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发出得意的嘲笑。
“打得好,再加力。”
他命令道。
“继续施刑。”
李斯的眉宇间掠过一丝忧虑,然而他的眼神坚定。
踏入室内,他目睹了一幕令人心惊的画面。
御厨被一群太监压制,无情的刑罚在他的身体上留下深深的印记。
鲜血染红了地板,御厨的惨叫声刺耳而悲凉,脸庞因痛苦而扭曲。
“丞相大人,您来了。”
单总管察觉到李斯的到来,低声通报。
“暂停。”
胡亥的目光转向门口,打断了行刑。
“把人带下去。”
他下令,语气中没有丝毫怜悯。
李斯走进,脸上挂着冷峻的面具。
“嗯。”
太监们将痛得再次昏厥的御厨拖离现场,血迹沿着大殿延伸,直至门外消失,只剩下淡淡的血腥气息弥漫。
胡亥虽年幼,却显露出残酷的一面,李斯对此早有耳闻。
但他从未亲眼见过如此场景,心中不禁疑惑,胡亥是否真的适合做国君。
他知道胡亥不是明君,但他的年轻意味着易于操控。
相比之下,扶苏尊奉儒家,若扶苏掌权,法家的处境将难以预料。
此刻,胡亥成为他们的最优选择。
李斯心中暗自盘算,为了权力,哪怕推翻一个暴君,他也愿意承担风险。
此刻的故事轨迹偏离了原定方向,高要并未被单总管发现,而是被叶轩救下,成为权倾一时的赵高。
赵高与胡亥的交集并未发生,而李斯则扮演了教导者的角色。
“老师。”
胡亥恭敬地行礼,眼中充满敬意。
李斯微微颔首,与胡亥交谈起来。
“学业进展如何?有不明白的地方吗。”
胡亥如同犯错的学生,尴尬地沉默片刻,最后在单总管的帮助下勉强回应。
“我……有所进步。”
李斯目光犀利地看向单总管,无声地质疑。
“我和胡亥公子的谈话,你插话合适吗。”
单总管闻言,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场面瞬间变得微妙。
在长安城的繁华深处,吴子逸,一名深思熟虑的谋士,沉吟道:“吾言多矣,自知不当。”
他的声音在寂静中回荡,如同秋水中的落叶,引起了周围人的关注。
午后的阳光洒在他的书房,子逸审视着面前的少年,语气严肃:“子贤,你是否渴望坐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
少年,胡亥,眼神中闪烁着疑惑,随即反问道:“登基之后,我就能随心所欲了吗。”
子逸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确实,身为天子,你可以主宰一切。
无人能凌驾于你之上,正如朕在此位,无人能干涉我的决断。”
胡亥的眼眸瞬间亮起,仿佛看到了自由的曙光。
“我……我想当皇帝。”
他的声音充满期待,子逸心中暗下决心,机会难得,风险虽大,但他决定放手一搏:“我将助你登上储君之位,继而帝位在望。”
原因简单明了,胡亥年少,易于操控,一旦登基,他的权力将超越现在无数倍。
如此,他便无需每日生活在始皇帝的阴影下,那份紧张与恐惧将被轻松取代。
在秦皇宫的宏伟殿堂里,秦始皇正饱受疾病折磨。
虽然金碧辉煌的装饰依旧华贵,但始皇的气息却显得疲惫不堪。
他倚在龙椅上,双目无神,面色苍白,虚弱得仿佛随时可能倒下。
群臣轮番奏事,冗长的汇报令始皇头痛不已。
他皱紧眉头,以往的耐心此刻荡然无存。
每当听到这些日常琐事,他都忍不住想要逃离。
忍耐着,他在众人退去后,无力地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尚有他事。”
他疲倦地询问,眼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身体的虚弱让他渴望尽快结束这冗长的早朝,回归静谧的休憩之地。
自朝堂开启以来,李斯便默不作声,双臂藏于袖中,态度从容。但在此时,他突然起身。
“皇上。”
“臣有要事奏请。”
秦始皇,刚刚离开龙椅的身形又坐了回去。
“何事!”
“皇上,储君之位悬而未决,于法不合。”
“而且,皇上近来得了几分不适。”
“希望皇上早日定下储君。”
李斯开口言道。
秦始皇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寒光。
他的身体不适。
所以要立储君?
这话听起来分外扎耳。
这是在担心自己会突然离世,大秦会陷入混乱吗?
而且,他现今还好好的。
岂会轻易死去!
他还梦想着叶轩能找到长生不老药,愿望千秋万代的掌控大秦。
李斯的话语如同插入喉咙的鱼刺,既痛又难以拔出。
胸中的怒火无法抑制,闷热难当。
此刻,他真想找个出气筒。
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