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时,是微微低着头的,不想让人看到她的眼眶是红的。
薄司衍却哪儿会看不出?他从身上抽出一张纸巾,递给她,温润的安稳:
“我刚刚在客厅里,听到盛伯父和你的对话了,如果难受,就哭出来,没事的。”
他的声音真的特别温柔,也特别柔和,有着一种安慰人心的力量。
白汐汐本来还能坚持的,他这么一安慰,心尖儿一酸,眼泪夺眶而出,说:
“我觉得我什么都没做错,也一直再用心的想修复关系,但结果,太糟糕了。”
糟糕到,盛伯父后悔救她。
那可是她放在心里,一辈子的恩情,现在,他竟然后悔救她。
到底,有多厌恶她?
薄司衍看着她哭,知道她很难受,同时也觉得盛远森是做的有点过分。
他开口,缓缓的一句一句安慰:
“你很努力,也很善良,我们都知道。这件事,最主要是豪门里,最厌恶的新闻媒体,伯父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儿子要结婚,转眼报纸满天飞。
在他心里,这是一种舆论压力,他生气是可以理解的。
不过,没调查好真相,就把错误责怪到你身上,的确是他的不对。”
他的话语,温声细语的,没有
单纯的偏袒,带着道理。
白汐汐听完,心里好受了一些些。
也是,她忘了,盛家是豪门贵族,最厌恶的就是那些记者媒体,胡乱编造,更讨厌那些女明星,随便见一面,就把通稿搞得满天飞。
而盛远森作为一个七八十岁的老人,思想更是严格古板,讨厌到这个地步,的确有他的原因。
她拿着纸巾擦干净泪水,吸吸鼻子:
“不知道是谁说出去的新闻,如果能找到原因,或许伯父就不会对我那么生气了。”
薄司衍有些哑然。
如果能找到原因,她要求的就只是盛远森不对她生气?难道不是误会她?跟她道歉?
不得不说,她的头脑真的简单又单纯,才会总是被人欺负。
只可惜,一边是长辈,一边是她,他不好多说,只能关心的问:
“你和时年真的要结婚了?”
白汐汐尴尬的说:“也不算,就是之前盛先生说出院后会和我结婚,当时恰好遇到那家婚纱店,我就去试穿了婚纱。
整件事情,只有我和小樱知道,按理说不该被报道出去才是。”
薄司衍皱了皱眉头,正要说话,白汐汐突然想到什么,又说:
“不过前段时间婚纱店发生了点事情,我过去
解决了下,可能是进婚纱店的事情被大家知道,有媒体捕风捉影。
看来,很难找到原因了。”
毕竟,当时婚纱店的人那么多,围观的人也有,有认识她的围观群众也说不一定。
因此完全找不到原因,无法向盛远森解释了。
薄司衍看她失落的模样,心疼的温声安慰:
“没事,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自己问心无愧就行。
我看你这段时间都在公司加班,没有回来,应该很辛苦,先回房间好好休息吧,别想太多。”
白汐汐的确这几天都没有睡好,她轻轻点了点头,打开房门,走回房间。
即使没有困意,她洗完澡后,也逼迫自己躺在床上休息。
不然,她害怕自己身体吃不消,也担心明早起不来,无法去堵苏南。
在各种悲喜交加,烦躁于难受之间。
最后,她还是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
六点,闹钟便响了起来。
白汐汐看到上面的备注是‘堵苏南’,即使困,还是打了个哈欠,起床,洗漱好,出门离开。
现在还太早,盛远森没有起床,因此她没有受到冷眉冷眼,平静安全的走出别墅。
来到之前的那家早餐店。
很意外的。
苏南竟
已经坐在里面!
白汐汐无比震惊又惊喜的跑过去,坐在他对面:
“苏秘书,你来的这么早,是想好了答案,特意在这里等我的吗?”
苏南看到白汐汐,平静的眸光里没有变化,如他所料,她今天会特意来堵他。
心里有些敬佩她的毅力,他嘴角友好的勾起一抹笑,说:
“白小姐,很抱歉,我暂时无法给你答案,今天也要跟老板去南非那边出一趟差。”
陪老板出差。
白汐汐一听,小脸儿上的欣喜瞬间变得失落,不相信的说:
“苏秘书,你要去那么远的地方,明天肯定赶不回来的,你不去,今天就辞职,不可以吗?”
苏南平静的开口:
“白小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职责和本份,我既然现在在公司做事,陪老板完成任务,就是应尽的职责。
盛先生那边有你,我存不存在,也都不重要的,毕竟这么多日子,他也过来了不是吗?”
白汐汐;“……不是的,我和你的意义根本不一样,你对他而言,也是不可割舍的存在。
现在他手术刚好,也刚出院,身边需要的更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