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 殷洪的目光一直放在孟津之战上面,姜文焕攻破游魂关后,率领大军一直南下,到了孟津方才停下来。而张奎领十万精锐,前去平叛。 对于张奎能否平叛,朝堂上抱着截然不同的两种态度。 以李登为首的人,对张奎不看好,认为他会吃败仗,让战火波及到朝歌,当然,不少人看好张奎,认为他是邓忠推荐的人,能力母庸置疑,必能打退夷兵。 而殷洪新君上位,张奎又是他亲自委任的平叛大将,对这一战,他十分重视。张奎胜了,他的王位稳固,以后在朝堂上,更有话语权。 若是败了,不用说,弹劾张奎、邓忠的奏折只怕会堆成山,放在自己面前。 “大王,孟津大捷。” 殷洪龙颜大悦,忙让人把捷报逞上来。 待看过战报后,殷洪赞道:“好,张奎,国之名将,扬我大商之威。” 张奎才去孟津多久,这么快就大破敌军,歼敌三万,俘虏五万,并生擒东伯侯姜文焕,如此辉煌的战绩,让人大快人心。 当初,自己下山,投奔姜子牙,听到最多的声音便是周灭商,乃有道伐无道,天数使然。可从纣王手中接手大商后,殷洪发现,哪怕被纣王折腾这么多年,大商的底蕴仍然不错,虽然忠良损失严重,可武将的损失并不大。 “恭喜大王。” 送信的内官比较会来事,见殷洪看完战报,立马说了一句 “有赏。” 殷洪解下腰间的玉佩,赏给了报信的内官。 那内官受宠若惊,忙道:“臣叩谢圣恩。” 殷洪摆摆手,道:“去通知群臣,临时上朝。” 这么大的事情,肯定要大肆宣扬,最好让天下人知道,大商打了胜仗。 “喏。” …… 殷郊住在废弃的东宫,身边只有一个宫人服侍,刚开始,他对这里充满了怀念,脑海中不禁浮现当初在东宫跟随老师学书识字时的样子。 只是渐渐的,他一颗心静如止水,以后要做一名炼气士,过去的已经过去,不值得留恋。 “小人拜见大王。” 殷洪摆摆手,直接走了进去,见殷郊盘坐院内修行,灵气盘绕他四周,化为一缕缕气丝,往他身体里钻。殷洪就在一旁站着。 对于修行,殷洪并没有殷郊那么执着,当初学习道法,一来只是为了能在乱世中保护自己,二来希望有朝一日,能替姜皇后报仇。 现在大仇得报,又是商王身份,生命不会受到威胁,对于修行,殷洪有些懈怠,每天只花一点时间去修行。 殷郊缓缓睁开双眼,走到他面前,行了一礼,道:“二弟来了,为何不叫醒我。” 虽然殷洪已经贵为商王,可私下无人时,殷郊还是会称呼他二弟。 殷洪却道:“又没什么大事,兄长修行为重。” 殷郊看了他一眼,道:“还说没大事,我看你脸上就差写着高兴两个字。可是孟津一战,分了胜负?” “看来什么都瞒不过兄长,捷报已经送来了,张奎大破敌军,并生擒了姜文焕。” 殷洪语气中透着兴奋,大商没落这么多年,自己才即位不久,张奎就打了一场大胜仗,这不仅稳固自己的位置,还给了天下人信心。 殷郊道:“这下,二弟可以放心了。” 对他来说,这场大胜最重要的并不是生擒了姜文焕,而是让殷洪变得有信心,有信心能成为一个文韬武略的雄主。只有这样,大商才能真正站起来,便走向中兴之路。 殷洪奇道:“兄长,听到大捷,你怎么表现如何平静。” 殷郊却道:“意料之中的事情,所以才平静。” “兄长,一早就料到姜文焕会败。” “这倒不是,只是为兄相信邓忠,他推荐的人,能力肯定不差。姜文焕有勇无谋,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张奎的对手。” 殷洪对邓忠的理解还没有自己那么深刻,邓忠从不打无把握的仗,他当上国师后,遇到这种大事,敢于举荐张奎,肯定对此人本事有足够的了解。 殷洪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待会上朝,兄长也去旁听。” 殷郊却道:“我不是大商的臣子,这样的朝会,我出现在那,不太合适,还是留在东宫比较好。” 之前,殷洪刚即位,殷郊怕他不会处理政务,被群臣刁难,所以才去旁听。几天下来,发现殷洪做的非常不错,该有的君王气度不缺,对付百官也有一套,所以也就放心了。 殷洪知道殷郊的性子,也不再劝,便道:“那兄长在此好好修行。” 殷郊道:“二弟,为兄半个月后,就会离开朝歌。” 殷洪身子一震,道:“兄长,走的这么急。” “二弟有君王的责任,而为兄也该去寻找属于我的道了。” 大仇得报,纣王也得到他应有的下场,殷郊接下来打算把重心放在修行上面。 殷洪道:“我尊重兄长的选择。” …… 当殷洪命人在大殿宣布孟津大捷,举朝沸腾。 “大王,此一战,对我大商来说意义重大。” 微子高兴得老泪纵横,四大诸侯,姜文焕被活捉,不日便送来朝歌,这消息多么振奋人心。 殷洪道:“不错,此战能获胜,寡人要感谢两个人,第一个乃是国师,是他举荐的张奎,第二个便是张奎,此人的才干,当一个渑池守将,实在屈才了。” “大王英明。” 群臣异口同时,哪怕是认为张奎会输的李登,这会也是高声呼喊。 殷洪道:“寡人之志,便是中兴大商,打退东夷,仅仅只是中兴的第一战。寡人还要将姬发、鄂顺和崇黑虎这几个乱臣贼子捉来朝歌问罪,让他们在这大殿内忏悔。” “大王英明。” 殷洪一脸自信的样子,大家受到了影响。 毕竟之前纣王昏庸,朝堂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