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阿贝脸上撕裂的肌肤,在这一刻,如同大坝毁堤一般,全部碎裂脱落。
皮肤之下,全是扭动的蛆虫。
此刻的阿贝,彻底没了英俊潇洒的面容,称其为最丑陋的人或者说最丑陋的鬼都不为过。
紧接着,阿贝的四肢分离开来。
而房子四周也随之发生变化。
那些裂开来的墙壁,全部恢复如此。
下一秒,如阿贝的肌肤一般,如数崩塌。
再转念看去,整个房间已是被刀山火海所包裹。
留给叶林和哮天犬落脚的地,仅仅只有一尺。
“我知道你们想要干什么。”
阿贝那漂浮在空中的脑袋,开口说道。
“你们想让我跟你们一同去杀兰族族长,对么?”
“那是我爱的人,我凭什么要听你们的一面之词?”
“想要让我相信你们,那就拿出你们的决心!”
阿贝的目光看向二人脚下唯一的平地,“只要你们能承受我经历过的痛苦,我便相信你们说的话,如何?”
“你经历的痛苦?”
叶林看着四周露出的锋利刀刃和扑面而来的火焰。
真正可怕的不是刀子,也是火焰。
而是遭到火焰炙烤的刀子,其温度远远高于火焰本身,别说站在上面,光是走,也会让人痛不欲生。
“你都知道你生前经历了什么痛苦,还为难我们干什么!”
哮天犬大骂道。
既然这家伙知道自己生前遭受了什么,那定然能记住生前的所有事情。
“畜生,这里容不得你插嘴!”
阿贝怒喝道。
“你!”
“哮天犬,别说了。”
叶林察觉到阿贝的情绪有些不对。
正如哮天犬所说的那般,既然知道自己生前遭受了什么折磨,凭什么还要来针对他们?
思来想去,叶林只能得出一种答案。
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阿贝遭到了兰族族长的反复虐待,但他并没有痛恨对方,反而是通过这一方式,而喜欢上了对方。
只有这种可能,才会出现如今这种情况。
“男子汉大丈夫,说话就要算数。”
叶林看向阿贝。
他知道,目前破局的方法,只有一个。
那就是按照阿贝的要求,完成这一次挑战。
与老婆婆的鬼魂相比,少了推理和惊悚,多了决心。
“自然。”
阿贝看向叶林,心中不由一触。
他在叶林的脸上看到了熟悉的面容。
但很快,他就将这种情绪克制在了心里。
“怎么才算过关?”
叶林又问道。
总不可能站在这刀山火海上面一辈子吧。
“十分钟,只要你能在上面坚持十分钟,我就相信你。”
“好,一言为定。”
叶林沉声道。
“喂,小子,那可是刀子,你现在就一肉体凡胎,站上去不是送死么?”
“别说十分钟了,你十秒钟就得完蛋。”
哮天犬看着叶林真答应了下来,用狗爪推了推他的脚,提醒道。
“不然能怎么办?”
叶林看向哮天犬,眼中露出了一抹无奈的笑容。
“我去,行不?”
哮天犬看向阿贝,问道。
“不行,畜生不得参加。”
阿贝的话让哮天犬咬牙切齿,恨不得现在就将这厮咬成碎片。
“放心。”
叶林摸了摸哮天犬的脑袋,轻声说道。
脸上的笑容如三月春风一般,让人安心。
哮天犬被这一摸,感觉倒是十分舒服。
不对,不对,被这小子摸,我怎么会觉得舒服?
“我开始了。”
叶林看着前方距离他最近的刀子。
他深呼吸一口气,随即朝那刀子处走去。
刀子此时闪耀着红色的光,它已然被大火烧得滚烫。
光是通过视角去看,也能直接看到冒起来的烟。
“要是后悔,我现在可以饶你们一条命,赶紧滚。”
阿贝冷哼了一声。
叶林看了一眼阿贝,又看向下方的刀子,沉声而道:“有些事物,看似前方荆棘遍布,但,只要迈过去,一定能看到清澈如镜的湖水。”
“懦弱和逃避,是最不可取的死法。”
叶林说罢,迈出了脚,朝着那刀尖踏去。
哮天犬脸上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没了法力的叶林,那脚只要踏在刀尖上,必然会被刺的鲜红。
但,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那烧得滚烫的刀尖,竟然直接被叶林的脚给遮住了,更准确的来说,是消失不见了。
叶林第二只脚也踏了过去。
结果一模一样。
“怎么回事?”
就在哮天犬一脸懵逼的同时,一旁的叶林脸上倒是露出了笑容。
而上空原本神情严肃的阿贝,此时脸上也跟着露出了笑容。
“你怎么知道,你踩下去的刀会是假的?”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