖、失控,仿佛听不到她在说什么般。
莫沫只感觉自己耳膜“轰”地炸开,然后她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只听到自己的喉咙“咯咯”地收紧。然后她吐出一大口鲜血来!
宋天娇将她紧紧攥在手心的发簪丢开!
“你不要命了吗?”宋天娇见没了发簪的莫沫,眼神逐渐清明,她这才笃定了自己内心的猜想。
看见莫沫仍旧身子颤抖地倒在地上,她又心疼地蹲下身来给她擦去溢出来的那些鲜血,语气软了些地问:“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想要调查这个屋主主人的什么事情,但是你答应过我的,我们要一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