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处后,见亦玄正在院里打扫落叶,看见他回来了,扔下扫帚急忙跑过来,兴奋地说:“神君,吾修为又增进了!没想到你做的吃食都这么厉害!”
“哼,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本神君是谁!我要去闭关修炼两日,两日后你去喊我一声,千万别忘了!”
“嗯,好,吾会好好看守的!”
“好,那交给你了!”
他今日吸收的先天之气有些多,还未及时炼化,一丝都不能浪费掉。不管在何时,实力低下都只有任人宰割的份,神仙也如此,所以只能不停地变强,不给旁人这个机会。
亦玄这两日也四处转了转,他幼时曾随父皇来过一次,那会还在被母后抱在怀里,挣扎着想下去玩,母后让他老实呆着,所以没机会乱跑,而现在却十分念想母后的怀抱,只是人却不在了。
后来他才知道,那时父皇他们是来签订契约的,妖族就此渐渐衰落,辉煌不再。
路过的仙女们见他面生,纷纷跟他打招呼,亦玄也笑着点头示意,惹得她们频频回头张望。
这时,几位仙君结伴路过,其中一位看了眼亦玄后,嗤笑道:“天界真是管理松懈了,什么阿猫阿狗都能上来,一股子骚臭味!”
说着,还用手在鼻间挥了挥。
亦玄看他这做派,心情更不好了,但想着不给弈清惹麻烦,于是让开路,权当什么都没听见。
“呵,你是哪位仙君的坐骑,这般没有眼力见,看见小殿下还不赶紧跪下行礼!”
亦玄憋着闷气,拱手道:“吾是弈清神君的随从,见过小殿下!”
“哼,我们只听过凌微神君的名号,什么狗屁弈清神君,听都没听过,还仗着神君的名号在此作威作福!”
“你这畜生还不赶紧跪下向小殿下行礼!还想让我们动手不成!”
亦玄手握成拳,上面青筋暴起,恶狠狠地盯着那厮,“你骂谁是畜生呢!有种再骂一遍?”
“哼,骂你又如何!妖界的不都是畜生是什么!你找打是不是?”
亦玄气的再也忍不住,冲上去给了他一拳,那几位仙君见此,纷纷加入进来,合伙围攻他。
他逐渐有些吃力,赶紧化为原形,一爪将一个仙君拍落在地,张开大口咬碎他的双腿。
“啊啊啊!我的腿!你这个畜生!老子今日同你拼了!”
他们纷纷祭出法宝,砸向亦玄,那位小殿下也十分生气,连伤亦玄十几下后,又换成打妖鞭,抽在他身上滋啦作响,皮肉都被烧焦。
最后亦玄不敌,被他们用法宝镇压,带去仙狱关押,准备明日带去大殿审问。
这么一闹,有不少仙君知晓此事,但碍于领头的是天君的小儿子,他们也不便多嘴,只等看明日怎么处理此事。
第二天的天界例会,昊天难得在大殿中看见云傒的身影,一天到晚的不闯祸已经烧了高香,此时见他神情严肃地站在眼前,还真有些不适应。
“云傒,你今日来此可是有要事禀报啊?”
“是,父皇!昨日有一头豹妖在天界作乱,还咬伤了一位仙友,儿臣将它捉拿,特交给父皇审问!”
“哦?竟然有此事?是哪位仙友受伤了?”
“回父皇,是长生帝君座下的十六弟子,雷恪仙君!”
昊天面色凝重起来,厉声道:“将那只豹妖带上来!朕倒要看看谁给的胆子!”
亦玄被带上来时,已经神智不清,身上遍布伤痕,昨夜里又被他们狠狠折磨一通,此时已是出气多进气少。
旁边的一位仙君看不下去,往他嘴中塞了颗丹药,又顺手治了治他身上的伤。
云傒斜睨了一眼,冷哼说:“司晏仙君你这是作何,还给这个畜生治伤,有这精力还不如去关照一下雷恪仙友!”
司晏星君叹了口气,解释道:“天君,他方才已快不行,问也问不出什么,所以我才顺手一救。”
昊天点点头,厉声质问:“你这妖族是何来历!为何在天界大闹!还不速速招来!”
亦玄抬抬眼皮,喘着粗气回道:“是他们欺人太甚!骂我们妖族都是畜生!呵,吾竟不知我们妖族何处惹得天界不满,处处嘲笑讥讽……”
昊天看向云傒,皱眉问道:“可有此事?朕平日里就是这么教你们的?”
云傒不以为意,高扬着头,“骂他怎么了,骂他也不能在天界大闹啊!还将雷恪仙君的双腿咬断,这就是他的过错!”
“哦?那当如何?”
“就该砍断他的四肢,将他扔到雷狱受刑!”
众位仙君忽然回头看向那道声音处,有的仙君已经站直身子,准备看好戏,也有的还满脸的不屑,根本不正眼瞧他。
昊天看见弈清走进大殿,笑着问道:“弈清神君?今日怎么有空来此啊?有事要报吗?”
弈清懒得跟他客套,虽然面上不显,但心里已经气的快要发狂,若不是刚刚金童将他喊醒,竟不知亦玄被关了一夜!还敢在这大放厥词,好,好的很!
他抬手指向亦玄,“这豹妖是妖界的大皇子,现下是本君的随从,不知他犯了何事,遭受如此酷刑?”
昊天面上的笑容一僵,额头突突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