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苏走后, 卫长轻就去寻华笙了。
难得看到华笙居然有闲情逸致坐在池边的亭子内喂鱼,而且还是孤身一人在那, 没有流年陪着, 卫长轻真是惊讶得很。
“师姐啊,你今日怎么有空在这喂鱼啊?”
华笙自顾自的又撒了些鱼食到池子里,头也没回的道:“你今日怎么有空来找我了?不陪殿下了?”
卫长轻在华笙身边坐了下来,讪笑道:“哪用天天陪她啊,总要来陪陪你的嘛!”
“我看你现在已经是巴不得天天腻在殿下身边了,有空来寻我,定是殿下不在了吧。”华笙回头看向卫长轻,意味深长地说:“昨夜又去殿下房里了?怎么,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要跟我说说吗?”
卫长轻脸色微红,结巴道:“没…没有啊……”
华笙似笑非笑地说:“呵,你不说我也知道, 瞧瞧你这春光满面的样子, 就差把心事印在脸上了。”
以华笙对卫长轻的了解, 又怎会看不出她这几日情绪的变化?
“师姐啊…”卫长轻不安道:“你…该不会反对我们之间的事情吧?”
“我为何要反对?有人愿意接下你这个烂摊子,我高兴都来不及了, 还有什么好反对的?”
卫长轻:“……我……我有这么差劲吗……”
华笙笑道:“你自己知道就好, 反正最近有殿下管着你,我觉得我总算是比以前少烦心了许多。”
看着卫长轻那憋屈的样子,华笙收起了笑, 认真道:“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这种事情, 可不是儿戏。既然你已经做好决定了,那我自然也不会多做插手。毕竟,这是你自己的路,不管是对是错,也都是你自己的选择。是好是坏,是苦是甜,总要自己走过了,尝过了,才能体会的到。就算我现在告诉你,这是条布满荆棘的路,劝你回头,你会听我的吗?”
其实,大多人都是这样的,在做选择之时,总以为这个人就是她剩下的一生了,任旁人再怎么相劝,她总是不愿听,不愿信的,只会照着自己内心的意愿,继续一头撞下去。
不撞南墙不回头。
人都是这样的,只有等到自己尝到苦,受过伤了,才会明白是当初选错路了。
到那时候,他们才会悔不当初。
有些人会甘愿舍痛及时脱身。也有些人,依旧是深陷其中,不管再苦再痛,都还是舍不得脱身。
卫长轻干笑道:“师姐你放心,你要是劝我,我肯定会听的!”
华笙嫌弃道:“这种虚伪的话,在我面前就不用说了。”
卫长轻知道,华笙看起来虽是嫌弃她的,可最最疼她的,也只有华笙了。
她开心地抱住了华笙的手臂,“还是师姐最好了。”
“别抱我这么紧,我还要喂鱼呢!”
华笙甩了甩手臂,把卫长轻甩开后,那家伙又贴上来抱着华笙的腰,粘着她道:“不嘛,我们姐妹俩都好久没有这样好好聊天过啦!”
华笙无奈地说:“怎么现在变得这么粘人了?也亏得殿下竟受得了你。”
“嘿嘿,她当然,受…得了的啊!”
而且,还受得挺开心的呢……
卫长轻陪着华笙喂了好一会儿的鱼,都没见流年过来,不免有些疑惑,便问:“欸,那小家伙呢?怎么会这么久了都还没过来找你啊?”
华笙还未答话,卫长轻又突然想到了昨夜的事,忙问:“你们两该不会吵架了吧?”
华笙斜了她一眼,“瞎说什么呢,好端端的,我们为什么要吵架?”
哎呀,师姐居然没看出来流年不高兴了?
卫长轻略有些惊讶,“昨晚你没看出来吗?她跟耶律莫兰交手的时候,看到你和齐王一起过来时,整个人都傻掉了!这才会失手中了耶律莫兰一掌啊!不然你说她怎么可能会这么没用啊?”
华笙眉头微蹙,昨夜流年落水后,她整颗心都放在了流年的安危上了,又怎会去细想这些事情?
卫长轻又继续道:“啧啧啧,这要换成是我啊,这么辛辛苦苦地到处找你,担心你的安危什么的,结果却看到你跟旧情人在那幽会,肯定是会生气的!”
华笙翻了个白眼,“哪有幽会啊,你别想太多了。”
明明就是说些正事而已!
“我想不想多不重要啊,重要的是你那小徒弟会不会想多啊!还有啊,谁知道你跟他这种时候还能有什么正事可谈啊!”
华笙轻叹道:“嗯,我知道了。有机会我会跟她解释一下的。”
卫长轻实在有些难以置信,“师姐啊,你这回怎么会一点都看不出来啊?难道她一点不愉快的迹象都没表现出来吗?”
“她受了些凉,昨夜一直没醒,今早才醒来的。”
昨夜流年一直都昏昏沉沉的在那说着,直到今早,身上还有些发烫呢。
华笙手中抓着的那把鱼食,已经许久未曾落下了。
水中的那些锦鲤已经聚集在一处,时不时的钻出水面,摇着尾巴等待着她的喂食。
华笙洒下了手中的鱼食,继续道:“而且,你也知道的。她就是这样的,每次受了委屈也都不说,只管自己默默的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