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还未说完,盛时年似看懂她的心思,先一步开口打断:
“别想太多,只是怕你走的比乌龟还慢,耽误我回家休息。”
冰凉的一句话,如一桶冰水浇下来,扑灭白汐汐所有的诧异和惊喜。
她早该明白的,他现在怎么会对她友好?
只是……
要换做以往,他肯定会温柔的说‘腿软?我抱你’,现在却只剩下这种嫌弃的字眼。
这种天差地别的差距,让人很难受,很不适应。
待在他怀里,她竟一个字也没有说。
盛时年也没理会她的情绪,拿了医生的药单,便抱着她下楼,去药房拿药。
一路上,不少的人朝他们看过来。
白汐汐羞的往他怀里钻,下意识不想被人议论。
盛时年倒是面无表情,好似他怀里抱的只是一块石头。
取完药,他直接带她离开。
苏南看到盛时年出来,而他怀里的女人还是醒着的时候,诧异的睁大眼睛。
要说晕迷的时候抱也就算了,现在醒了也抱?总裁大人能不能狠点心?
到家后。
盛时年把白汐汐放在沙发上,药丢在一旁,迈步准备进屋。
白汐汐猛然想起什么,好奇的问道:
“对了,你来的时候
,我身边有人吗?”
她想知道,大半夜的谁那么招呼不打,直接拍人。
吓死人好不好?
她要是有心脏病,直接不用活过来了。
盛时年瞧着她眼底的害怕,眸光掠过一道深谙,冷然掀唇:
“没有。”
“啊?没人?那是谁拍我来着?你有看到别的什么吗?”白汐汐惊吓的问道。
没有人,该不会是鬼吧?
盛时年将她的小神态都收入眼里,居高临下的站在那里,单手揣兜,冷冷淡淡的说:
“什么都没看到,我还特意让苏南开了一圈。这大半夜的,是鬼也说一定。”
丢下这令人遐想的话语,他迈着优雅的步伐,走进卧室。
沙发上的白汐汐,直接吓的脸色苍白。
当时那只手那么有力,她到现在还记忆犹新,不可能是错觉。
可盛时年说他开了一圈都没看到人,而她身边也没有人,如果是人的话,怎么可能丢下晕迷的她离开?酒鬼也会起歹心呀!
所以……真的是鬼?
想到那里黑漆漆的荒凉,白汐汐又是浑身一颤,身上起鸡皮疙瘩。
她快速起身,朝卧室走去。
浴室里,‘哗哗哗’的水声响着,盛时年正在洗澡。
白汐汐走进更衣
室,拿了小床上的铺盖和枕头出来,铺在地上,然后就坐在上面等盛时年。
于是。
盛时年出来便看到这样一幕——
干净的地上,铺了地铺,小女人坐在上面,手撑着脑袋,小脸儿望着他,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满是等待。
这样的她,竟单纯无害的让人厌恶不起来。
只是想到她做的那一切,盛时年寒了脸,薄唇冷然掀开:“谁允许你进来的?”
他的态度,是在白汐汐意料之内的,不过还是有些许的心酸。
之前他抱着她睡还来不及,现在就连在他卧室里打个地铺,都这么厌恶。
她难受的抿了抿唇瓣,挤出声音:
“盛先生,我之前真的被吓到,你能不能就让我在这里睡一晚?我保证不吵,不会影响你的。”
她态度放的很低,语气很小心翼翼。
盛时年从下望下去的姿态,还能隐约看到她领口前露出的深深沟壑,像是在扮演楚楚可怜的清纯女人,注意激发起男人的保护欲和欲w。
一团火不受控制的升腾。
盛时年冷了脸,恼怒自己对她这么恶心的女人,还能有感觉。
他冷冷的转移目光,道:
“别在我面前装模作样,我不吃这套
。出去。”
声音冷的没有一丝温度,更是不容抗拒的命令。
白汐汐没想到她都说的那么卑微,求助了,他还这么对她,心里特别的难受:
“好,我知道了。”
她起身,抱了被子和枕头离开。
盛时年看着她那落寞的背影,又是一阵的烦躁,生气吼道:
“谁允许你盖被子的?”
他只是有火,找不到地方发。
看她哪儿都不顺眼,就这么骂出口了。
白汐汐脚步瞬间一顿,气的差点没哭出来。
他让她睡沙发就算了,不让她在卧室打地铺也就算了,现在连被子都不让她盖。
“这是我自己买的。”白汐汐吸着鼻子说。
盛时年拧眉,霸道的道:“不让你盖怎么了?还敢顶嘴?”
白汐汐:“……”
行,他是王,他霸道,她不敢惹,认怂行不行!
气气的将枕头,被子全都扔在地下,她咬着牙走出去,窝到沙发上,强忍着泪水,不让自己哭出来。
因为哭,在他看来也会是矫情,博取同情。
卧室里的盛时年,看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