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正是人最容易犯困的时候,虽然崔英、蒋雄几人打起精神,来回巡逻,提防商军趁夜偷袭,只不过将士们这会一个个精神萎靡,哈欠连天。 “都给我打起精神来。” 崔英大喝了一声,不过效果并不明显。 蒋雄道:“崔兄,将士们厮杀了大半天,这会疲惫不堪,让他们眯会吧。” 崔英却道:“大家坚持一下,等天一亮,便换你们下去休息。” 听他这么说,将士们才有些精神,一个个站直的身子。 “你看,那是。” 蒋雄眼尖,看到数条火龙蜿蜒而来,顿时童孔一缩。 崔英脸色一变,道:“这是敌军,看来他们想趁夜攻城。快,传令下去,迎战敌军。” 随着号角声吹响,崇城也进入了戒备状态。 还在府中休息的崇黑虎脸色大变,赶紧穿好衣服,拿上兵器,径往城楼赶去。 睡了几个时辰的商军,这会精神抖擞,和城上崇军的状态完全是泾渭分明。白天折损兵马不少,受伤的士兵不能上战场,这次攻城,张奎只带了九万人。 九万人兵临城下,一上来,真接发动总攻。 商军一手打着火把,一手握着兵器,借助云梯,向城上攀登,只不过迎接他们是箭失、落石还有金汁,有不少商军被滚烫的金汁烫得嗷嗷直叫,从云梯上跌下来,活活摔死。 而张奎见时机差不到了,下了坐骑,将身子一扭,消失不见。他借地行术,直接穿过城墙,并来到了大门这边,守门有几十名士兵。 夜晚,本来就视线不好,对于偷袭,十分有利,张奎借助地行术之利,斩杀了好几人,才被发现。一个个大惊,连忙大喊“敌袭,敌袭。” 只不过他们的声音很快消失不见,张奎不仅精通法术,而且武艺高强,这些崇兵在他面前,跟一群绵羊没什么区别。 三下五除二,张奎将他们斩杀殆尽。 而这时,崇黑虎借助法术,赶来援助,见满地尸体,脸上闪过愤怒,他也不废话,直接祭出法宝红葫芦,只见红葫芦裹边一道黑气冲出,放开如网罗大小,黑湮中有意哑之声,遮天蔽日飞来。 张奎也不惊讶,他对崇黑虎的本事一清二楚,将身子一扭,消失不见。 崇黑虎大惊失色,他自幼随仙人学道,从未见过遁入地下的法术,自己以为张奎能进城,靠的是五行地术,原来是遁地术。 便在这时,崇黑虎感觉身后有杀意袭来,连忙躲开,只不过晚了一步,胳膊被利刃卸掉了一只,钻心的剧痛,疼的他脸色都变了,不过他是硬汉,愣是没叫出声。 张奎一击得手,见黑气中笼罩的东西向自己扑来,将身子一扭,躲入地下。 “张奎,枉你是一方大将,居然躲躲藏藏,不是英雄所为。” 崇黑虎担心再次被偷袭,召唤出三千飞虎兵,将自己保护起来。 张奎冷笑了一声,与崇黑虎拉开距离,道:“本将只在乎结果,至于有什么手段,我根本在乎。” 崇黑虎阴沉着脸,一个精通异术,不在乎手段的人,绝对是有生以来遇到过的劲敌。 便在这时,蒋雄带人赶了过来,崇黑虎忙道:“义弟,小心!” 话音落下,蒋雄首级被砍下,高高抛起,又重重落在地上,滚在崇黑虎的脚下,看到结义兄弟死在面前,他悲痛欲绝。 而那些崇兵,面对张奎,一个个如临大敌。 张奎道:“崇黑虎,这是你自找的。” “本侯要杀了你!” 崇黑虎大喝一声,向张奎冲来,张奎遁入地下,待与崇黑虎拉开距离后,他施法,将地上几十具尸体弄在半空中,然后一股脑砸向崇黑虎,被三千飞虎兵所拦。 趁这机会,张奎遁入地下,悄无声息来崇黑虎身后,又砍断了他另一只手,并用刀尖抵住他的脖子,让几百崇兵打开城门。 “你们不要听他的。” 崇黑虎自知难逃一死,不想家人朋友为自己陪葬。 张奎冷笑道:“速速打开城门,否则本将一刀下去,你们效忠的北伯侯就变成一个死人了。” 几百崇兵,你看我,我看你,最后有人带头,不顾崇黑虎反对,将城门给打开了。随着大门被打开,商军疯狂往里面涌,而城上还在与商军厮杀的崇兵,士气完全崩溃。 …… 崇军大势已去,崇黑虎双手被斩,脸色苍白如纸,他道:“本侯落在你手上,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想求死,没那么容易。” 张奎命人押着崇黑虎,去了崇府,并将他一家老小给拿了,崇应鸾身上好几处伤口,样子十分狼狈,看到没了双手的崇黑虎,他又惊又怒,叫了一声父亲。 这让崇黑虎心生绝望,他死可以,但就这么一个儿子,崇家就这点血脉,若是断了,那真是满门尽绝,自己死后无颜面对列祖列宗。 “崇黑虎,你这天性薄凉,狼心狗肺的东西,没想到会有今日这般下场吧,老天有眼!” 被擒的崇府家卷中,有一个披头散发,面目狰狞的妇人,她目光恶狠狠盯着崇黑虎,那凶恶的样子,看得人心惊不已。 崇黑虎涩声道:“大嫂,都到这个份上,你还对大哥的死耿耿于怀么。” 当初,为了讨好姬昌,为了保住崇家的富贵,崇黑虎选择大义灭亲,但是对这个从小照顾自己的女人,怎么也下不去手。这么多年,一直让她住在崇府,派人好生伺候。 最开始,大嫂咒骂自己,言语不堪入目,可随着夫人跟她好好谈过几次,大嫂便不再骂了,在府中老老实实过着生活。 只是未想到,她这么做是将仇恨埋藏在心里,到今日才发泄。 那妇人道:“我的夫君,儿子,全部因你而死,这些年我与你们一家虚与委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