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华笙。
只见华笙正趴在浴桶边上,如瀑长发垂在背后,发梢被水沾湿,隐隐约约的露出了她裸背。
不似往常那清冷的模样,此时的华笙带着一丝慵懒,氤氲的水汽替她更添了几分风情。
流年呼吸骤然加快,她顿住了步子,再难往前走动一分。
华笙偏过头望向流年,见她傻傻的立在那,便扬了扬手中的白巾,道:“愣着做什么,过来。”
流年恍惚的接过了白巾,她将华笙的长发撩至一旁,她的后背便毫无遮挡的裸露在流年面前。
本该洁白无瑕的肌肤,却被那道狰狞的伤口毁了美感。
流年按耐住心中的躁动,低垂着眼替华笙擦拭着背后,神经太过紧绷的她自然没有发现,自己的手腕正微微颤抖着。
“十一。”华笙眼中掠过一丝笑意,“你在紧张什么。”
华笙的声音还是一贯的清冷,如此,流年更紧张了。
她红着脸,道:“没……没有啊。”
只是,她的手颤的更厉害了。
华笙按住了身后的那只手,转了个身,面对着她,又问了句:“你在紧张什么?”
她的表情,很是认真,又好像有些许期待。
就好像,在期待着流年的回答。
原本华笙趴在浴桶边上,流年只能看到她的后背。可是这时,她转过了身,于是她身前的风光全部都呈现在流年的眼前。
流年手中的白巾没有拿稳,就这样掉落在水中。
“咕咚”一声,拉回了流年的神智,她瞬间就觉得血气涌上了脑海。连忙转移了目光,不敢直视华笙,生怕会亵渎了佳人。
华笙垂下了眼睑,所有的期待都化成了一声叹息,“罢了,你出去吧。”
流年逃似的跑开了。
她跑的太快了,自然没看到身后的华笙那失望的目光。
流苏端坐在书桌前,翻看着手中的兵书,小茹在一旁道:“殿下,都这么久了,她们居然还能沉得住气,连房门都不出……”
流苏也觉得有些奇怪,都已经过了十日了,她差人送去的那些药明明足矣让华笙痊愈了,可她偏偏到现在都没有什么动作,就连密室里的卫长轻,每次见到她都会不耐烦的问:“我师姐怎么还不来救我!”
这时,侍卫匆匆来报,密室那里出事了,几名守卫都被人打晕了。
于是流苏放下了兵书,站了起来,带着小茹朝密室走去。
流苏曾下过令,不管密室这边出了什么事,仍何人都不能擅闯密室。所以,一部分侍卫跑到了周围搜寻,另一部分侍卫围在了密室之外,只等流苏过来主持大局。
流苏将小茹与其他人都留在外面,只带着般若进了密室。
密室里还是与往常一样,卫长轻正躺在床上,见她们进来了,咧着嘴朝着她们笑道:“哟,你们来了啊!”
般若的手按在了剑柄上,护在流苏身前,以防有异。
因为,这间密室,除了她们三个,还有其他人的气息。
流苏倒是显得轻松很多,她照旧与卫长轻谈笑着:“你今日看起来,好像心情不错啊。”
卫长轻笑而不语。
正在这时,原先隐在石床之后的华笙一跃而起,直接朝着般若攻去。
般若原本就做好了准备,防止有人作乱,只是,她没想到,被华笙压制的她竟连出剑的机会都没有,就只能与华笙空手拆起招来。
华笙的武功与寻常人不同,一般人或刚,一般人或柔。就像般若,虽是女子,走的却是刚猛的路线,她的拳掌都是带劲的,往常她都是以自身深厚的内力压制着敌方。而华笙,她的功法,却是刚柔并济的。
所以般若打在她身上的那些力道,就像打在了棉花之上,全都被她一一化解了。
般若不甘心,使出了全力与她打斗,却突然听到流苏的声音。
她说:“般若,住手。”
般若诧异的看向了流苏,只见她正被流年所擒,流年的匕首正抵在她的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