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盛时年问,秦萱菲一字一句的径直道:
“第一,期间不能房事,不能有过大的情绪变化。这一点,在很多病情上都是如此,我想九哥你应该了解。
第二,九哥你的身体特殊,最开始无法接触女人,之后接触了白汐汐半年,不管是身体上的记忆,还是大脑的意识,都下意识的接受只有她。
如果在此期间,你和她保持接触,会很大程度的影响治疗。
总而言之,这十天就是给身体换记忆,重造的所有过程,必须严格执行。”
盛时年听完,俊美的脸暗沉,讳莫深邃。
他虽不是医生,但长达三十年的病人身份,让他对自己的身体十分了解,而秦萱菲说的这些,的确在理。
他不该怀疑,也不该质疑她的医德。
“抱歉。”盛时年出于绅士,淡淡的抛出两个字。
秦萱菲摇了摇头,淡然的说:
“九哥,只是十天而已,很快就会过去的,过去以后,你就是正正常常的身体,再也不会失眠,也不会痛苦,更不会洁癖严重到那个地步。
很多你没有去过的地方,都可以放心的去。”
她说的无比的诚恳,感触。
从小,盛时年随身带药,因为他不知道自己
什么时候会发生意外,差点死去。
他也从不交朋友,不管是班级活动,还是朋友联谊,他都不参加,与所有人都保持着很长的一段距离。
但,她知道他是渴望的。
她看到过他自己一个人在球场打球,没有一个队友,对手。
她也看到过他望着喧嚷的篝火晚会,眼中有火花,却独自回到房间,做工作。
还有太多的太多,都让他生活的不像是一个人。
以前,她不懂盛时年为什么这样,现在知道他的病情后,她才明白,他有那么严重的过敏症和洁癖。
因此,想起过往,她更是心痛,心疼。
三十年的时光,他活的太压抑,太孤单。
终于,现在能治好病,她发自心底,深深的为他高兴。
盛时年不是不喜悦的。
从小时时刻刻提着命的忐忑生活,以及每个月发作的痛苦,曾经年少时,好几次想过死亡。
纵使在遇到白汐汐后,没有再发作那样的痛苦,但离开他,彻夜失眠,身体难受,吐血痛苦的感受,依然很难受。
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又有哪一个不想健康呢?
现在,他拥有了这样的权利,只想珍惜,抓住。
“你安排好治疗,我会在两天内
处理好工作。”盛时年声音低沉的道。
秦萱菲点头:“九哥放心,我今天就去处理。对了,薄小可那边还需要你打电话联系,她只听你的。”
盛时年轻嗯一声,拿了车钥匙离开。
坐在车上,他脑海里不断浮过的是白汐汐,在处理好所有工作之前,应该安排好她。
尤其是,他不希望他带着她的冷战和抵触,进入手术。
盛时年没有去公司,而是开车直接到f曼琳公司楼下。
由于他的身份高贵特殊,即使没有预约,保安也没有拦,反而是笑脸相迎:
“盛总,你来了?我马上打电话给执行长,让他出来迎接你。”
“不用,我只是来看看我的未婚妻,不用伸张。”盛时年淡漠的抛出话语,上楼,直接去白汐汐所在的部门。
江小樱看到盛时年降临之时,惊讶的无比错愕:
“盛总,你怎么来了?好意外,好惊喜。”
盛时年对她倒是有几分的柔和,毕竟是白汐汐的闺蜜,他询问:“小汐在办公室?”
江小樱连忙点头:“嗯,我带你过去。”
说着,就无比的热情带着盛时年,走到白汐汐的办公室门口,笑着说:
“盛总,汐汐就在里面,你自己进
去吧,我就不打扰你了。”
“嗯。谢谢。”盛时年淡淡感谢,等江小樱离开后,他抬手敲门。
“请进。”
里面传出女人友好的声音。
盛时年推开门,走进办公室。
只见女人此刻正坐在办公桌上,低头画着设计,小脸儿认真,皮肤白的几近透明。
工作时的她,别有一番风情。
以至于,他站在原地,不忍打扰这样美好的画面,静静的看了她几分钟。
白汐汐听到人进来,却没听到的声音,画完一个步骤后,好奇的抬眸望过去:“什么……”事……
最后一个字没出口,她的话语就戛然而止,断在喉咙里。
因为,站在那里的人不是工作室的人,而是现在最不想看到的——盛时年。
“我在工作。”几乎一秒的时间,白汐汐就变了态度,不看他,低头继续画自己的设计。
一前一后的态度,十分明显。
盛时年也不生气,优雅的走过去,说:
“对同事那么热情,对我这么冷淡?”
白汐汐不想理他,不只是生气,还有接受不了他的处事态度,她不喜欢没有人情味的他。
“盛总,我现在要工作,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