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雀倒是不理会周围人的错愕,只是嘿嘿笑着道:
“我也觉得自己整日游手好闲的不成体统,一边打牌一边拿着太卜司的薪俸...实在有些,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爽到不行?”星接了话茬。
一旁的小桂子也两眼放光地道:“我也觉得,这样的日子,小桂子我做梦都想过。”
青雀摇了摇头:“是浪费生命。”
说罢,这妮子抬头看向那太卜:“谢谢太卜大人推了我一把,既然您也觉得我不应该留在这儿大材小用,我是该想法子做些改变了。
“不过,在走之前,我还是得帮这几位解决一下太卜司面对的的麻烦。要不然,别人还以为我是临危脱逃才被开除的呢。”
说完,青雀回头看向藿藿:“在这方面你是专业的,我也就光说些帅气话。咱们怎么样才能让太卜从走火入魔中脱离出来啊?”
“我也不知道......”藿藿摇了摇头,“那个岁阳看起来不打算用迷境困住咱们,似乎也不想攻击我们......
“而且太卜大人现在的状态很奇怪,不像其他被岁阳附身的人那般二者泾渭分明,让小鱼强行动手或许可行,就是不知道会不会给太卜大人留下什么后遗症。”
几人说话也不背人,自是都被符玄听了去,于是便听她嗤笑道:
“走火入魔?本座很清醒,不如说从未如此清醒过。
“从现在开始,本座将全心全灵致力于推演仙舟联盟注定的未来,并将这些未来昭告天下,让人们都活得明明白白。”
听到符玄这番话,江余惊地看向她,问道:“你是否清醒?”
同时孩子脑海中闪过了一个微妙的念头,如果自己用风将符玄困住,并对里面的气体进行抽离,是否能够做到让符玄吸纯氧的效果。
而面对江余的疑问,符玄则是眯着眼睛,一副我早就知道的样子: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人定胜天,自由意志...但这些都不过是人类大脑产生的简单幻觉。从一开始,道路就只有一条。”
“不,我不是想说这个。”符玄话音落下的瞬间江余便开口了。
符玄:“?”
“我只是想知道,你凭什么假定你推测出来的是注定的未来。”江余问。
“凭什么?我告诉你凭什么。我一眼就能看出来......”说着,符玄伸手一指星,“她,不过是被星核猎手摆布的一颗棋子罢了。
“登上列车,与谁为敌,去往何处......这些你以为自己可以听凭心意做出的选择,不过是命运道路上终将汇合的支流。
“呵呵,帮助仙舟击败幻胧的这次旅行,想必你深有体会吧?所有的结果早就被那位隐于幕后的奴隶写成了剧本。
“就像眼下,你们所有的选择无非是——‘挥舞球棒武器,朝我冲过来’,‘大声却徒劳的驳斥我’,‘一语不发地陷入沉默’这几种。”
“没有啊,我虽然和星核猎手接触不多,但也算是朋友了,他们能不能奈何我我还是知道的。”江余眨巴着眼睛看着符玄,目光颇为诚恳清澈。
符玄:“......”
“而且咱们讨论的也不是这个啊,你想想看,你把你预测到的未来告诉其他人,那么其他人就会对此有提防,因为其他人的想法和行为发生了改变,未来也会因此变得模糊不清,这样你就需要在重新算。
“你重新算了再把未来告诉他人,他人继续对此提防,于是未来就继续发生改变,你就又得重新算......博识尊都没你能算。”
符玄:“......”妈个鸡,这小孩谁家的,嘴咋这么能絮叨呢?
而在这时,江余又话锋一转:
“而且,你不是算出了燎原会败么,结果你还是跟着一起过去了。那么既然未来是注定的,你还算它做什么呢?平白又要忍受许多煎熬。大战结束前的那些日子你肯定又惶恐又难受,然而你却连一点改变的尝试都不肯做,也不敢做。如此未来当然是没办法改变的。
“说到底谁在乎你算出来那些未来,人做事要么一时冲动要么但求问心无愧,一时冲动又怎么会去思考那未来如何,问心无愧又如何会在意未来如何,无非都是通过行为去将事情引导向自己想要的结果上罢了。
“当你将结果告诉冲动的人的时候,他如此冲动会听你劝告吗?还是说冲动的人听了你的劝告,于是再思考之后便有变成了问心无愧的人?你此刻算的出来吗?而且算出来又怎样呢?
“未来是注定的,你算与不算毫无用处,未来是不注定的,你千算万算不得结果。
“人总是活在现在的,无论过去如何,都是过去的我承受的,无论未来如何,都是未来的我承受的。与其惊慌受怕未得果,何不躬身勤恳眼前事?”
符玄:“......”
从江余开口说话开始,她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这小孩非但没有按照自己所预测的动手,还把自己从各个方面都堵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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